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却又因为他的举动而不敢确定。站在旁边握着签名本犹犹豫豫的不敢靠近。远远的缀在身后跟着走了一条街。也许是看到唐莳和陆衡之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坦然无畏,最终也只能远远的看了一会儿,掉头离开了。有些人却不死心的继续跟着。
大概走了有两条街的路程,唐莳看到在十字路口旁边有流浪歌手背着吉他在卖艺。唐莳和陆衡之站在那流浪人的跟前静静听了一会儿,流浪歌手唱的歌恰好是中老阿尔唱过的那首片尾曲。熟悉的音律萦绕在耳边,一切过往仿佛chao水一般侵袭而来,过往恍若隔世,站在对面,依稀可见。
天色越来越晚,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唐莳站在原地久了,被冻得有些手脚发僵。他哆哆嗦嗦的从钱包里面掏出仅有的几百元,放到流浪汉身前的帽子里面。然后伸手要过流浪汉手中的吉他,站在风雪里面,静静的弹奏起来。
唐莳弹奏的是一曲华国很老的民谣,是当初他和陆衡之一起学吉他的时候,学会的第一首曲子。而在此之前,两家的邻居曾因为两人的学艺不Jing,耳朵饱受折磨。后来两人“学有所成”,就在老胡同口前的巷子里摆开架势弹个没完。路过的邻里邻居们瞧见了,纷纷打趣说两人的架势十足,很有明星的风范。
彼时唐莳九岁,陆衡之同样九岁,每天上学放学形影不离,上房揭瓦,下河摸鱼,正是猫厌狗嫌不服管教的年纪。
十数年时光一晃而过,当年技艺生疏的少年远在异国,用流利的指法再次弹奏熟悉的曲调。当带着乡音的曲调透过风雪张扬在异国的大都市里面,唐莳神色安然的看着站在对面默默不语的陆衡之,笑容灿烂而阳光——
纵然远隔万里之遥,纵然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只要有你陪在身边,我就永远不会孤单。
一曲小调弹奏已毕,引来围观群众赞扬的掌声,还有好事者的口哨声。唐莳弯了弯手指,感受着被冻住的僵硬,一边死要面子的弯腰向四周的行人致意,一边动作飞快的把手塞到兜里面暖和暖和。人群中的陆衡之好气又好笑,直接抓过人前献宝的唐莳飞快的遁离人群。
一个礼拜之后,在唐莳的坚持下,两家人终于打包行李再次飞回华国。彼时,华国已经进入农历年三十儿,下了飞机之后,纵使外面的空气依旧寒冷,可唐莳却诡异的感受到了一丝年味儿的火热。
整个正月期间,回到老家的唐莳仿佛小孩子一般,买了三千多块钱的烟花炮竹回家,把整个储物间堆得满满当当的,气的唐妈妈每天收拾屋子的时候都忍不住骂人。
不过唐莳对此充耳不闻,只是每天晚上掐着点的,只要过了七点半新闻联播,立刻拽着陆衡之下楼放烟花。没过几天,整个小区里面的小孩子们全都认识了这两位“资产颇丰,弹药充足”的大哥哥。
况且唐莳和陆衡之极为大方,只要走上前去套套近乎,用nai声nai气童声童趣的声音向人拜年问好,就能得到好多好多的烟花鞭炮做礼物……于是正月十五都没过,唐莳和陆衡之就有幸成为这座小区内最受小朋友欢迎的邻居。
吃喝玩乐,走亲戚串门子,整个正月就在这种热闹满档的安排下悄然流逝。
转眼又到了三月初,冬雪消融,春意复苏。天气冻人不冻水。一口气请了将近三年假的唐莳和陆衡之终于和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带着行李来到了首都大学。报道的第一天,两人在学校内引起了一场风波和堵塞,还好在学校保安处的及时疏通下,并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不过介于如此情形,唐莳和陆衡之肯定是不能在寝室住宿了。还好学校对于大三的学生并不像对大一大二的学生管的那么严,而唐莳和陆衡之又不在乎花个几百万在学校附近置办个临时的住所。于是一切安排皆大欢喜。
与之相比,两人的大学生活则有更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接连缺了两年多的课程,让唐莳和陆衡之的学习生涯变得苦难十足。唐莳当初报的是文学系,因为这些年唐莳从事的职业和经验或多或少都跟文学这个词儿扯得上关系,因此课程应付起来虽然头痛,但正所谓触类旁通,多花些Jing力准备准备,勉强还算跟得上进度。
陆衡之就比较悲催了,考虑到家庭因素,他当初报的是工商管理,这是首都大学本来就很难攻克的几个大系之一。连续两年的请假旷课,使得陆衡之的底子本就不如同系的人。更何况且陆衡之还想不开的要在本科毕业之后,报考某常青藤大学的商学院……可想而知,陆衡之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die。
关键是陆衡之不但自己作死,他还非得拽着唐莳一块儿作死。这就导致两人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洗漱,晨跑,早读,上课……然后要到每天晚上凌晨两三点钟才能睡觉,这苦行僧似的生活,简直比唐莳当年在商学院体验生活的经历还过分……
不过也算有好处吧?如此高压的学习生活坚持下来,唐莳倒还真的没有Jing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等到俩人有时间思考的时候,陆衡之最初担心的唐莳因为演戏会留下后遗症的问题……也消弭于无形了。
而在此之间,唐莳和陆衡之依旧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