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将来再想修正就很难了,我希望她能和我姐姐一样,做个活得明白的女子。”贝勒爷说道,这也算是他对兰馨的一点儿补偿了吧。
凯尔索听到他这么说,不免担忧起来:“您还是少责备她为好,假如您和格格闹得不愉快,又有谁去扮白脸呢,家里能和格格说得上话的唯有张嬷嬷了,但她毕竟是个外人,您得拿捏好分寸才行。”他是不能扮白脸的,因为格格不会买账,到时候只能自取其辱了。
载堃爽快的答应了:“嗯,我会注意的。”但他不能料到的却是,自己受了阿玛太多影响,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往往容易犯同样的错误。
“今天,小影子也过来,他一个人在北京无亲无故的,我让他来这住上几天,顺便说说年后去上海的事儿。”子爵一心想着把生意扩大,却没察觉到贝勒爷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情。
“行,你来安排,他做事勤快,让他去管上海的洋行虽然为时过早,但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这孩子有点儿优柔寡断,没有你做事果断,应当多磨练磨练。”他对刘影也算是有些了解的,那孩子温柔过头了,做事的时候难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子爵点头,表示赞同:“没想到您还挺了解他的,他就是有这个问题,也不能算是缺点,凡事他都很小心,不会自作主张,每次都和我汇报,我到是怕找个主意特别大的,因为做错了补救就难了。”
“这到也是。”贝勒爷琢磨着找个机会和刘影聊聊,毕竟那孩子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自己,这次被派到上海常驻,心里肯定不乐意。
下午,刘影拿着八大件来拜年了,还忙着和厨房一起准备年夜饭,却没单独和载堃说一句话,他有点儿故意躲着的意思,总觉得酸溜溜的!
等面食做完了,他才顾上休息,洗干净手回到子爵给自己准备的客房,刚喝了口水,载堃就敲门进来了。
“贝勒爷,我还没顾得上和您打招呼呢。”刘影给他开门,请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炕头边。
他笑眯眯的问:“你是客人就别忙着干活了,咱俩聊会儿?”
“没关系,书局这两天歇业了,我闲的慌,干货还能活动活动呢。”小影子又开始紧张,完全病入膏肓了。
载堃关切的问:“子爵已经和你说了,让你去上海管新洋行的事儿了吧?”
刘影点点头:“应该过了年,我就要去那边筹备了,往后就呆在上海了,可能很少有机回北京。”他很为难,因为自己既想留在贝勒爷身边,又不想辜负子爵的期望。
他看出了小影子的不情愿,于是便问:“关键还是你的想法,你到底想不想去上海?”
刘影低着头小声道:“我拿不定主意。”
贝勒爷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自己都没主意,别人还能帮你做主不成?”
小影子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他道:“我想留下来……可是子爵会对我失望的。”
“为我而留下,为了子爵而去,对吧?”载堃总算是明白了,这孩子是知恩图报的,他又怎能强硬的把人家撵走呢?
刘影连连点头,所以他才纠结呢。
“你好好考虑清楚,再和子爵说,再说我觉得你还欠点儿火候,恐怕难以撑起上海的门面来。”
小影子低声说:“我也知道,我还不行呢,但眼下又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就算是赶鸭子上架吧。”
载堃起身,坐到他旁边,柔声道:“那就留下来再学学,考虑清楚之后再决定。”
“嗯,我想留下来,想天天见着您!”现在他也顾不得廉耻了,因为说出来总能让心里好受几分,可讲这些的时候,他从来不敢直视对方。
贝勒爷抚摸着他的脸,淡淡的笑了:“你可别和子爵说是我煽动你留下的,要不他会怪我,他挺看中你的。”
小影子乖巧的点头:“我不会说的。”
“真惹人疼!”载堃由衷的赞道,但是他又不能再越雷池一步了,那样自己就更没办法收拾了。
“您别取笑我了,差不多该吃饭了,您去客厅吧。”刘影说完就站起了身,他总算下定决心不去上海了,这样就能和贝勒爷经常见面。现在,他忽然想明白了,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得和对方在一起,就这么着相处,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反到更轻松,把纸捅破了就没意思了,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将回到□□裸的现实中,二人反到更尴尬!
“走,一起吧。”载堃推开门,和小影子并肩回到了前院,进了客厅。
☆、噎人的年夜饭
晚上六点多,年夜饭正式开始了,今年打破了常规,载堃带头在饭桌上说话,只是为了缓和一下严肃的气氛。
“这是咱们头一次在新宅子过年,希望新年有个新的气象,每个人都平安幸福!”说完,载堃就站起来先干为敬,孩子们则喝兑水的果味酒(酒Jing含量很低),是子爵从英国带回来的。
金凯和刘影,以及子爵都站了起来,先后喝了杯白酒。
唯独大格格就和没听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