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雕塑,商周时代的青铜器,宋代的字画,汉朝古墓中的玉器和陪葬品等等,这些古董或是通过走私,掠夺的形式远渡重洋来到英国,只有少数是正规渠道购得的。令他们屈辱的却是,几乎都是近几十年流出清国来到这里的,大清国至咸丰帝以来受尽了洋人的挤兑和压榨,这些洋人展出的舶来品就是鉴证。
“你跟张德彝(大清驻英国公使)大人说一声,我不住在朗廷酒店了,已经搬到我朋友的寓所住了,他曾经是我的家庭教师,凯尔索.罗伯兹子爵。”在博物馆门口贝勒爷和袁晓说道,又抄写了一份地址给他。
“我们晚上去张大人家作客,您不去了?”袁晓收好字条问。
“我要去买些东西,带回去给家人分享。”载堃招呼过来一辆马车,和三人暂时道别。
苏赫隆连忙凑过来问:“贝勒爷走得如此匆忙莫非是去烟花巷了,他去逛为何不带上我们?”
袁晓苦笑着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刘源瞥了一眼苏赫隆觉得此人真是丢人现眼,虽然他自己也对洋女人好奇,但起码的礼义廉耻还是要的。
载堃前往的地方是邦德街,那里是著名的艺术品,古董和珠宝一条街,他闲逛了很久才在一家珠宝店前停住了脚步……
傍晚,凯尔索整理了一下一楼的贸易行展厅,就来到了咖啡店用晚餐,但他的眼睛却一直注意着窗外的人流,期待着某位人士的到来。
吃了晚饭,他刚要回三楼休息,就看到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载堃,还提着两大箱行礼。
凯尔索马上叫了伙计帮忙搬行礼,还关切的问进来的男人吃饭了没有。
“我在邦德街吃过了,意大利餐厅,他们管那个叫帕斯塔。”载堃说的是意大利面,他已经爱上了这种食物。
“您去邦德街买东西了?”他领着贝勒爷上了三楼,伙计把箱子放好要了小费就高兴的走了。
“嗯,我买了贵重的礼物送给咱两的。”载堃笑眯眯的说完,就从袖口里拿出了两个小绒布盒。
凯尔索迷惑的望着他,眼看着他打开了盒子。
里面放着一枚雕花的白金镶钻戒指,但款式却比较朴素,像是给男士佩戴的。
“我买了一对儿,这只是给你的,洋人结婚都要交换戒指,咱们虽然不能结婚可戒指却是要戴的,而且我只为你而戴,一辈子都不会摘下来了。”贝勒爷说话的时候,心中却是忐忑的,他怕天使以各种理由拒绝。
凯尔索凝视着这枚戒指良久,眼眶shi润了,他扭过头小声问:“到了这步田地,您何为还不放弃?”按道理说,此人得到了儿子,应当心满意足了。
“我要是放弃了,还是男人吗,当初信誓旦旦的把你要了,还让你为我生了儿子,如今你和我闹别扭,跑回英国,不正是因为我没有给你证明吗?现在,我给你的只有这枚结婚戒指,也不知道你是否乐意接受。”载堃握住他的左手,很想把戒指佩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可怕的女人
凯尔索难过的摇摇头,推开了他的手:“对不起,现在我无法答应您。”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怎么还能理智的面对这个男人?
载堃怅然的说:“好吧,我会一直等你的。”他现在不能逼得太紧了,应当给天使一定的自由,正是因为他从前太强硬,对方才逃跑的。
两人洗漱完就坐在客厅里聊天,贝勒爷把儿子的照片拿出来给孩子娘看。
“他长大了好多,模样越发像您了。”凯尔索拿着照片,高兴的说道,思念之情越发深了。
“瑛儿已经开始学说话了,估计咱们回去,他都能和大人讲话了,走路也很溜索。”载堃说道,儿子是他的骄傲,每当带着孩子回阿玛那里,总惹得不少人围观,他的儿子可是长着一双海东青(雄库鲁)的眼睛哦,萨满巫师还说溥瑛是神明的礼物,是家里的福星。
溥瑛被德芳格格抱在怀里的表情甚是可爱,还有骑在木马上玩耍的照片也特别有趣,但被爷爷奕漮抱着的时候似乎就有点儿拘束了。
凯尔索抚摸着照片上的娃娃,温柔的又说道:“他很听话,就是不喜欢吵闹的环境,有人吵闹他就会哇哇的大叫表示不满意呢。”
“现在好多了,你刚走的两个月他闹得很凶,谁哄都不行,还生了场病,后来姐姐接走了抚养就好一些了。”贝勒爷叹了口气,那时候他成了众矢之的,阿玛总在骂自己,说他看管不严,让孩子母亲逃跑了,如果瑛儿因此落下病根该如何……
凯尔索终于掉下了眼泪,他抱着儿子的照片抽噎着,虽然他只是暂时呆在英国,并非不想回大清了,可没有自己在的这段时间,儿子肯定受了委屈,他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载堃将他搂在怀中,温柔的说:“你自是舍不得瑛儿的,他可是我们的儿子。”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他讲不出其他的来了。
“是我不好。”贝勒爷说完就帮他擦拭眼泪,是他的自私害苦了凯尔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