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生存条件。
包括卷舒明被会所里的人虐死一事,都能窥见这位太太的手笔。
只是这卷太太一腔算计,却不知她家亲子早已对卷思明情根深种,在一翻斗智斗勇之后,卷思明终于赢得了最终的胜利,一手赢得卷家最终的继承权,一边抱得美人归,赢得他幼弟的爱情。
卷思明兵不血刃地杀死了卷情舒,又用曲线救国的策略大败卷太太,毕竟那时的卷情舒已经死了,卷明lun便是卷家最后的继承人,赢得卷明lun便是赢得了卷家继承人的身份。
卷舒情平静的看着报纸,想着自己在拥有完美人生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
晚餐之时,唯家迎来一位新的客人,一位年轻的医生。几句攀谈后,卷情舒知道他就是那个为自己治病的医生。
年轻的医生自我介绍道,“我是唯泽,唯申的弟弟。”
“卷舒情。”
唯泽点了点头,面上虽是一派不羁之色,心下却对这少年淡漠的态度心存芥蒂,想了一想,说道,“你的脾脏破裂,我给你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切下来一些。以后要多注意,不能打架,不能受伤。”
正在吃饭的卷舒情嘴里正含着一块rou,唯泽的话让他有些不适,那rou便卡在喉咙里,卷情舒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便停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嗯,我会注意的,谢谢唯医生的提醒。我吃好了,先走了。”
卷舒情起身走进卫生间,关上房门,卫生间里传来卷情舒极力压抑的呕吐声,淡淡的,似有似无。
唯泽脸上露出恶作剧得惩的轻笑。
唯申不悦地看了唯泽一眼,“你不该乱说话。”
唯泽唇角微勾,“我说错了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更何况,他刚才还向我道谢了,不是吗?”
卷情舒漱了漱口,又觉得嘴巴依然苦涩,又刷了遍牙,才觉得口中的气息清新了些,出了卫生间,走进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边的卷情舒望着窗口的植物,就这样静静呆着。窗边的风荡起纯白的窗帘,抚过少年苍白无垢的面颊。
唯申敲了敲房门,“可以进来吗?”
“请进。”卷情舒说。
唯申走了进来,他身后的唯泽也跟着走了进来。
唯泽手里提着药箱,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少年,“今天给你换药。把衣服裤子脱了,躺到床上。
卷情舒依言从床边站起,脱了上衣,露出身上错落的伤痕和腰间长长的绷带。
卷情舒的手搭在裤腰上,面上露出几分犹豫,尽管对方是医生,但他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脱裤子。
看出卷情舒的犹豫,唯泽眉间露出不悦,催促道,“把裤子也脱子,腿上有刀伤。还有,不要浪费我时间,我每个小时的报酬不是你这种人能支付得起的。”
卷情舒脱了裤子,无比苍白又瘦骨嶙峋的身体展现在两人面前。
唯泽细致的揭下少年身上的纱布,给他换上药膏,重新缠好。
“这是最好的伤药,用了之后,你这一身伤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一分。”唯泽说。
“谢谢唯医生。”卷情舒静静地说。
虽然仍然听不出少年言语中的谢意,但少年的道谢还是让唯泽心中妥贴了几分,原本粗鲁的上药手法也不由细腻了许多,又想起初见时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唯泽不由出言问道,“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我自己弄的。”
唯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少年光明正大的撒谎让他心中又生不快,抹药的手上便加了几分力道,“骗人的小孩儿命都不长。”
突然增强的痛感让卷情舒浑身崩紧,微张的唇轻喘两下,才重新适应背上突增的痛感。
看着少年身上因疼痛而泛起的冷汗,唯泽没有再说话,只是更加专注的上药。
少年的伤好了大半,便露出白皙的肤色和颀长的骨架,唯泽这才发现少年骨架长得纤长好看,若不是这些淡了痕迹的伤痕和太瘦的身形,这少年的身姿理应是极好的。
唯泽抬手掐住少年细瘦的下巴,微微抬高,露出少年Jing致俊美的面容,只是少年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
“睁开眼睛。”
少年依然垂着眼眸。
“我要你睁开眼睛。”唯泽说着,手上便使了劲道。
少年吃痛地睁开双眼。
望着少年的眼睛,唯泽有片刻的失神,那是怎样冷静淡漠的一双眼眸,它们如深渊一般诱人堕落,又如星空中高悬的冷月,让人无端生出高不可攀之感。
少年抬手挥开唯泽弄痛自己的手,“我劝你厚道。”
唯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开来,“厚道?这两字如何写?唯医生从不知道。”
少年抬眸望着他,“有机会,我教你。”
唯泽看着少年Jing致英挺的面容,不由愣了愣,这是他这一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一个人,他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