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骆一番外上(不喜误入)</h1>
再一次见到骆一并不是个意外。
彼时,皮熠安的助理告诉她,和意大利知名画家Pino的交涉并不顺利,Pino原本答应的拍摄可能要泡汤。
皮熠安憋着一股气,好不容易打听到pino会在今晚参加本市一个名流晚宴,一通捯饬后,穿着带着pino画作样式的裙子趾高气扬的进入会场,想要找这个年过八旬的老外讨个说法。
侍者告诉皮熠安,pino正在第三会客室享受晚宴,皮熠安在卫生间补了补妆,确定自己依旧艳光四射、美丽动人后,才拎着裙子敲响了门。
可门里的并不是什么外国老头,而是一个水灵灵的俊俏小骆一。
他穿了一身严丝合缝的黑色西装三件套,领结、口袋巾、胸针、袖扣无一不Jing致,也无一不昂贵,可这些东西摞在一块儿,也似乎都贵不过他那张脸和浑身骄矜的气质。
皮熠安的呼吸在一瞬间都停滞了。
眼前这个出色的年轻人,是骆一,又仿佛不是骆一。
短短几年,这个孩子竟出落的这样瞩目,叫人怎么也挪不开眼。
“怎么......是你?”皮熠安皱了皱眉,问道。
骆一显然比从前要稳重的多了,仿佛再也不是皮熠安勾勾手指头就立马滚来滚去的小崽子,听出皮熠安语气里明显的不耐后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情绪,反而站了起来,绅士的弯了弯腰,伸出一只漂亮的、属于画家的手,礼貌矜持的问:“是否有幸邀请您共进晚餐。”
皮熠安的情绪在十几秒内缓和过来,那些疑问在心里转了个圈,她自己也大约能猜出今儿个这一出戏是谁导演,心底里嗤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的把手放进骆一手心里,回:“当然。”
说实在的,这一餐皮熠安吃的还算愉快,把其他事情都先撂在一边,骆一的餐桌礼仪可谓做到了极致,有进有退,礼貌而又不会太过亲昵,让人很是自在,所以即便是被简照南和顾延宠坏了的皮熠安,也挑不出这人有什么差错来。
用晚餐后,骆一带着皮熠安去见pino,小老头高挺的鼻头红红的,大笑着同皮熠安道歉,说他的爱徒Riccardo一再央求他,他实在难以拒绝一个年轻男孩想要求爱的要求。
哦对了,Riccardo就是骆一。
皮熠安笑了笑,并没有接Pino的话,客气的同他商定了拍摄日期后就委婉告辞。
Pino显然有些惊讶,他很难相信皮熠安会拒绝Riccardo这样出色的年轻人,便劝她说良宵苦短,不必着急归家。
皮熠安扬了扬眉,说:“就是因为月色太美,所以着急回家见我的爱人。”
Pino恍然大悟,安慰似的拍了拍骆一的手臂,叫他送一送皮熠安。
下楼梯时,骆一替皮熠安拿着裙摆,看她墨一般的长发覆盖在后背漂亮的蝴蝶骨上,闭上眼,那些回忆海chao似的涌进眼帘,皮熠安年轻饱满的身体,像一颗熟透了桃子,轻轻一掐就是满手的汁水,白色的rou,被吸的红肿的桃尖,在一进一出间波涛汹涌,晃了骆一的眼,也恍惚了他的心神。
夜色已经很浓,建筑正前方中央的喷泉在月色与灯光的映射下显得银光闪闪,和室内的热闹与喧嚣比起来,室外安静的似乎都听见花鸟鱼虫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骆一觉得这样真好,好像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他和皮熠安两个人。
皮熠安是带司机来的,所以也不用骆一去如何的送,临上车前,她还没道别,就听见骆一难以掩盖的,带着委屈的声音:“姐,这几年你想过我吗?”
不是想不想我,而是想过我吗?
对于骆一这样的人而言,这句话已经足够低三下四,这和捧着自己的心跪在别人眼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样的骆一,才让皮熠安感觉到了一丝真实,他就是这样稚嫩的、藏不住情绪的一个孩子。
皮熠安有些心软,但这些心软太稀少,并不足以撼动什么,她难得的温柔笑了笑,委婉的说:“Riccardo,我觉得现在的你不应该分神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骆一的眼睛耷拉着,像个讨不着糖吃的小朋友,他声音又低又软,像是带着恼火的撒娇:“可我就想知道。”
皮熠安瞧着他漂亮的过分的眉眼,心情格外的好,自然,并不是被倾慕的得意,她更是像在观赏一件艺术品,不由自主的情绪高昂。
厚重的黑夜里,皮熠安微笑的眉眼仿佛发着莹莹的光,纤和而又柔软,比几年前那种嚣张的、带着硝烟玫瑰的夺目美感要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骆一心里有些颓,又有些高兴。他一边悲哀的想着,隔了这么久他还是栽进了皮熠安这人尽皆知的大坑里;一边又庆幸着,她看起来真的是过得很好,那种被蜜罐子滋养出的气息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乖了。”皮熠安摸了摸骆一的头发,像一个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