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剩下睡觉和吃饭了,让自己忙碌些,就不会胡思乱想。
金凯收拾了一下,就带着背包出了屋,来到一二楼的洋行,和舅舅杰克打了个招呼。
“舅舅,我出去做工了,晚上不回来吃饭,我带了三明治。”金凯在工地干活主要是为了积累些做建筑工程的经验,他不想成为一个只会画图纸的建筑师,那样毫无意义,其次做建筑工也能赚些钱,他要把这些钱都存起来用于将来的生活。
杰克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关切的问:“看过信了?”
“嗯,刚看完,子爵还在休养中,说年底会回来过圣诞节。”他很期待与凯尔索的重逢,但却没时间用假期回北京探亲,因为第一年的学业很重,他的语言还没有完全过关,这四年他也不打算回去了,想尽力多学点东西。
“嗯,他也有快两年没回英国了,我们都很想念他,我让咖啡店给你准备了热茶,你带到工地上喝吧,别太辛苦了!”杰克很喜欢金凯,虽然这孩子是收养的,却非常懂事勤快,学业上也很优秀,最重要的是金凯特别善于察言观色,懂得在合适的场合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这正是东方人的优点!
“知道了,我走了,晚上见。”他和舅舅住在三楼的公寓里,自己睡客房,舅舅则住子爵的房间,两人相处得很不错,晚上总在一起聊天。
杰克目送着他下楼,便重新提起了笔,他忽然想给外甥写封信,告知金凯的近况,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过度努力了,甚至没有娱乐和放松的时间,长此以往可能会有损健康,他是不赞成这么拼命的。
收到舅舅的来信后,凯尔索抱着溥寍在书房里踱步,他想着该如何劝慰金凯必须劳逸结合,但对方显然是太急于求成了,等十月份回去的时候再面谈吧,眼下是要照顾好幼小的溥寍。
贝勒爷推开门,走了进来很为难的说:“我想和你商量点儿事。”
“您说吧。”凯尔索的不假思索的说,他的心思没在载堃身上,所以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
“载渝刚完婚,太后就给我指婚了,好像真的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赶紧把我们这辈人的事儿处理完,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贝勒爷刚从宫里回来,就被这个消息给搞得极度郁闷了,因为怕自己抵触,所以特别恩准在三位候选人中挑一位。
子爵愣在了原地,对于指婚之事一无所知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就像他从前和金凯讲的一样,载堃是大清国的贝勒爷,婚姻大事不由个人做主,当初他下定决心和此人在一起就该做好这种准备的。
于是他平静的说道:“我没有意见,只是希望能从这里搬回别院,和以前一样就成了,毕竟我不能成为您的嫡福晋,男人在场面上是要有个能上台面的夫人。”表面上他说得很轻松,实则却无比痛苦!
载堃紧皱眉头,赶忙过来搂住他的肩:“不要这么说,现在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当然可以拒绝的。”现在不同于过往了,太后身体日渐衰弱,各种老的规矩又在慢慢的消失,他若是极力反对,太后也没辙,总不能因为这种事就治罪,朝中的老臣已经基本上都过世了,爱新觉罗家的男人真正能做事的屈指可数,他还是有这个自信不会被“再次干掉”的。
“那您为何还要同我商量,您拿主意吧。”凯尔索不想继续这个麻烦的话题了,于是抱着孩子离开了书房,很不愉快的回了卧室。
☆、相守很难(下部)
载堃被指婚的事就这么放着了,他假装不知道,照样每天做事,然后回家,若是有一天太后问起来再想对策也不晚。但是他和凯尔索之间似乎出了问题,俩人虽然同吃同睡,讲话却比从前客气多了。
十月初,凯尔索收拾行囊准备回英国探亲,顺便处理生意上的事,临走前的那天,载堃很早就从部里回来了,把他拽进了卧室,先是猛的抱住亲密的接吻,然后才柔声问:“你不会是又想一年半载不回来吧?”
“怎么会呢,就算我不回来,孩子们不是留在北京么,我不舍得他们的。”子爵淡淡的笑了,虽然前些日子因为指婚的事和对方闹别扭,但事情既然不了了之就没必要再纠缠不清了,生活还得继续。
“你舍得我?”贝勒爷闷闷不乐,他原来可是此人的天,而现在却排在孩子们之后了,哎,这真是所有男人的悲哀!
“您怎么总说傻话呢,当然也不舍得了。”他抚摸载堃的脸庞,在对方的嘴上又亲了一口,再怎么闹,他们不还得在一起睡嘛,何必浪费时间呢?但他却不明白,吵架有时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交流。
“我以为你对我腻味了……脱衣服吧,我今日早回家就是为了和你耳鬓厮磨的。”两人会有近三个月不能一起睡了,他也会觉得寂寞的。
凯尔索没再说啥,就除去了衣衫,但他又想起指婚的事儿,于是问道:“太后没有再问起你的婚事么?”
“没有,听说她身体不是太好,一直卧病在床,哪里还顾得了这些杂事,若是她驾鹤了,皇上也不会为难我的,只是摄政王成了载沣,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