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么高超,经常让他们三个围着惨败,每当这时白泽就会非常气愤,七十五号原本的一点热气也会随着白泽的冷高压攻击随风而散。
这样来了几次,他们都不敢再打扑克了,于是围坐在一起,听医生讲以前在医院工作的事情。
“其实医生嘛,肯定不能怕死人。我确实不害怕死人,但是我很害怕乘坐刚搭载过死人的电梯的……”医生带着笑对他们说,“那年我到医院实习,半夜被叫过去,困都快困死了,结果正好遇到了一床病人去世了。他们的家人把尸体用滚动病床送到太平间。太平间在地下二层,病房在七楼,他们乘着电梯送尸体去。”
医生吸了口气,他其实有烟瘾,但是这么多天都没有吸烟,他显然有些难受,手指作出凌空夹住烟蒂的动作,似乎是找了些心理安慰。
医生讲故事的时候很平淡,但是很有画面感,很吸引人。
医生道:“我当时特别困,也不知道电梯里那是尸体。只见电梯里一堆人,都哭得像是泪人似的,中间围着一个滚动病床,从头到尾盖着白色的被单。”
“那年我刚来医院实习,也不知道从头到尾盖着被单是尸体的意思,读医那几年都累成傻逼了,还以为是病人有皮肤病或者怕冷呢。大半夜的我困得要死,没看清楚那电梯是向下的,稀里糊涂就上去了,直到病床推出去,我才看到那病人露出来的脚上穿着鞋呢。”
张倚霄吹了声口哨。
医生继续道:“然后我吓醒了,猛地一抬头就看到这里是地下二层,就明白了,原来那是死人啊。”
医生抬起手,用唇轻轻碰了碰手指,然后说:“我不怕死人,所以也没在意,就对电梯里的服务生说了句‘我要去二层,谢谢’,那服务生带着口罩,眼睛特别好看。按了二层的按钮后就和我聊上了。”
医生回想了一下,还是感叹:“多好的姑娘。咳咳,然后我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一身灰衣的男子,和刚才哭得要背过气的家人不一样,他表情很冷淡。现在想想,那可能就是死人的表情吧?我就随便问了那服务生一句‘哎,你怎么就按了二层?那边那位先生要去哪里?’”
医生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半天才继续说:“等我说完这句话,那服务生脸色猛地变了,看着我也不说话了。我奇怪的低头一看,那妹子的手都在哆嗦。我很奇怪,问她‘怎么了?’,她就是不说话。等到了二楼的时候,我刚出来,她就跟我一起出来了。”
“我虽然很奇怪,但是还有一场手术,所以也没浪费时间,直接走了。没想到那服务生竟然跟着我一起走了。我问她她要干什么,电梯里还有乘客呢怎么能走呢。结果她的脸色突然就变了,看起来特别惨白,仔细一看一直在哆嗦。”
“小服务生拉着我的袖子说,那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小服务生,还有我,戎尘良,除了我们,没有别的人了。”
张倚霄忍不住说:“那你看到的人是谁?”
“我他妈怎么知道?”医生道,“我那时候都快要吓死了,拼命问那个服务生是不是看错了,那女孩都哭了,说大半夜的就她一个人值班,怎么可能记不清上来的人。她还和我说她来上班的时候家里老人一直不同意,因为医院的死人多,而死人通过电梯的时候会被困住灵魂。”
张倚霄怒骂:“那你看见的不就是那死人的灵魂吗?还骗我?”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啊。”医生说,“别拆台别插嘴啊,我继续说。虽然那时候我有点害怕,但是有手术等着我呢,当然我几乎就是在旁边围观啊。我也没办法耽搁了,就急吼吼地跑进手术台。等到手术结束都已经四点多了,一出门那小服务生还在门口坐着呢,眼圈特别红,看起来很害怕。”
“本来我都要忘了那件事了,一看到她又猛地想起来了。我问她小姑娘你怎么还不回去,结果她就颤抖着指了指电梯。我一看……”
医生到吸一口冷气:“那电梯还停在二楼,动都没动,像是坏了一样,楼层提示灯都没亮。”
张倚霄:“那你怎么回去的?”
“我没回去,我想着反正第二天也要来,所以都没下去,直接蜷在办公桌睡了两个小时。那姑娘是夜班,说什么都不睡,站了两个小时,等天亮了人多了才从楼梯上走下去了,嘴里说着肯定回去要辞职,真是太可怕了什么的。”
张倚霄:“呵,那你岂不是再也见不到那妹子了?”
“就是啊,”医生笑,“后来我听别的电梯乘务员说,一般有经验的乘务员在见到死人后就会自动下去,而且把别的乘客都请下去。似乎是电梯里如果除了亲人没有别的人存在的话就不会被困住。”
季秋白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转过头问白泽:“小狼,你信吗?”
“不知道。”白泽说,“但是医生没有说谎。”
医生笑:“今天就讲到这里吧。”
冰封的那几天需要食物,但是白泽对于事物非常不上心,经常是看着什么能吃就拿出来什么,原则是离他最近的东西。张倚霄和医生都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