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贝勒爷总跑去别院生闷气呢,可这种事怎能勉强,温文尔雅的神父招人喜欢是不争的事实。
“老周,你知道贝勒爷的别院在哪儿吗?”她忍不住问了,但不敢直接和丈夫开口。
他欠身答道:“小的不知,咱们去济南的这些日子都是贝勒爷自己呆着的,估计也是爷亲自安排的。”这理由完全说得过去。
她幽幽叹气:“我到不是怪他,只是这种事应当和我说嘛,再说了即便是洋妇也应当和其他人一样么,大家住在一起有何不可,怎么她就得有特殊要求呢?”
“大概因为是洋人吧,您别想太多了,或许贝勒爷只是一时的迷糊,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腻味了,最后还得回府里住着。”他虽然嘴上说着,心里却觉得不大可能,主子对神父的用心劲儿,他可是从未见过的。
兰馨摆手:“我真懒得再想这些了,你说这贝勒府都成什么地儿了,饭庄儿吗?吃完饭就骑着马跑没影了,我都来不及和他说两句话。”
“福晋,您应当和贝勒爷直说。”他的话也就只能说到这儿为止了,贝勒爷也会顾及福晋的面子吧?
兰馨又叹道:“世道变了,从前被骂成恶鬼的洋人,如今成了香饽饽,大家都争着抢着拍马屁,就连贝勒爷都弄了个洋妇做妾。”不过听说那洋妇是放弃了大英帝国国籍,嫁给贝勒爷的,到也是下了很大决心呢。
吃过晚饭,在家里陪女儿玩了一会儿,载堃就穿上裘皮大衣准备回北极阁了。
在院子里,他碰到了铁蛋儿。
“贝勒爷吉祥,您能告诉我神父去哪儿了吗?”孩子行了礼就迫不及待的问,现在教他们课程的人换成了卢卡修士,他不太适应。
“神父现在有事,暂时不能来教你们,等夏天就可以回来了。”他答道,和家里的解释也是如此。
“哦……那他还好吗,现在义和团没了,不敢有人杀洋人了,可我还是不放心,他呆的地方安全吧?”没有见着神父的面,他真的很不安心。
载堃抚摸着孩子的头,笑着回答:“很安全,有我保护他呢,你就放心吧,夏天我就把白白胖胖的神父还给你和大格格。”
听到这话铁蛋儿才放下心,仰头望着贝勒爷:“我今天可以拉开弓了,贝勒爷,您有功夫教我射箭吧?”
“我让张护卫教你射箭,最近比较忙。”他现在都在别院住,就没时间在这里练功了,也顾不上教铁蛋儿,就让贝勒府的护卫长来当教头吧。
孩子只得点头,但除了贝勒爷和神父,周大叔,大格格,他都不怎么和其他人讲话的,那个护卫长,盛气凌人,他不想搭理。
载堃骑着马回到别院,直接进了卧房,因为这个点钟凯尔索估计已经睡了。
但推开门的时候,凯尔索却还坐在床头看书。
“怎么还不睡?”载堃脱下披风,先把手放在炉子上方烤热乎了,才坐到床头,亲了心爱的人一口。
神父答道:“在学古文,汉语的古文实在难懂。”官场上常用的还是古文,尤其是公文和书信,老百姓讲话大多是白话了。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把铁蛋儿放你身边养着吧,他今天还追着我问你好不好来着,这孩子也十一了,应该多学点本事,我平常不在府里过夜,早晨也没时间教他拳脚,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他挺喜欢铁蛋儿的,等孩子大些,打算认作义子,将来培养着做些正事。
凯尔索放下,点了点头:“嗯,我也挺喜欢他的,您来安排吧,他过来了,我这儿也能热闹点儿。”
“那我明天回去就安排他过来住,你继续教他念书吧。”载堃这么安排也是怕天使寂寞,白天他都在总理衙门(早晨七点到晚四点,沐休要轮流安排没有固定日子),晚上吃了饭才会过来,一般都得七点多了,如果要陪福晋,侧福晋行使丈夫的义务,可能还得更晚。
“只是我肚子这么大,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凯尔索很发愁,家里仆人就三个,还有两护卫,都是成年人就不会乱讲话了,可铁蛋儿还是孩子,他该怎样自圆其说呢?
“不用解释,这孩子已经懂规矩了,他不会随便乱说话的,等他长大了自然会明白,咱们是有苦衷的。”贝勒爷说完就脱了衣服,打算上炕睡觉了。
“您不洗脚了?”凯尔索问。
“我洗完了来的。”他说完就脱了裤子,躺了下来。
神父没有吱声,他知道这话的意思了,洗完了就说明此人刚才是和两位福晋其中一个圆房了,他不该吃醋的。
躺在炕上的男人似乎明白他的心思,柔声说道:“我总冷落她们也不行,一月一次还是得有的。”
“我又没说什么,您多心了。”凯尔索放好书,熄灭了煤油灯,就乖巧的躺到了贝勒爷身边。
载堃抱住他,咬着耳朵说:“明儿晚咱们再弄吧?”他今天速战速决的交了两次“公粮”,为了早点儿完事,都没顾得上躺会儿,两脚有些发软。
“过两天再说吧,我不是特别想做。”他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