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手。
前几天开始搓玉米,这俩姑娘的手最嫩,没一会儿就起了水泡,像王洋他们这些以前没搓过的人手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伤。要不是看宁启言搓的特别熟练,杜程和宁晓文他们都不想让宁启言跟着一起搓。
在他们看来,宁启言更适合拿笔杆子,还是他们家学历最高的,没必要非得把手磨出厚厚的茧子。而且他们又不急着吃,搓玉米这活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不过真正的熟手搓玉米用巧劲,就像宁晓文和胡子他们,而宁启言也同样,搓两下就找回感觉了,一下午边唠嗑边干,除了肩膀和胳膊酸痛外,手上一点伤都没有。宁晓文和杜程这才没说话。
不过后来想想,就算宁启言伤了手,除非他们家把玉米扛回家,否则都在王洋家院子里坐着,就连俩姑娘都上手了,宁启言这么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真的什么也不干。
刘佳看了眼笑嘻嘻的王媛媛,好笑的摇摇头。
“行了,别闹了,没看启言哥和晓文哥当真了!”刘佳对王媛媛说完,又看向宁启言和宁晓文;“别担心,之前的水泡早好了,不过带着手套搓也有点疼,我们就把容易磨到的地方缠上一层纱布,别说,还真好用。有了纱布和手套隔着,一点都不疼。”
宁晓文松了一口气。
宁启言点了点王媛媛,“好啊!敢吓唬我们!”
王媛媛笑眯眯的戴回手套,“这不是因为哥哥们心疼我俩吗,换个不认识的,就算截肢了,还不见得能吓到他们呢!”
“净胡说!”宁晓文瞪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小,没有顾忌,还是学医的原因,他们这几个孩子张嘴截肢闭嘴解剖的特别顺溜。每次听见宁晓文都恨不得把他们的嘴粘上。
不管迷信不迷信,这些又不是什么好事,最好别挂嘴边。
对于这一点,宁启言倒是比较看得开。他上大学的时候同寝有个室友,女朋友是高中同学,后来考在他们家乡的医科大学。室友说,刚开始上解剖课的时候,每天晚上她女朋友寝室断电后都得开着充电台灯,否则整个寝室都不敢睡觉。等到后来习惯了,放假和他室友出去吃饭,对着盘子里的rou都能大谈特谈和人体哪一部分类似,说完之后他那室友根本吃不下饭,对方却跟没事人似的,吃的特别痛快。
就此可见,这些在宁晓文听着寓意不好的事在这几个孩子眼里真都不叫事儿!
拖过来两个小凳子,宁启言两人也在树荫里坐下来。铺开塑料布,一手拿一个玉米棒子对着开搓。
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不多时,其他人也浇完山坳回来了。擦了把汗,就直接坐下开始搓玉米。
虽然之前搓好的玉米足够吃一段时间了,但剩下的玉米不搓成玉米粒,山洞根本装不下,总不能一直这么放在院子里。虽然附近的住户都熟悉了,可万一晚上有其他地方的人摸黑上来,只要动作轻一点,把院子里的玉米搬空他们都不一定能发现。
宁启言看了一圈,发现白诚毅和张伟不在,转头问董文安:“大白他俩呢?”
董文安神秘的笑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宁启言挑眉,“这么神秘?”
董文安依旧笑着,却没再说话。
宁启言也不是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让他等着就等着吧,怕是有什么好事吧。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听见院子外传来白诚毅的喊声。
“胡子!杜程!过来搭把手!”
胡子和杜程放下玉米棒子就站起来,往外一看,胡子忍不住出声:“嘿!大白可真行!”
坐着的话因为有栅栏挡着,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宁启言听见胡子的感叹,忍不住也停下手里的活,站起来往外看。
“我靠!”王洋一见白诚毅和张伟抬着的东西,大叫一声,拉着柯成伟他们也跑下去。
白诚毅和张伟抬着的是个石磨。
山下倒是有政府提供的磨粉机,但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有千八百斤的玉米,来来回回送去磨粉,再加上等待的时间,不够大家折腾的,而且眼见着白天越来越长,温度越来越高,天天光耗在地里浇水就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就剩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还能休息休息,再下山磨玉米,想想都崩溃。
所以白诚毅一声吆喝,不光王洋兴奋的飞奔下去,其他住的近的人家听见动静出来一看,也跟着欢呼起来。
虽然石磨是人白诚毅搬回来的,但邻邻居居的,过来借石磨用用,白诚毅他们肯定不会不借。而且家家户户也不打算白借,磨出来的玉米粉拿一些做报酬也合适啊,比下山省事儿多了。现在大家都不缺粮食,虽然不舍得浪费,但支付点借石磨的报酬,没人不愿意。
石磨搬进院子,白诚毅和张伟直接累瘫在地上,接过刘佳递来的水杯,咕咚咕咚两口就喝见底了。
虽然看着他俩没喝够,刘佳也没再进去倒,要喝水等缓过劲再喝就行,这会儿累成这样,直接往下灌太多水可不好。
王洋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