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过沼泽、机降伞降、敌情侦察、滑绳下等课目训练。总之一句话,玩不死你。这些东西都是向云飞在战狼组建后从内部资料知道的,他对战狼的训练设计的时候也考虑过,并且根据实际加入了一些,但是本身并没有参训过。可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训练打怵,影像资料的那些训练视频可是血淋淋的见证,训练完了都要去层皮。
“你今天就在这休息。”卫子晨把向云飞安排在了黑猫和田七的宿舍,黑猫因为伤势严重还在医院,只有田七一个人在。向云飞进了宿舍不由得羡慕的呼口气,T5的都是两人带卫生间的套件,比起老连队的待遇不知好多少。
“田七不在,这几天你就住这里。”卫子晨拿了新的被子和毛巾什么的给向云飞,向云飞也不拒绝,都是大老爷们,没那么磨磨唧唧,有什么不满成绩说话,等他比卫子晨还牛了,肯定一甩手给卫子晨一个背影,你看不起爷,爷还看不起你呢。
“那个,他们呢?白泽和我师父还好吧?”卫子晨快要离开的时候,向云飞问了一嘴。
卫子晨手都放在门把上了,回头看到向云飞担忧的眼神,回来坐回椅子上,“白泽和你师父都没事。我想跟你谈谈,我觉得上一次我们可能有误会。”
“嗯哼。”向云飞低下头,哼唧一声,不在搭话。
卫子晨一向严于律己,无论站着坐着都是按着军队要求的姿势,而向云飞盘腿坐在床上,低着脑袋,驼着背,比卫子晨矮了一节。向云飞头发偏软,长得快,这几天在医院没理头就软趴趴的附在头上,老人都说头发软的好说话,这个向云飞怎么这么倔呢。向云飞不开口,卫子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一度凝滞,这让卫子晨有些尴尬,也有些生气。
向云飞是第一个让他这么为难的人,就是以前解决队员和地方上的女青年谈对象也没这么麻烦过。现在的向云飞是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这种关系到他的私人问题,他还真不好开口解决,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困了。”向云飞开口,那口气可是不客气,在送客呢。
“你!”卫子晨气的肝疼,忍着怒气,“向云飞,你太放肆了!”冷着脸训斥向云飞。
“我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的,我就是想睡个觉,长官还不允许啊?”向云飞倒在床上,软的跟蛇一样。
“向云飞,”卫子晨努力的压制胸口的怒气,“你是要在战场上也这样和我说话么?”
“我没有。”向云飞规规矩矩的做起来,“你也看到了,我在战场上从来没拖过战友的后退。卫子晨,你老说你不带私人恩怨,你扪心自问,你对我的质问,哪一个是对我的军事技能说的?我又那一次反抗过军令?我是喜欢你,但是我没那么贱!喜欢你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要是能控制,把我脑袋割下去都行!”
向云飞的眼睛是冷的,口气是冷的,没有嘲讽,没有扭捏,那种冷气浸入卫子晨的心理,让卫子晨打了一个冷战,“我不是。。。”
“你不用再说了。。。”向云飞倒下翻过身,把身体靠进里面,“我发誓现在,以后都不会违反军令,不会吧个人情感放到战场上。至于我喜欢你这件事,你可以当做不知道。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但是我可以再也不打搅你,放心,我向云飞说出的肯定就能做到。你走吧。”
向云飞再也不理睬卫子晨,卫子晨眼神复杂的看着向云飞的背影,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向云飞听着背后的关门声,心里冷的跟冰窖一样。
32、百炼成钢
“怎么连人都没了?”哽咽的话语,无声的泪水,那是一个母亲内心的悲痛,在每个人的心头蔓延。
没有人能回答,怎么告诉一个母亲,你的儿子为了祖国在陌生的土地身首异处?
“子涵那,妈妈来看你啦,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哇。”女人Jing致的妆容被毁,双眼红肿,摩挲着儿子的遗像,表情麻木,她的泪已经流干了。
“二婶,二婶。。。”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看着女子哆嗦着身体险些摔倒,急忙上前走几步,却被向云飞先一步扶住了女子。
“是部队对不起你们。”阮文宣低着头,不忍直视失去儿子的一双父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总该让我们知道啊。”中年男子也是红着眼,身着银灰色西装,可能因为匆忙,西装的下摆满是褶皱。
“你们只打个电话通知小涵训练中出了事故,怎么连人都没了,怎么样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身边的男子走上前,和中年人并排,“这是我二叔和二婶,我是张子涵的堂哥。”
“这个事关机密,我们不能告知。我知道张子涵的去世会给你们带来巨大的痛苦,为此军队表示歉意,你们有什么条件军队都会酌情解决。”于政委上前,“让嫂子先坐下吧,这么哭会哭坏身子的。”
“还能有什么事呢?我的子涵没了,还能有什么事了呢?”张妈妈失神的看着遗像中的张子涵,穿着夏季常服,双眼皮的大眼睛,微笑的时候还有个小酒窝。那么年轻,已经长眠于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