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单,设了个套子,骗了刘家大儿子一千多万,吴澄又补偿了他五百万,才算是打发走了煞神。熊春之有了这一大笔钱,就跑去马来西亚发展去了,渐渐地少有联系。
盛安卿和刘家大儿子吃了老大一个暗亏之后,也相继离开了C城。
十个月的时间在热切的盼望中终于过完了,吴澄提前抵达美国,和季覃一起静待宝宝的出生。
在大洋的彼岸,吴澄妈和季覃妈也在焦灼而满怀期待地等待着。
终于等来了代孕机构打来的电话,吴澄代孕的孩子先出生,是个男孩,非常健康,各项指标良好,可以接走。
两人一路狂奔到了代孕机构,吴澄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那软软的、小小的身体时,激动得语不成声,对季覃说:“他好小啊,怎么会这么小?”
季覃被吴澄臂弯里呼呼大睡的小东西牵去了全部的注意力,随口说:“哪里小啊?九磅多呢,相当于八斤多重,算是个头大的了。你看看他的脸,都说才生下来的婴儿满脸皱纹,跟个小老头一样,咱家娃却一点也不皱,rou皮子全展开了的,好可爱!”
两天后,季覃代孕的孩子也出生了,也是个男孩,个头要小些,只有八磅,眉目和季覃如出一辙,只一眼就叫季覃和吴澄喜爱得不得了。
升级为父母当然是满心喜悦,可是,随之而来的琐事几乎要把人压垮,幸好临时找到一位随儿子定居美国的福建老年妇女来家做保姆,不然,一个孩子哭,一个孩子闹,还真叫刚刚荣升为父母,毫无育婴经验的吴澄季覃两人束手无策。
吴澄毕竟公务缠身,在美国不敢久待,给两个宝宝拍摄了大量的照片之后就回国了,随后,季覃妈见了吴澄带回来的照片,激动之下就马上办了签证,奔赴美利坚帮季覃带孩子去了,吴澄也因为思念妻儿,几乎是每隔两个月去一趟美国,每去一次就发现孩子们又大了一截。
孩子们十个月大的时候,吴澄又来到了美国,和妻儿乃至岳母大人团聚。
两个孩子一个叫Jerry,一个叫David,出生年龄只相差两天,穿的吃的玩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双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双胞胎呢,现在被季覃和季覃妈养得圆滚滚地,最喜欢扭着小屁股在地上爬来爬去。季覃和季覃妈为了怕孩子们撞着磕着碰着,把家里所有的家具的边缘或是有锐角的地方都处理了,并包上一层软布。
吴澄平时没怎么带过孩子,对这两个小家伙稀罕得不得了,觉得儿子怎么那么好玩儿,小身体软乎乎的还一股子好闻的nai香气,眼睛乌溜溜地干净澄澈得难以形容,就连闭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喝nai的模样都好看得不得了,爱到了极致,连人家拉臭臭时“嗯嗯”用力的表情都爱看,还拍照留念,被季覃狂骂猥琐。
这一天,阳光明媚,吴澄坐在铺了一块地毯的木地板上,不时地抓起地上随意摆置的玩具面具逗孩子们玩儿,把两个孩子逗得格格直笑,他们笑一会儿又扭着小屁股爬爬爬地,爬到吴澄身上好奇地摸他的脸和面具。婴儿澄净的瞳孔里满是疑问和探索,那小模样真是难以描述地可爱。
季覃走过来,说:“你别老是逗得他们笑,小婴儿笑狠了,神经太兴奋,晚上就会睡不好。来,你带着他们看书,安安静静休息一会儿。”说着,季覃拿了几本十六开的绘本过来塞吴澄手里,又去写他的论文去了。
季覃还有半年就要硕士毕业,美国学位不好拿,论文是关键,即便是学霸的季覃也不敢掉以轻心,经常钻屋里一弄就是半天。
吴澄打开最面上的那一本绘本,是一个叫“兔子坡”的故事,兔子爸爸教胆怯的小兔子学本领,从高高的坡上跳下去的故事。
吴澄因为常来美国,另外,在国内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看中央九台或是看点原版电影学学英语,虽然英语很弱,完全不能和季覃相比,胜在会的几句口语的发音还比较标准,教两个不会说话的婴儿还是绰绰有余了。而且,美国的绘本都是以图为主,一大页图画上往往只有一两个单词或是短句,比如兔子爸爸教小兔子跳下坡的时候,兔子爸爸的话很简单,就是一个单词:“Jump!”小兔子的回答更简单:“No!”兔子爸爸再次发出指令:“Jump!”小兔子这一次的表情越发楚楚可怜,不说“No!”了,换成撒娇而示弱的“Daddy”。
吴澄左腿上坐着Jerry,右腿上坐着David,两只手臂揽过他们的小身体拿着书,两个小婴儿都看得很专心,黑溜溜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绘本上生动的图画,吴澄则惟妙惟肖地学着兔子爸爸和小兔子说话,竭尽所能地让这两个不满周岁的孩子理解这个故事。
在吴澄学着小兔子的声气弱弱地说“Daddy”的时候,右腿上的David将一只白胖胖的手指头塞嘴里,眼睛亮晶晶地看了一眼吴澄,忽地笑成了月牙状,笨拙地学着喊“Da……ddy”“Da……ddy”
吴澄激动得大叫:“季覃,快来,二宝喊我爸爸了!快来看啊!”同时右臂抱起David,在孩子幼嫩的脸蛋上狂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