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够,就算招人也招不上来吧?除了参与重建工作的人,其他市民凭什么不自己种粮卖,而给别人种地呢?!
再说家畜,先不说发家致富,值钱是肯定的,但那也得买的着才能养啊。
随着董文安指出的两点,宁启言摇了摇手指,“第一,如果能包地种植,肯定要先做好灌溉系统,按照现在的气候来看,浇水搞定了,那么真正需要大量人手农忙的时期并不多,完全可以临时招工,工钱给的足,就能招上来人。实在不行还可以联系军队,农忙时过来临时帮忙,我们提供一定的粮食或者家畜作为回报。第二,家畜我有门路,别的不说,鸡鸭你也看见了,而那边还能提供猪崽和羊羔。”
董文安想了想,不得不说,宁启言想要当地主这条路,按照他的说法,解决这两点以后,还真有很大可能成功。
但是……
“现在整个社会都在重建,你的想法虽然好,但你敢不敢更有点追求?”眼看着所有行业都在起步,以宁启言的聪明劲儿,再加上他对外处事儿的圆滑,完全可以有更大的发展,就好像他有意无意引导着王洋家开设商店,就算他自己不开店,创建个企业也行啊,既然有家畜的门路,少少的养上几头猪和羊,作为福利发放,还怕招不到人才吗?
宁启言明白董文安的意思,更了解他平时笑眯眯的表情下的野心。
“不要小看别人,聪明人很多,相对咱们这种地震前并没有什么经验资历的人,那些度过灾难,活下来的各界Jing英,他们的野心只会更大,而只要人没死绝,他们的人脉网就是他们的资本,咱们争不过。”
董文安嗤笑一声:“不争,你怎么知道争不过?”
宁启言捏着手里的地瓜干,“你把重建想的太简单了。如今咱们D市有了粮食做资本,哪怕我并不知道其他城市的情况,也能猜测的出像咱们这里这样没有饥饿的后顾之忧的城市不会太多。D市赶在第一批城市重建,你以为上面那些领导会甘愿像地震前那样,让咱们市还当个在一二线徘徊的城市?”
董文安没出声,如果有机会争一争,别说那些领导,就是他这个小市民也希望自家城市成为国内繁荣发展的领军城市。这不是为了利益或者其他,而是纯粹的凝聚力和荣誉感。
就好像很多人平时生活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一旦出国,那种与外界直接交流的环境中,国家的凝聚力和荣誉感就会更外增强。
这与出身的阶层无关,与经历过多少教育无关,纯粹是深刻在骨子里的对于“祖国”二字的执着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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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上面在重建的同时会直接扶持一些人?哪怕现在百废待兴,咱们这种没资本没履历的也注定出不了头?”董文安皱着眉头问。
宁启言睁大眼:“你怎么会这么想?”
董文安:“……”
你之前那么一堆话,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宁启言耸耸肩,“这些只是我的想法,重建可不单单是城市建筑的重建,在D市现有条件下能够延伸出去的行业有很多,当然重工业先别想了,咱们这本来就没有什么重工业。不过轻工业可发展的余地却不少。但这些需要政府扶持和顶尖人才的架构。所以我觉得以咱们的条件和身价,不要把视线放在地震前的那些高端产业上,那些东西咱们玩不转的。与其把目光放在那些地震前赚钱的行业上,不如脚踏实地的以农为本。要我说,越是这种时候,更应该从吃穿住用行上考虑,一点点积累资本。这场全球大地震是天灾,但也是一场洗牌。就目前为止,同一城市之内贫富差距不大,如果有野心,找准切入点,这就是机会!”
宁启言说完,董文安沉默。
长时间的寂静,似乎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野心吗……
董文安轻轻笑了下。
宁启言不可能看不出他的野心,或者说他们一家人的野心。
除了一直沉默的张平国,无论是白诚毅,还是曲东、张伟,都曾在闲聊的时候畅想过大展宏图的未来。
一片废墟之上,谁也没比谁高贵,谁也没比谁有钱。
熬过了地震,熬过了瘟疫,他们活下来了,曾经的案底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胡子和杜程很幸运,有默默等候着他们的爱人,从那座四方高墙的牢笼里走出来,未曾经历过那些四处碰壁,处处冷眼的对待。虽然不等融入繁华绚烂的陌生社会,就地震了,但他们和爱人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眼看着新的秩序即将展开,他们更愿意回归安逸温暖的生活。
但他董文安没有这种幸运,大白、东子、老张、大张,都没有这种幸运。
他们五人出狱的时间不同,走出那扇大门,他们都想放下曾经,重新开始人生,所以默契的没有联系那些曾经在监狱中一起度过好几个年头的朋友。
但最终却没有一个人被热闹而又繁华的社会所接受,冷漠、无视,甚至鄙夷的视线让他们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曾经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