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目光沉沉地看了眼亦微,“两百多来宾,比你小的就只有我,但是”挪了挪屁股,无意地扫了西音一眼,“但是,承认了我觉得憋屈。”
西音讪讪地收回兜着要掐他屁股的手,看了眼满桌喝得热火朝天的人,然后说:“你喝醉一个试试。”
小妙喝了口牛nai,“我十年前还不是八岁。”
西音有点糊涂愣了愣,大力拍了小妙一把,“十年前有你吗?”
小妙摸了摸被拍的头,犀利地斜扫了西音一眼,伸了伸
筷子,“所以,我才没有成年。”
西音愤愤地猛揉小妙的脑袋,瞥着怀里带着小微遁走的大儿子,嘀咕,“这生的一个两个。”然后看了眼那个在远处应酬防不住的非受邀人员——记者的,无奈叹了口气。
骆氏在两月前正式由骆家长子骆久思接手,记者见天跟着跑,他又不希望亦微被打扰,所以,这次婚礼并没有邀请专门的媒娱人士。
但是必要的应酬还是要的,骆钦这个前任董事长去正好。
骆久思带着吃得不多,但醉得厉害的亦微上了楼,打了个电话,吩咐船上负责厨房这块的经理带点食物上来。
挂了电话,骆久思给躺在豪华大喜床上的大宝贝儿松了松衣服,然后一颗颗剥开。拿领结的时候,亦微眼睛半睁半闭,嘟嘟哝哝,“脱了好,脱了好。”
骆久思很早就想把他的领结拆了,总觉得他是不是被膈得不舒服,一只手老揪着它,然后把衬衫解开,掉出来一把钥匙。
一把复古钥匙,骆久思跟踪亦微去嘉义那间绿房子时给他的,“我们有家了。”
没想到他把钥匙挂进了脖子,和小时候一样。其实这把钥匙并不是骆久思买给他们两当家那栋别墅的门钥匙,而是……
那天之后,他们回到T市,骆久思不仅带他去看了自己的公司,还带他去看了那栋房子。
亦微问清楚去哪后,就把钥匙牢牢地揪在手心里,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梧桐树,扑到车窗上指,“这里竟然也种了梧桐。不是说梧桐掉絮容易引发哮喘,后来就取消了。”
骆久思按了锁,阻止了亦微要开窗的行为,“这段路还在修,等会儿再开。”
亦微收回手,看了看前方,是有大型推土机停着,“怎么在这么远呢?”
骆久思含糊了一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有些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亦微惊奇地盯。然后骆久思又严肃了起来。
车行过界,路却是越来越崎岖了,亦微看骆久思竟然开进了一座山,张着嘴说不出话。骆久思有些动容地解释,“路年后就能修好了,这里都是我们的了,因为,因为,我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我们。而且,上面有一个容量刚好够我们划半小时船的湖泊。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亦微黑线,说得好像要把他藏起来,不让他出来了似的。但是,往前挡玻璃看出去,路重新宽了起来,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水声,很轻很轻,几乎是听不见的,但是亦微闻到了水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听见了水声。
车子
在湖边的曲折木栈道起点停下,亦微几乎软着腿下了车,“你,你,你买,买买下来这,这,这里。完了完了,骆氏被你换成山了。”久思托着失去力道的亦微,笑了笑,“这里在五十年前,就属于骆家。”
木栈道很长将近一百米,延伸到湖里,采用的是最耐用的防腐木。
带他走上前,“我们家后面那个只是人工湖,而且已经封了。这个是天然的,以后”,“我们住在这儿。有夕阳有日升,你可以随时拍照取景。真的很漂亮。”
亦微一只脚踩上停靠在边上,被风吹得轻轻飘荡的小船,“这么大的地方,只有我们吗?”
骆久思深呼吸了一口气,“这里不包括湖有三十多公顷地,爷爷和父亲本来是要开发成小型私人度假村的,但是,我拿自己的公司把这块地换来了。”
抓着亦微的手腕,“过来,看我们的房子。”
亦微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拖着自己走的大男人,湖面上的轻风拂过,缩了缩脖子后快步跟进,“怎么会有房子?不是说荒废着吗?路都没有修的地方。”
骆久思点点头,“几年前,我和爸签了份协议,作为交换,我出国五年,他补偿给我这块地。”
三十多公顷,四十多个足球场那么大。靠山位置有一座城堡似的房子,房子正对湖水,给人一种无限思考的感觉。走了一刻钟才走近,亦微还没有把钥匙拿出来,骆久思开了门,“房子是民国以前一个移民富户造的,没有使用几年他们就被迫离开了,爷爷接手也是很偶然的事情。两年前我回国来看了看”顿了顿,安抚地摸了摸亦微的头发,“不是不想去看你,只是父命难为,也不能这么说,那份协议上……所以只能偷偷躲着看。”
亦微走进吱呀打开,厚重又巨大的木门里,灯突然亮了起来,骆久思靠在他背后,“从这里往上看,是不是很漂亮。那个人眼光不错。”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