藏掖掖的。”刘易斯嘴上是这么说的,但那是因为对着外人——对方还是一名刑警——他当然为修斯辩护。但事实上,刘易斯也觉得修斯藏着很多秘密,甚至显得有些可疑。
克涅却道:“嗯,是的吧。而且他最近那么多麻烦,不太想花时间在我身上,我也能理解的——但其实是不能的,那毕竟是他母亲的事情呀……”
听着这话,刘易斯的脸色变了变。
克涅察觉自己失言,又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张破嘴……”
“没事儿。”刘易斯抿了抿唇,勉强撑出一个笑容。
很快,刘易斯把车开到律师所楼下,又对克涅说:“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看他们应该也不想见到我。”
“为什么?”克涅好奇地说。
刘易斯却道:“之前,我哥不是让你别告诉我关于我妈的事情吗?”
“啊,那个呀……”克涅道,“但其实也应该让你知道才是。所以我也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
“不奇怪。”刘易斯自嘲一笑,“他总是这样,不肯跟我分享他的真正的烦恼。可能他觉得我是小孩子吧。他认为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处理……”
“那可太叫人生气了。”克涅替刘易斯鸣不平,“你可是一个聪明的成年人。”
刘易斯闻言一笑,说:“谢谢。”
克涅也笑了。
刘易斯想了想,却道:“那你还是别说你和我在联系的事情了。免得他也不高兴。”
克涅一听,感到奇怪:“那我不是骗他吗?”
“没让你骗。只是让你别说。”刘易斯笑了,看起来还有些狡黠,“所谓‘说谎’,是得说了才是谎啊。你都不说,哪来的谎呢?”
克涅一时也绕进去了,半晌没言语。
送了克涅到律师所,刘易斯便自己回家。他刚到家不久,便收到了修斯的电话。在电话的那头,修斯说:“既然你说了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声,我便来说了。”
“是什么事?”刘易斯语气里还带着一点疑惑。
修斯说:“我打算发表声明,否认他们的指控,但是,我会承认自己不是刘家子嗣,并声明与老刘断绝父子关系。”
刘易斯一怔,脑子里撞钟似的嗡嗡响。
这可真是爆炸性的消息。
“小易?”听不到刘易斯的答复,修斯不由得继续说道,“你在听吗?”
“啊,我在听。”刘易斯快速反应过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你已经决定了吗?”
“是的。”修斯说,“我不想再做刘家的人了。”
刘易斯似乎理解了修斯,他理解修斯的决定。
可是……
“可是……”刘易斯迟疑地说,“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刘易斯想了想,说,“那也等于断绝了与我的兄弟关系了?”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
修斯的声音很快再次响起:“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我们不是兄弟了。”
刘易斯的心又荡了一荡,飘离起来。
他与修斯的一个紧密的联系要被割断了,他有些不舍。
“那、那……”刘易斯有些混乱,仿佛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
他的迟疑不安也感染了修斯。
修斯压低声音问他:“你是不乐意我这么做吗?”
“嗯?”刘易斯怔忡半晌,却忽然想到:如果他们一直是兄弟,那在一起的话,肯定要遭人非议的。要他们不再是兄弟了……
刘易斯的心又小鹿似的跳了起来。
“不是不乐意。”刘易斯定了定神,说,“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突然?”修斯笑了,“从发现我DNA检测结果到现在已经多久了?给你消化的时间还不够多么?”
刘易斯闻言,倒觉得有点在理。
“我还以为……那不影响的。”刘易斯有些迷糊地说,“也没想到这个事情会闹得这么轰轰烈烈的。”
“就是轰轰烈烈才有滋味。”修斯说,“也适合你和我。”
“嗯?”
修斯笑了笑,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刘易斯苦笑,说:“你这是假装在征求我的意见吧?事实上,你一早已经决定好了。”
“可以这么说。”修斯痛快地承认,“但你不是要求我征求你的意见吗?”
“好吧。”刘易斯稍感安慰,看来修斯还是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过了半会儿,刘易斯又问:“那你还有什么要跟我商量的么?”
“暂时没有了。”修斯说。
刘易斯的心又有些不快——那么,克涅找你的事情呢?你真的打算完全瞒着我?
挂断了电话之后,刘易斯一直刷在新闻媒体,就等着看爆炸新闻。过了半小时,他果然看到了头条新闻。
刘易斯点击新闻,看了全文,发现新闻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