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性的握住他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他:“无妨。”
曾夭缓缓笑了,点了点头,轻轻应了声。
…
许涟看着CT片子,紧张的问医生:“大夫,我弟弟他…”
年过半百头发雪白的大夫皱着眉头一挥手,示意她噤声。
许涟连忙闭上嘴,委委屈屈的看了眼身后的丈夫。
周世镡哑然失笑,揉了揉爱妻的头发,示意她乖乖的。
靠在门外的曾夭瞥了眼,也情不自禁翘起嘴角,看了眼站在自己对面专注盯着自己看的纪覃,微微歪了歪头,笑嘻嘻的噘嘴送了个飞吻。
纪覃眼底笑意浮动,面上不显。
大夫摸了摸头发,突然爽快的笑了笑,笔下不断,顺畅的一气呵成。
许涟看着大夫行云流水的草书闭了嘴,期期艾艾的看着大夫等他说给自己听。
解决完事情的大夫心情很好,笑眯眯的对外面招了招手:“病患?病患可以进来啦。”
曾夭身形一僵,立刻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若无其事抬脚,正准备向进走去,被纪覃拉住手,一回头,看见他关怀的面容,整个人松了起来,弯起一抹笑,与他十指交扣,向进走去。
曾夭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面容慈蔼的医生,礼貌的点头笑了笑。
医生笑眯眯的转了转笔:“哎呀,不要这么紧张嘛…看看看看,对比一下之前的片子,现在你脑中的血块已经慢慢消了…”
许涟眼睛微微睁大,写满了欣喜:“医生…您的意思是说,我的弟弟他…”
医生笑yinyin的点了点头:“嗯,他会慢慢恢复以前丢失的记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肿块消了是好事,毕竟挨着神经,就跟个不定时的炸弹,什么时候爆发都不知道…”
许涟眼角微微shi润,点了点头:“是…您说的是。”
乍听见这个消息,曾夭有些难以置信,抬头看着纪覃:“…我,他…医生的意思是,我都会想起来吗?”
纪覃点了点头,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看向医生:“想起过去,他的头是不是还会疼?”
医生“咦”了声:“头疼?”看着手上的片子,推了推眼镜,沉yin片刻:“…头疼是正常的,家属不要…”
纪覃轻拢眉间:“能吃止疼药之类的东西吗?”
医生遗憾的摇了摇头,摘下眼镜擦了擦:“不能吃。”
曾夭拉了拉纪覃,对他笑眯眯的眨了眨眼,转过来对医生说:“那…是不是肿块消完了以后,我的记忆就可以恢复了?”
医生戴上眼镜,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没有外伤没有压迫,可以回家了,半个月后复检。行了,病患可以回家了,不开住院申请了。”
一行人从医院出来,周世镡开着车,许涟坐在副驾驶上,频频回头看着两人不掩饰紧紧交扣的双手,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说话,露出一抹复杂却又欣慰的笑容,手也轻轻地搭上周世镡搭在档位上的手。
将俩人送到小区门口,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曾夭伸手接了接雨,对着车窗里笑了笑:“姐,姐夫,你们回去吧。下午我就不留你们了…我和纪覃也回家去了…”
许涟对着他们说:“下雨了?把你哥把你们送进去好了…”
曾夭摇了摇头,笑嘻嘻着拉着纪覃准备跑,就被纪覃一外套兜住头按在怀里走了。
许涟愣了愣,看着雨幕里俩人相随而去的身影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有些怅然若失,又替曾夭高兴。
周世镡拉过她的手,轻轻暖了暖她的指尖,说:“笑什么呢?”
许涟转过来,说:“我在想,就这么轻易让纪筠珛那小子拐走小夭,还有些舍不得呢…”
周世镡温柔的笑了笑,说:“最重要的是,小夭开心幸福不是吗?日子很长,岁月很慢,两个人在一起,从来不是一时间的悸动,而是一辈子的细水长流…”
许涟弯了眼眸,点了点头。
周世镡凑过去,吻了吻许涟的额头,开着车,向家开去。
…
曾夭纪覃两个人搂搂抱抱着一路走着,走到平时丢垃圾的地方时,听见弱弱可怜的猫叫声,曾夭探出头去,看着平日里被纪覃喂得油光水滑的毛被可怜兮兮的打shi,皱巴巴的缩成一小团。曾夭有些心疼,看着纪覃。
纪覃有些犹豫:“…我有商讨会,可能常常不在…”
曾夭急急的说:“有我呀!我肯定在家的…你不在我就喂它…”
…话都说到这儿了纪覃也不犹豫了,眼睛眨都不眨面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应允了:“嗯,先说好了,可不能不要它了。”
“嗯嗯嗯!说好了!肯定不可能不要他的!来来来…儿子,爸爸抱。”曾夭蹲下来,将瑟瑟发抖的小猫拢进怀里,笑嘻嘻的抬头看着纪覃,握着小猫的一个爪爪,说:“看看看看,这是你另外一个爸爸哦!”
小猫虽然身子仍在发抖,还是软软的“喵”了声,似是在回答曾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