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赚钱。即使每周末有一天休息,也会去工地上找些零工做,那样的事钱不多,一百多到两百一天。月末了,手上能拿到三千来块钱。房东替他看孩子,苏未年还是拿了三百块钱给她。、
房东大妈虽然说了不要,可苏未年不肯也就收下了。换来的就是每天更尽心尽力的照顾程远。
今天大妈在集上买了条边鱼,说是要红烧了吃。苏未年吃饭是与他们一起的,每个月多交三百块伙食费。
“怎么样?”大妈提着鱼在他面前晃了晃。
苏未年笑了笑,连连点头。只有乐乐很不给面子,站在桌子旁边搭积木,翻了个白眼。
“阿婆,你烧鱼的水平最差,老是糊锅,里面还不熟。”
大妈眼一瞪,气势汹汹的追问:“哪里?哪里?你个死小子,不要你做你还挑剔!”
“会拉肚子好不好,水煮也行啊!偏偏你就是哪做来就挑哪做!”说着嘟了嘟嘴,白净的小脸很可爱。
可大妈就不这么想了,拉住一旁安静观战的苏未年:“未年,你说,哪里不好了?”
苏未年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僵硬。眼看着大妈又要发火了。连忙伸手拉过大妈手里的袋子,笑着说:“没什么不好,没什么不好!只是今天我下班也早,我来烧鱼!”说着朝乐乐一笑:“好不好!”
乐乐欢呼一声,积木应声跨下:“好哦!好哦!小叔的菜好吃!”
大妈嘴角抽了抽,不屑的哼了哼,程远这时候忽然醒了。在房里哇哇哭起来,苏未年正要转身去看,大妈就已经几步跨进去了。
“娃娃乖、娃娃乖!”屋里传出大妈哄孩子的声音,乐乐也连忙跑进去看宝宝。不一会儿程远就安静下来,偶尔还传出几声嬉笑。
苏未年嘴角轻轻勾了勾,转身去了厨房。
这样平静的日子是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每天上上班,回家了有家人笑闹。就这么平平静静的也很不错。只是偶尔也会想起小孩,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在生气。不过要他不生气也很难吧!这么想着又是一笑,锅里的鱼遇到油刺啦一声......
作为一个女人,顾红斐的日子在她四十八岁这年忽然变得异常难过起来。一时的心软,让她放过了那个孩子。
而现在,她唯一的儿子死在飙车事件中,自己闯红灯闯下的祸,怪不得别人。
偏偏这时候,周家那些分家人不安分起来,顾红斐一个没了丈夫没了儿子的外家人在周家的地位变得十分微妙。
“苏未年带着孩子离开了洪城,暂时还没有查到他的动向。”
顾红斐有些烦心的揉了揉额头,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出去。想到什么又叫住她:“等等!”
“还有什么事?夫人!”
“联系苏总,我明天要和他碰个面!”
“是!”
“继续找孩子,找到了立马通知我!”
现在顾红斐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只要有了这个孩子,她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这些虎视眈眈盯着周家财产的人就没了理由忽视她了。
她开始庆幸当初的一时手软,只是恐吓了苏未年带着孩子离开。不然,现在周时毅那个小杂种和他带着的另一个野种咄咄逼人,她还真不好办!
秘书退了下去,顾红斐盯着桌上一个年轻男人抱着孩子走在街上的照片,眼里暗光沉沉。
如果说苏未年的离开对周时延的一个沉重打击。那么周时毅的死无疑是另一重沉重打击砸在了他的身上。
“再说一遍!”
希伯低着眼,叹息一声,有些沉重道:“一早传来的消息,周少病发抢救无效,已经在昨晚十一点五十三分确认死亡了。”
周时毅的死别说打得希伯一个措手不及,更是让周时延没了方向。
“订机票,我要过去。”
“已经订好了,就是下午三点的机票,我和你一起。”
“你留下,你也走了,公司怎么办?”
周时延皱了皱眉表示不赞同,希伯却摇了摇头:“周少那边大概还会有一些事情需要我,莫桥说了律师也在那里等着,我需要替你出面和律师沟通。”
周时延有些没懂:“律师?”
希伯解释:“你以为,你哥这一走,他手底下那些股份和资金留给谁,还不是你。”
“莫桥......”
“莫桥什么都不要,他也不缺!”
周时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沉默下来。周时毅死了,那个总是一脸无赖躺在莫桥身上斜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总是嚷嚷着要自己尊老爱幼喊“哥哥”的男人,就这么死了。按照希伯的说法,还把名下所有的遗产都过给了他!
“就是这样了!”
律师站起来,将文件整理好:“那么等葬礼举办过后,我会和你的助理一起将后续手续办理好。”
希伯与他握了握手:“好的,谢谢!”
人走出了门,周时延还是一副发着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