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恶劣的我都不敢想下去了。暴跳如雷之下,我一把推开车门,大踏步朝孟惟依走去。她很快看见了我,马上惊慌失措地往酒店里跑。我想笑,怒极反笑,心想你跑得了吗,跑了和尚跑得了庙吗,我疯狂追过去。
不料刚追进酒店里,我愣住了,瞪大了眼珠子,我又见到了谁,我见到了一众素妆美人,她们是姨妈,薇拉,乔若尘。此时的孟惟依正躲在乔若尘身后对我挤眉弄眼。
“你们这是。”我疑惑不解。姨妈面无表情,冷如冰霜:“回外婆家再说。”
四位大小美女都不坐我的车,我好不郁闷。
到了外婆家,外婆已知道我们要来,满面慈祥,招呼我们进屋。姨娘也在,她笑嘻嘻上前,跟孟惟依耳语什么,孟惟依甜笑着跟随姨娘离去,客厅里就剩下外婆,姨妈,薇拉,还有乔若尘,这时的乔若尘淡定冷静,身上自有一股英气。
“中翰,你爸爸的遗物拿到了么。”姨妈翘了个美人腿,气势凌然。
我想哭都哭不出来,耷拉着脑袋长叹短吁:“东西不见了,我就藏在坐垫下,现在不见了。”
“哼。”姨妈凤目犀利。
我苦不堪言,正想认错,耳边传来细声细气的话儿:“皮包我拿了。”
嗯?我触电般瞪向乔若尘,大声问:“你说什么。”
乔若尘白了我一眼,拿出一本手提电脑:“给你看一段录像。”说着,手指飞点,不一会就看到了一段影像:深夜的伯顿酒店停车场安静得渗人,我的宝马750I就在影像里,没多久,蒙面人鬼魅般接近我的宝马车,用近乎神速打开我的车子,都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进车以后,这蒙面人不是偷车,而是翻找什么,很快地也打开了尾箱,一通翻找之后,空手离开。
更让我惊骇的是,乔若尘又弄了一下电脑,那屏幕上又显示有另一拨人打开我的车子,也是在车里到处翻找什么,这一拨人里居然有外国男子。
“你太大意了。”薇拉轻叹,目光是温柔的。
只有姨妈的目光很不友好,她厉声道:“塞西莉是什么人,薇拉早告诉你了,以她的身份,她要跟谁见面,会有很多人关心,她就是一个危险份子,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梢,她给你的任何物件,都有人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因为她是大特工,名声臭了,如果不是若若提前拿到那皮包,恐怕你真的弄丢了你爸爸的遗物。”
仿佛五雷轰顶,我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没想到爸爸的遗物这么重要。”
姨妈勃然大怒:“你再说没想到。”
“我错了。”羞愧之余,我暗暗庆幸父亲的遗物被乔若尘拿走。
可我知道,我的的确确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姨妈依然怒不可遏:“这种错误是可以避免的,你应该不让皮包离身,只因为你当时色欲熏心,手里宁愿抱着女人,也不愿意拿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求救似的看向外婆,心惊胆战,哪知外婆也对我不满:“中翰,外婆完全站在你妈妈的立场,风流归风流,工作至上,国家利益至上,你这次错误严重了。”
“那皮包里有什么重要东西吗。”乔若尘小心翼翼插话,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姨妈深深一呼吸,说道:“已经密封,随总理的专机送去总部,总部的人会严密分析,哪怕找到一张纸,一组数字,都有可能获得意想不到的信息,这些信息塞西莉无法破译,别人也无法破译,只有我们的人,我们的技术才能破译。”
“我会受处分吗。”我紧张地看着姨妈。姨妈没说话,气鼓鼓的样子令我发憷。外婆最有发言权,她淡淡道:“处分是肯定的,不过,外婆扛着。”
姨妈脸色煞白,一番话掷地有声:“白月舟同志,纪律就是纪律,不能谈感情,让他去军事法庭。”
外婆黑下脸,冷冷道:“林香君,少在我面前谈纪律,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中翰是立大功的,他有错误,但没造成任何损失,我们弥补了他的错误,叫嚷嚷啥,家里开个法庭就算了。”
我想笑,强忍着,心里高呼‘外婆万岁,万万岁’。
“是哦。”乔若尘细声细气的话儿痒痒地钻进了我耳朵里:“妈发了这么大脾气,中翰被吓着了,如果当时我们提醒中翰,要他拿到他爸爸的遗物后,马上交给组织,无论如何都不许落下,那中翰就不会犯这个错误了。”
哎哟,我心想,以前小君是我的小棉袄,如今乔若尘绝对称得上我的‘暖心糖’,她这番话看似普通,实则很有水平,她把我的错误全分摊了,在座的人人有份,要错大家都有错。
外婆是何等人物,自然明白乔若尘是在为我开脱,她凤目喜悦,对乔若尘频频点头。姨妈和薇拉也是人Jing似的,哪能不明白乔若尘的心思,可乔若尘说得无懈可击,姨妈竟然无法接话。
我不是笨蛋,此时要很诚恳的承认错误才能一消姨妈的怒火,噗通一下,我跪在了姨妈面前,可怜兮兮道:“妈,我错了。”
大礼有大礼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