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却是不宁静。
赛牡丹挽着刘员外的手臂,大半个身子贴着,柔顺妩媚,声音含娇带怯:
“相公~奴家想为刘家出一份力,就让奴家试一试,说不定管事大人选定了我,那可是五千两的银子呢~~”
刘员外板着脸,捏着赛牡丹的手臂,“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不要想去盛京了,再说,你肚子里可还有我刘家的种!”
赛牡丹深知自己身边人的秉性,面对不菲的酬金,他哪里没有心动,只是口头上不愿承认,若是不舍得自己,早就已经大声呵斥了,哪还会这般柔声细语,为了自己的前途,赛牡丹继续诱导:
“我可怜的孩子早就被你那毒妇害死了,只是为了怕你伤心,奴家才瞒着,事到如今,奴家也瞒不下去了···”
“什么?孩子已经没有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刘员外的眼里已经带上了猜疑。
赛牡丹眼睛转了转,“奴家就是怕相公伤心才没立即说出来的···”
刘员外一把推开赛牡丹,“你个贱货!不要以为我是傻的,好啊,原来你根本就没孩子,还陷害晴娘,现在有机会去盛京了,就想抛了我这个垫脚石!”
“相公,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帮帮刘家,到了盛京,赚了钱好壮大刘家的门楣。”
“哼!到了盛京,你还会管我这个相公,恐怕早就和人风流快活了。”
见刘员外油盐不进,赛牡丹也收了可怜相,眼含轻蔑:
“刘通,当初我两好的时候,你也没送过我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赎身都是我自己出的钱,你为我做过什么了?再说,我们现在还没到县衙里登记呢,我还是自由身!你要是不让我走,我就去官府里告你,绑架妇孺!对了,我还好心告诉你一句,你的孩子是没了,不过···不是在我肚子里,而是你的那个毒妇···哈哈哈。”
“赛牡丹···你···”刘员外一度语塞,“你应该叫赛蛇蝎!”
夜微沉,刘府的守门家丁,正想落下门栓,结束一天的工作,忽然一阵响震天的拍门声惊落了他手中的门栓,大门也随之被打开。
一群衙役推门一贯而入,各个面带凶相,手里的火把将原本黑暗的刘府照得光亮,家丁有些懵了。
“各位官爷,这是做什么呢?”
“让开,没看见我们正在办案么!”
家丁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到了一边,也不敢在说,只见这数十个衙役脚步整齐化一,朝着内院涌去。
这边刘员外正在和赛牡丹撕着脸皮,忽然听到一阵杂乱声,夹杂着家丁侍女的惊叫,刘员外面色一白,莫不是强人来了?也顾不得和赛牡丹的争执,只是下意识的靠近门口,想要看清楚是什么情况。
谁知还没靠近门口,门就被打开,两三个衙役闯入屋内,直接架着刘员外和赛牡丹出了门,到了院内的空地上,数十把火把将院子照得亮堂堂的,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面孔,刘员外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身边的赛牡丹也吓得瑟瑟发抖,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衙役从两边分开,晴娘的脸就这样出现在火光下,两个衙役搀扶着虚弱的她,她眼里的火光却更甚。
刘员外四顾,知道自己做得事败露了,连声求饶:“各位官爷!我知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衙役却回头看晴娘,看她如何处置。晴娘转过了头,不去理会刘员外的求饶,衙役会意,呵斥道:
“压下去!”
晴娘也被扶着去屋内,请了大夫。
第二天,吴青城就登门了,不过这次,他拜访不是刘员外,而是晴娘,那日他来刘府时,就跟晴娘连上了信,询问她的意愿,才有了昨晚的事情。
经过大夫的调养,晴娘的脸色好了不少,看到吴青城的到来,晴娘几度含着泪水,却没有哭出来,她以为在那地狱般的日子里,自己早已没有了泪水。
“我请了之前在太医院工作过的张太医,现在你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就是。”
晴娘频频点头,不知该如何开口。带着苍白的脸,显示着这个女人曾经遭受的苦难,最终只化为两个字。
“谢谢。”
吴镇,这个不大的小镇,最近因为刘家的家事,全镇都在热烈的讨论,为晴娘讨回了一个公道而欢喜。
最终知府的判决下来了,刘员外和赛牡丹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要在牢里蹲上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他们想要谋夺的家产也都划入晴娘的名下。两人的夫妻关系也解除,不再有任何牵扯。
不过,更他们热议的还是一盏茶演出的同名剧,虽然其中的角色经过化名,不过其中的情节和晴娘遭受得几乎无二,很快晴娘的遭遇很快就搬上了舞台和话本,绘声绘色的讲诉着晴娘怎样捍卫自己的权利。
虽然那些都经过艺术的渲染,但是却和很大一部分的女性相似,引起了共鸣,为以后的改变,埋下了种子。
☆、第十九章
吴镇的一盏茶,这天是座无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