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天最后一场戏没有拍摄完成,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直接用最初的想法可能不合适,所以换一种拍摄方法,在面对艾维斯的时候,你并不需要表现出针对性的关注,但是要让他觉得你是在引诱他,懂吗?”
靳卿思索片刻,倒是理解伊莱恩导演的意思,但他仍然皱起了眉头,这场戏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怎么才能不刻意,却又能被关注。
“我们试拍一下。”
只剩最后一场戏,剧情很简单,只需靳卿在舞台上跳舞,然后得到艾维斯关注就可以。
靳卿的舞蹈动作是特意设计的,符合角色小倌的设定,但跳起来却不会显得娘,甚至还会有一种特殊的韵律感在其中,带着只有男人才会懂的强势,也正式这一点,楚国太子得到了赵国小皇子的主意,并让后者不顾世俗条框,将“不入流的小倌”带回了宫中。
因为伊莱恩导演刚刚说的那句话,靳卿没有如最初预想的那样将注意力集中到艾维斯身上,甚至于表现出了漠视的态度,他的舞蹈动作十分流畅,也令旁观者惊艳。
但在这时,伊莱恩导演突然喊了一声“卡”,皱眉看向靳卿,这是自拍摄以来他从未对靳卿露出过表情。
“虽然我跟你说不用特意针对艾维斯,但不代表你可以漠视,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小倌,在你面前的都是客人,更重要的是,其中还有你想要攻略的对象。”
靳卿点头,认真沉思片刻,在伊莱恩的示意下继续拍摄。
“卡!”
“你表面上是小倌,但你的真实身份是楚国太子,不需要做出谄媚的态度。”
靳卿继续重复最初的舞蹈。
“卡!”
这一段表演被卡了许多次,伊莱恩导演提出了许多问题,甚至他的指责有一部分在表面看来还是重复的,比如说这边还在提醒靳卿小倌的身份,下一次就告诉他他不是小倌,而靳卿则任劳任怨一次次重拍,没有提出任何疑议。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人大部分根本就分不出靳卿前后的表现有什么区别,只是他们都是一直跟在伊莱恩导演身边许久的人,这种时候也沉默了,自进组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靳卿的表演被卡那么多次。
次数一多,有人开始认为是不是伊莱恩导演今天心情不好,又或者是因为之前靳卿和艾维斯离开了那么久,妨碍了电影的进程,所以他在故意为难两人。
靳卿的表演一次次被否认,以至于其他人都觉得他会生气的时候,他却出乎意料地忍了下来,不厌其烦地进行重复的拍摄任务,而且每一次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到位。
“卡!”
又一次被卡了,参演其中的群演们不由得有些气馁,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即使靳卿能忍,他们或许也无法坚持。
“群演们你们在搞什么鬼,好好看!”
这次出错的竟然是他们吗?群演有些茫然,但很快便在身旁的人的提示下正襟危坐,摆出了认真演戏的模样,只是为什么导演说的是好好看?不应该是好好拍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们将目光集中到靳卿身上,从第一场戏被卡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认真看过靳卿跳舞的场景,无论多么美的画面,看多了总会有些审美疲劳,不过对于靳卿,他们只是有些无法直视罢了。
原本那张脸就十分出色,再穿上那身红色的衣服,更加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怕忍不住就沉迷其中出丑。
只是既然伊莱恩让他们好好看,他们只能认真看向靳卿,似随意,似打量,就像剧中的情景一样。
会流连烟花之地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士,除了赵国小皇子是被骗来之外,其余人都对这位新来的“花魁”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们只是来寻欢作乐的,有美人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这一看,倒是让这些群演发挥出了他们应有的作用。
靳卿再次重复跳舞的动作,一次次的卡,一次次被指出问题所在,他对于这个角色此刻应有的心境也有了认知。
他是楚国太子,他到赵国是希望找出赵国的软肋,来到此地也是无奈之举,但想要吸引赵国小皇子却并非为国,也有私心所在,他很小便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向,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但来到赵国不久,他就遇到了赵国的这位小皇子,扮作小倌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属于他的恶趣味。
毕竟以他的气质和地位,想要用别的身份接触赵国小皇子也并非难事。
从剧本后面的剧情可以知道,这个地方也属于他的产业之一,所以他只是在自己的地盘用一个特别的身份接触到了赵国小皇子。
这么一想,靳卿似乎察觉了什么,脑海中的神经已经通透,这一场戏是整部电影的转折点,但对于楚国太子而言,只是他试探着踏出的第一步,带着恶趣味的第一步。
随着节奏的响起,靳卿的舞蹈开始,或许是思绪通透了,他的舞蹈显得十分流畅,仿佛是最佳的舞者在舞动着最佳的动作,叙述最佳的故事。
群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