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沧远都听得一清二楚,估计是要来上厕所的旅人吧。李沧远想,停站的时候不是不能上厕所的吗?
果不其然,那脚步声到达了前面后不久就转过了身,向着原本的方向路过。
李沧远冷静了一下,就准备躺下来继续睡觉。
让人奇怪的是,他竟然再次听到了那僵硬的脚步声。
一下一下,极其规律,很像是火车运转的时候的机械声。
李沧远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听着,这脚步声竟然是向自己这方向走过来的啊?
脚步声越来越大,李沧远忍不住好奇心,抬头看了一眼。
昏暗的火车厢里根本看不清来者是什么人,李沧远闻到了一股让人很难受的味道,不自然的皱眉,侧躺着的姿势看了看,正好看到那个从自己身边路过的‘旅人’的影子。
怪不得那脚步声那么大呢。因为那人根本就不是在走路。
‘他’是在跳。
李沧远傻了似的看着那个人一蹦一蹦的从漆黑的走廊中穿梭,大气都不敢喘。
他身上的汗出的更多了,他不知道他遇到的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尽量屏住自己的呼吸,想了想,低下头,将头也钻到了被子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本身害怕的流了许多汗,都快要虚脱了,但是更让他崩溃的是那脚步声竟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拜托快点走吧。
李沧远的手开始有些发抖。
他觉得非常热,而且心脏跳得很快,几乎要从喉咙跳出来。
就在这时他听到那僵硬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向他的床头跳了过来。
李沧远的心脏狂跳,从被子里露出头,就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李沧远一露出头,立刻闻到一股恶臭味儿,让他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一个高大的人正站在他的床头,李沧远习惯性的往地下一看,月光让他勉强能看到地下一连串的水迹,天,那个旅人竟然没有穿鞋,脚趾显然被泡过很长的时间,肿的发出腐烂的味道。刚才李沧远闻到的正是那股被水泡久了后的那种腐rou的味道。
李沧远喉咙一紧,千钧一发之际猛的向后退了一下。李沧远的手猛的撑起来,然而他的腿却虚弱的无法动弹,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状态斜靠在床上。他本来想喊,但是喉咙发紧,怎么都喊不出来。
这一定是梦对吧。
李沧远的心脏狂跳,拼命向后退,等了两秒钟看那旅人没有动弹,只是怔怔的站在他的床前,就有些松了一口气,正打算打开床头灯的时候,手突然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李沧远本来就被吓得够呛了,这会儿更是触电了一样的向后退,头皮都炸了起来,紧接着,他有感觉到了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寒气,慢慢的向他靠近。
就在李沧远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异常冷静的声音:“别开灯。”
李沧远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听不懂那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就看到另一个模糊的影子站了起来,向着那个旅人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那旅人的肩膀。李沧远闻到了一股让人心惊的腐rou味儿,随后,他看到那个旅人一跳一跳的走远了。
李沧远的心跳慢慢的恢复,用手摸了摸额头,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阎离辰第二次帮他了。如果不是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沧远看了看黑暗中阎离辰的背影,有些心虚,小声开口:“啊……那是什么东西。”
李沧远看到阎离辰慢慢的转过身,但是没有说话,月光下,阎离辰的脸显的越发的苍白,修眉,细眼,带着三分的戾气。
李沧远有些奇怪,还没说什么,突然就看阎离辰猛的冲了上来。
李沧远下了一跳,下意识的抬起腿想踹开阎离辰,这次他竟然真的碰到了阎离辰,只是那冰凉的皮肤并不让人觉得好受。李沧远抬手狠狠地推阎离辰的肩膀,一不小心就冲着阎离辰的脸打了一拳。
阎离辰的脸很凉,很光滑,硬要说的话,很像是寺庙里的香炉灰,那种异常细腻的触感。
阎离辰好像非常生气,用右手禁锢着李沧远的两只手,向上反剪,几乎要把他的手压断,左手开始撩开李沧远的被子,在李沧远的小腹处摸索着。
李沧远被冰的一哆嗦,小声骂:“我去,你这是干什么?搞的和要强、女干我似的,至于吗?给我放手!”
阎离辰的骨骼非常坚硬,手骨硬硬的搁在李沧远的手臂上,力道吓人,李沧远这样一米八的大男人挣扎都没办法动摇他丝毫。
李沧远觉得今天的阎离辰有些奇怪,很急躁。
李沧远屏住呼吸,等待阎离辰吸他的‘阳气’。
但是阎离辰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胡乱的在他的腹部乱摸。
李沧远暗说不好,道:“你别乱摸行不行啊?摸坏了你负责?”
“我只是在找。”阎离辰淡淡的开口,“刚才那个溺死鬼把你的七喜冲煞给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