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柔软的</h1>
到家的时候客厅里灯火通明,十二笑嘻嘻的迎上来,笑的十分谄媚,“回来了啊,工作辛不辛苦啊,饿不饿?渴不渴?”
皮熠安一边换鞋一边斜眼瞥十二,说:“别给我来这套啊,赶紧老实交代,不然家法伺候。”
于是,半个小时过去。
皮熠安斜靠在沙发上,目瞪口呆的问十二:“所以,跟你睡了的千里及就是路子及,他现在成你弟弟了?”
十二哭丧着脸点头。
“那...你们现在在谈恋爱吗?”
十二臊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道。”
皮熠安感叹一声,许久才缓过劲儿来,跟十二说:“那我也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
“就跟我睡过的那个高中的小朋友记得吧,他是简医生的弟弟。”
“.....哈?”
“还有你前几天不在家的时候顾延来过,他跟我表白了。”
“.....日,你为什么不把我叫回来啊!”十二把皮熠安按在沙发上掐住她的脖子。
皮熠安搂过十二的腰把她从自己身上弄下来,两个人腿搭着腿挤在沙发上,十二叹气,说:“那你到底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皮熠安问。
十二掐了一下她的胸,“还有什么,你这么折腾下去小心玩火自焚啊,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最中意谁啊?”
“都...挺中意的。”
“不带这样的啊。”十二翻身起来,找了纸和笔,把纸分成三份,每一张上写上了一个人的名字后团成一团,胡乱的撒在茶几上,又跟皮熠安说:“来,挑一个。”
皮熠安一副WTF的表情,但抵不住十二的催促,随手拿了一个小纸团。
两个人跟赌神看牌似的,一点一点打开,上面赫然写着“高中生”。
“...不是吧。”皮熠安仿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迅速把它扔在垃圾桶里。
十二却兴致勃勃的模样,“唉,说实话,刚才你脑子里最先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皮熠安闻言愣了许久,眨巴眨巴眼,最后认命似的,说:“是...顾延。”
无论是硬币的正反面,亦或是三个写上名字的纸团,最后得到的结果都不是最重要的,它只是引导你获得内心那个答案的一种媒介。
在打开纸团的瞬间,心底期盼的那个名字不在纸上,而是在脑海里。
这个道理,十二懂,皮熠安也懂。
“手机拿来。”十二说。
皮熠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仍然解开锁,递给她。
十二翻到了那个号码,拨出去。
嘟嘟声响起,皮熠安才反应来,急着去抢手机:“你打给谁啊?”
十二左躲右闪,等那边接通了才扔给皮熠安。
皮熠安一看,手机上的字的“顾延”。
已经接通,她认命的拿到耳边。
说了句‘喂’后,几秒钟就挂掉了。
十二问:“怎么了?为什么挂电话?”
皮熠安:“是他助理接的。”
......
顾延这次接的是古装戏,在南城取了几场景后就要全员转战去横店,今天是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夜。
十一点,他拍完自己今天最后一场戏,和导演一起在屏幕前看了看刚才的表现,两个人又讨论了一会儿,顾延就可以下工卸妆了。
化妆师还是个小姑娘,梳化的工作轮不上她,还只能参与卸妆的工作,拆头套的时候扯到了顾延的头发,吓得马上道歉。
顾延本来已经快睡着,被这一下扯的清醒不少,摆了摆手说没关系。
助理递水给他,想起他今天几乎是拍了一天的戏,中午的饭吃的非常少,问:“阿延,用不用给你定个宵夜。”
顾延说了句不用,想起什么似的,问:“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助理这才想起来,立马把手机递给顾延,回了一句:“有,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顾延本来也没什么反应了,可翻到通话记录上那个人的名字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困顿尽消,眼睛都亮了,整个人都没了刚才疲惫的状态,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紧张的问助理:“她说什么了?”
助理被他这反应闹得也紧张起来,生怕自己耽误了什么大导演的戏,结结巴巴的说:“她...她什么也没说,知道你还在拍戏就挂了。”
不再多说一句废话,顾延自己动手,迅速的卸了妆后起身就往外走。
助理亦步亦趋的跟他在身后,直到两个人上了车,才问:“阿延,是不是我耽误了什么事儿啊,我们现在去哪儿?”
顾延现在懒得计较这些,说了句去博莱花园后就一言不发。
到了目的地已经快十二点,顾延的车停在皮熠安家的楼下,他看了看时间,突然有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