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点,因为蔚成风的那几大袋子里,没他的份儿,就算是蔚成风吃不了,也不会让他吃一口。
“怎么没蛋饼卷rou呢?”蔚成风左右翻动。
高鸣咽下嘴里的汉堡,有点不好开口地说:?“那个??已经没那款了。”
蔚成风顿住,表情也凝滞了,车里一片安静,只剩下俩人轻微的呼吸声,片刻之后,他瘪瘪嘴,什么也没说,拿起东西吃了起来。
高鸣观察了蔚成风三年,蔚成风每次来吃都吃得很奇怪,他知道,这一定和蓝擎宇有关,所以他从不问,见怪不怪。
蔚成风啃了几口吮指鸡块就会塞回包装纸带里,不再动一口,吃虾堡会把虾子啃掉,然后剩下的两片面包皮又放回盒子里,薯条每根儿只吃半截儿、鸡翅只啃rou多的地儿、魔法鸡块永远只吃4块、三倍饮料一定会留着一杯可乐不动??
剩下没吃完的,蔚成风就会放回袋子里,带回家晚上吃,但晚上吃也会剩下很多奇怪的残羹,最后第二天出现在垃圾箱里。
高鸣吃得很慢,因为蔚成风会吃好大一会儿,明明就是吃不下了,但是他绝对会坐一会儿,等胃里消化下去一点,接着吃。
总算解决完了中午的量,蔚成风的下一站就是中央游乐场。
车子开进游乐场的停车坪,蔚成风也从来没下过车,只是干坐在车里呆到傍晚,一个字儿也不说。
高鸣全程都无声的陪伴着,每年就这一天,蔚成风会明目张胆地思念蓝擎宇,毫不掩饰,每个毛孔都大张开,散发着憋在体内一年的苦涩。
晚上,蔚成风Yin着一张脸开车回家,一年一次的罢工,不给高鸣做饭,不给蛋蛋饭吃,独自坐在餐厅里吃完晚上的分量,拎着剩下的东西就回了房,大门不出。
蔚成风把大袋子都放到了床上,抱着膝盖盯着口袋,关了灯,听着墙上的壁钟一点一点的走着。
要不是怕蓝擎宇不高兴,这种时候,他还真想抽根儿烟。
滴答滴答的声音越来越刺耳,越靠近0点,蔚成风的心跳就越快。
院子里的虫鸣都静下了,夏夜的凉风吹到蔚成风的后背上,透了刺骨的凉意。
蓝擎宇养的驱虫藤蔓已经爬了满外墙,就快长到二楼的卧房里来了,像是一张网,为屋里的挡住恼人的飞虫。
时间终于滑过0点,蔚成风吐出一口气,倒在床上,两眼出身地忘出窗外。
过了一会儿,他爬起来,拎着口袋下楼,慢慢地走进厨房,没有一丝留恋地丢进垃圾箱。
风吹动风铃,他听着声音、迈着小步子走到小阳台边儿,伸手摆弄了几下顶上挂着的风铃。
木条碰撞,叮咚闷响,虽然不清脆,但却很沉稳。
摇曳了几下,不知怎么风铃就从挂钩上坠落,砸到了地上,丝线扯断。
蔚成风赶紧蹲下身把风铃捡起来,把散落在地上的木条捏在手心,蔚成风突然想到了什么,拿着东西快速回到了房间。
打开灯,蔚成风用剪刀剪断所有的丝线,按照木条的纹理把一条条木棍拼粘了回去。
物体成形,蔚成风怔怔地盯着手边的物件,嘴唇抖了抖,讷讷道:?“老矫情货。”
躺在他面前的是一条紫檀木床栏, 这是蔚枞偏房里那张床遗失掉的床栏,上面还有他幼年时抠出来的一个洞,不过现在却成了两个,两个洞紧挨在一起,互相交叠,形成一个心形。
蔚成风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把木棒放到床头,关了灯,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蔚成风笑得明媚,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给高鸣做早餐、送高鸣上学,与每年剩下的363天一般。
送完高鸣,蔚成风卡着时间去大学里上课。
他的学生范围很广,有本科在读、研究生、博士生,甚至是一些国家安全部门的在职人员都会来听讲座。
男男女女,各种人都有,其中不乏只是单纯为了看他这张脸而来,不过蔚成风现在的心态很平和,不管是什么目的,能来听课也算是有心了,他并不如几年前那般计较。
态度亲和,长相出众,语言诙谐,与时俱进。这让蔚成风每一堂课都爆满,有时候还有学生选择站着听。
今天讲到‘极端英雄主义’,蔚成风讲着讲着就顾自发笑,到课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没消退。
“风哥,今儿心情不错啊,笑得这么H。”坐在前排的男生大声说道。
蔚成风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恩,心情是挺好。”
“给咱们大伙儿说来听听呗,帮你乐呵乐呵!”男生大声招呼着,寻求着教室其他人的支持。
“说嘛,说嘛!”教室里顿时不安分了。
蔚成风一别眼,
“我想我男人,关你们什么事儿的,边儿呆着去!”
他一点没避讳爱人是男人这问题,打一开始有人追求他,他就明摆着说了:他结婚了,家里那位是个脾气挺臭的大老爷们儿,所以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