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卧房。
“您吃点儿吧?”他把饭菜放到桌上,坐到了载渝身边,柔声劝着。
辅国公见他来了,就强打Jing神答道:“一会儿我再吃,这几天能陪我吗?”他现在没有心情贪欢,只是想有人能留在身边,聊以慰藉。
“您不说我也会留下来的,现在只有我们二人,您要是还难过就尽管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芙蓉说完便握住了丧妻之人的手,载渝就像个孩子一样的靠在他肩头呜咽着,在人后,这位备受尊重的皇亲也是个重感情,会为家人,爱人掉眼泪的真性情爷们儿。
“芙蓉会陪您到咽气的那一天,就算是生离死别,来世也会不离不弃,不会让您孤孤单单的。”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享多少年的阳寿,即便不能陪着载渝走完一生,他也要在来世继续和这个人携手,他放不下载渝,因为辅国公是个没人照顾就会去做蠢事的糊涂虫。
载渝把手指放在他的唇上,摇头道:“别这么说,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如何能活下去?”
芙蓉淡淡的笑了,连连点头,希望老天爷能开眼,让他们相濡以沫的走完这辈子。
☆、做贼心虚
载堃自那次“偷腥”之后,就有几分做贼心虚了,他一是怕子爵知道,二又觉得对不住人家孩子,想起刘影的乖巧就更加于心不忍了。
给茹梅发丧完的第二天傍晚,他便从外交部出来直奔了书局,这个点种已经打烊了,凯尔索应该也不在二楼办公。
他在附近买了些点心和熟rou,就牵着马进了院子,但今天刘影没有在厨房烧菜,应该是在二楼休息呢,他拿着东西上了楼,敲了敲里屋的门。
“小影子,是我,你在吧?”
屋里的人马上就打开了门,愉快的说着:“您怎么来了……我刚打算要睡了,还好只是犯困而已。”他刚刚病好,屁股也不痛了。
看到刘影挺有Jing神的样子,贝勒爷笑道:“我顺道儿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儿吃的,我放外面的桌上了。”
“您干嘛这么客气,我帮您倒水。”他走出里屋,点上油灯,外面立马就亮了起来,但这光线却是温和且暧昧的,单独和这个人相处就让他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又想起不久之前的事来了。
载堃坐到了书桌边上,看着他忙着泡茶,就从容说道:“我本来早就应该过来的,可是堂弟在办丧事,所以就没顾得上……那天晚上醉后失态,应该坦诚的向你谢罪。”
小影子背对着他,眉头却拧在在一起,他并不想听这种道歉的话,反而会让自己更自卑,可还是保持着理智说:“我真的没事儿,谁都有喝醉的时候,偶尔也会做些出格的举动。”
载堃苦笑了一下:“这可并非只是出格儿而已了,你实话告诉我,想要什么?”补偿会让自己心里舒服点儿,也能让刘影得到实惠。
他把茶端到书桌上,轻描淡写的道:“若问我想要什么,那就是和从前一样,只当作没发生过就好。”但他的心里好疼,其实非常想把憋了很久的话讲出来,向这个男人倾诉几年以来的爱恋之情,可是他真的不能这么做。
贝勒爷可不是个缺心眼,他喝了半杯茶,低声又问:“你喜欢的是男人吧?”
刘影站在原地没吭声,仿佛默认了似的。
“过来。”载堃示意。
小影子走到了贵人跟前,载堃就把他搂入了怀,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用尽温柔的说:“虽然往后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毕竟你也是我的人了,希望你能依靠我,这样我也能安心。”
刘影抱着他的肩膀轻声说:“嗯,如果您希望,我会的,只是目前不曾有任何需要。”子爵太要强,让贝勒爷郁闷不已,男人(少部分靠后面吃饭的兔子除外)总希望恋人能依赖自己才觉得有成就感。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贝勒爷摸摸他的头,微笑着的说道。
“能经常看到您,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比不得外面的野花野草,无权要求其他的,这一场酒后的露水情缘,却影响了自己的一生。
贝勒爷将刘影搂紧,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就这么安慰安慰这孩子吧……
载堃从书局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在后院洗了澡就回到了卧室,看到凯尔索正坐在桌前算账,就柔声问:“孩子们都睡了吧?”
“都睡了,我也刚闲下来,饿了的话让他们帮您做点儿吃的。”子爵抬眼望了望自己的男人,也来不及却伺候此人了,到了每月的结账日他得把帐算清楚。
“我不饿,你也别太晚了,我先睡了,明日还得进宫呢。”他脱了衣服,赤膊的躺在了炕上,因为刚洗完澡,所以凉快得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凯尔索听到他的鼾声,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们最近都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说上几句话,两个人过日子总得有一个顾着家,如果都只管外面的事,孩子们的教育也成了问题,他得多培养几个帮手才行,刘影这孩子不错,可也不能让人家负责所有的杂事,要不让三泉也过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