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越发和蔼了,像个邻家大哥哥般,“不过继续打下去还是会死的,嗯,到时候就只剩你了,你懂的。”
花头巾的心理终于崩溃了,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知道的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席星宇听完,点点头,道:“多谢你了。”随即转身离开。
花头巾的笑容刚出现,就凝固在了脸上,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正插在心脏的箭,慢慢地倒了下去。
席星宇向唐堂走去,没几步,他就看见其他人脸上惊惧的表情,不由苦笑起来:“怎么?怕我啊?”
方国安本来抱着路虎干嚎了许久,在第一声枪响后就再也不说话了。此时,听席星宇这么一问,他立马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打得好打得棒!这些人不打不知道痛!”
江武皱着眉头,眼中满是警惕。反而是小和尚,一直在念经,没有任何表示。唐堂哼了一声,对方国安道:“娘娘腔,你可说错了。打人这种事通常是我干的,我家星星可下不去这个手。”
席星宇叹了口气,对着收费站的小亭子一点下巴,道:“圆通,去那边念念,这些人不要管了。”
小和尚瞄了席星宇一眼就过去了,回来后,脸色变得极差,毫不客气地开始扒地上尸体的衣服。
江武疑惑问:“怎么了?”
“两个女施主,死了。”小和尚眼圈红了,抿着嘴挤出来一句,“死得太惨了。”
席星宇见江武看过来,道:“我下去后才看见的。”
不用多加解释,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等小和尚过去把尸体收拾好后,席星宇才过去看了:年轻的小姑娘,脸色还不算白,显然刚死不久。其中一个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没混浊,似乎在瞪着什么。
“没空埋了。”席星宇拍了下小和尚的肩膀,“走吧。”
“才第九天……”江武喃喃自语着,“才第九天。”
几人收拾了枪和必备的物资,再上车后气氛沉重了许多。最终,还是席星宇打破沉默,道:“这帮人还挺狡猾,东西分几个地方存,武器都在老大身边。”
“哦?”唐堂很快反应了过来,“我们先去哪里?”
席星宇对江武道:“有个世纪华联祥符店,你知道在哪吗?”
☆、超市取枪
唐堂一边开车,一边竖起耳朵听席星宇和江武的对话。
“他们把东西分散了四个地方,这个世纪华联祥符店放了一部分武器和物资,基本上是他们的逃亡储备所。”席星宇道,“所有的地方都是沿河设置,就靠船在河上走,根本不走陆路。”
“怪不得。”江武道,“丧尸怕水,这样子正好,岸上人也逮不着他们。没有远程武器,他们可以大摇大摆地到杭州许多地方,如果出事了还能逃到长江。”
“我们就先去这里。”席星宇的声音不愠不火,似乎全没有受刚才惨剧影响,“把武器拿了。刚才那些人身上有无线电,估计那边也有防备了。总之小心为上。”
“是!”江武的回答中气十足。
唐堂在前面听了,不屑的哼了一声:刚才还一付腿软的样子,现在突然就英雄了,算个屁啊!
“唐哥。”方国安坐在副驾驶座上喊了声。
“嗯?”
“席哥好厉害。”
唐堂斜了方国安一眼,摆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想说他吓人吧?”
“呃。”方国安尴尬的道,“主要平时席哥太和气了。”
“所以你就以为他是软柿子?”
唐堂显然一语中的了,方国安讷讷的没有吱声。他也不意外,席星宇就是这样,讲好听了是佛性子,不欺人,讲不好听就是心狠手辣,表里不一。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队员们都知道,不太了解的人初次接触都会觉得惊讶。
俩人是青梅竹马,唐堂自然是最了解了,吃的亏也挺多的。不过,对他来说,就算当时恼火,事后想想也就算了。他的个性怎样他最清楚,席星宇许多时候也是为了他好,他这种脾气,直说是不行的,非要治了才服软。现在年纪大了,他就算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却喜欢上席星宇说教他的样子,算是一种变相的撒娇。
当然,唐堂是绝对不会承认喜欢撒娇的,他只是脾气坏而已。
“傻|逼了吧你?”唐堂吸了吸鼻子,道,“他是当兵的,和我一样的兵,还是我的头。心慈手软还能当我的头?没点手段本事,你觉得我会服?”
“你们关系不一样嘛。”
听见方国安的小声嘀咕,唐堂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再罗嗦,专心开车。外面的道路上开始出现行人,都以惊讶的眼神望着他们,他不得不放慢车速,慢慢地往前开车。路边见到的人,外表虽然不见怎么削瘦糟糕,但都是行动缓慢,眼神呆滞。
“江武,那帮人是不是在这里做了什么?”唐堂皱着眉头,问道,“这些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
“主要还是这场瘟疫吧。”江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另一方面也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