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胤礽凤目光彩熠熠,口中也很有兴致的夸赞,“太子妃可是给孤生了个好儿子,不赏便是孤处事不公。”话音才落,就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很显然太子爷已经身体力行,将所谓的奖赏进行兑现中。
石悦瑟还来不及吐槽太子爷这是不安好心,借机发难,以赏赐之名行禽兽之事,便已经抵不住男人攻势,很快败下阵来,晕晕乎乎。
……
六月,又是一年荷花开。
毓庆宫里,乐乐和朝朝都换上了凉爽的夏衣,此时正在屋外院子里撒欢的踢着皮球玩耍。蹴鞠古来就有,在小朋友圈子里尤其受欢迎,家里几个孩子也都非常喜欢。只见乐乐和朝朝兄弟俩你追我跑,满院子都是小家伙们的欢声笑语,玩不亦乐乎。
石悦瑟搬了躺椅在长廊下坐着,看书之余也顺带看顾沉迷玩耍的儿子们。身边一侧还摆了张小桌,桌上是各色时令的瓜果和冰饮,默默散发着属于夏日的独特气息。
石悦瑟正好看完一个章节,正打算先歇会儿享用点零嘴儿,不想方才抬眼,便见太子殿下牵了大儿子安安进了院门,此刻父子两人面上均带着些许忧色。
正待询问,院里玩耍的两个小豆丁却已经先一步飞扑过去,欢喜又亲昵的叫唤着“阿玛!”“大哥!”然后一人一边将自家大哥挤到边上外围。非是他们霸道没有兄弟爱,谁让大哥能跟着阿玛出宫行走,让他们好生羡慕呢。要知道他们可是软磨硬泡,撒娇卖萌,都没让阿玛同意,你说气不气人!
对几个儿子,胤礽一向耐心,便是心里装着事,神情亦是柔和又慈爱。俯身便将人抱起,一手一个,父子三人父慈子孝,亲亲密密。
安安也不在意被两个弟弟‘排挤’,宠溺的笑了笑便先跑到石悦瑟跟前。
“额娘。”
“看你热得满头汗,赶紧把帽子摘了再去擦汗。”石悦瑟将人拉到旁边,给他把瓜皮小帽摘了。
也不知这孩子什么时候养成的喜好,衣装方面没有太多要求,唯独很是钟情于帽子。出门在外,哪怕大热的夏天,也是板板正正的帽不离头。
安安笑笑,接过嬷嬷递来的毛巾,富贵权势中长大的他便是擦汗的动作,也都透着一股优雅。
胤礽抱着儿子坐到石悦瑟身边,怀里最小的朝朝不安分的动了动,眼珠子转了转,便乘着阿玛额娘不注意,偷偷摸摸伸手拿起一块瓜果就想往嘴里塞。玩了好一会儿,有点口渴了。
小孩子总以为大人没有盯着自己时,自己的小动作不会被发现,哪里知晓这简直就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石悦瑟眯起眼似笑非笑盯着胖乎乎的小不点儿,“先去洗了手再吃。”
朝朝瞬间就蔫了,不过还是有乖乖的听话。别看额娘语气温柔,但熟知亲娘性情的他可没那胆子顶风作案。
至于求助阿玛?好吧,以他多年的血泪经验,再以他那生来就彪悍过人的记忆力,只要额娘发了话,他们的求助貌似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这真是一个闻者伤心听着流泪的悲剧!
安安微微一笑,懂事的过去牵起朝朝,顺便将安安也拉起往屋里去,“走,大哥带你们去洗手。”
闹腾的小皮猴走了,夫妻俩才得了空档说话。
石悦瑟给胤礽倒了杯茶水,也没忘了胤礽方才回来时脸上忧色,“我看殿下方才似有忧虑,可是在忧心伯王?伯王病情如何了?”
胤礽这次带着安安出宫可不是去玩耍,而是去了裕亲王府探病。
近几年来,裕亲王福全身体一直不甚康健,请太医犹如家常便饭,按说差不多已经习惯成自然,可是最近情况又有不同,比起以往病情更加严重。
闻言,胤礽眉头微蹙,“孤瞧着情况不太乐观。别说下榻走动,便是吃粥饮水都十分艰难。”
虽然因着一些忌讳,胤礽与这位伯王走动不多,但毕竟是自己近亲慈和,就算没有支持却也没为难过自己的长辈。看着曾经能统军策骑的英勇人,如今却是缠绵病榻,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胤礽心里多少都有些伤感。
想着,胤礽不由叹口气,又道,“除了伯王,叔王的身体似乎也有不虞,明日得带安安也走一趟恭亲王府。”
结果太子殿下这话方才说了没几日,六月初七日一早恭亲王府的人便匆匆忙忙进宫报了丧,恭亲王常宁王薨了。
这可真是有些出人意料!恭亲王身体虽然也不太好,可比起多年疾病缠身的裕亲王来说却是好过许多,谁也没想到这人会突然间说没便没了。
不过,该安排的却是不能拖延马虎。此时康熙帝正出巡塞外不在京城,胤礽便八百里加急将消息最快送往御前。
翌日,御命圣旨便到了胤礽手中,康熙帝命皇子每日齐集,赐银一万两,遣官造坟立碑。
也不知道是否受了此事影响,同月二十四日,裕亲王福全也薨了。
裕亲王福全与康熙帝兄弟感情深厚,非是与恭亲王常宁之间能比。同样八百里加急通报消息,得到的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