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有一个音频叫做“淡语第三期干音.mp3”,那么难得的,正好耳机在旁白,祈汜就点开听了一下,虽然一直知道表姐在做广播剧,而兴趣在视频制作那块的自己却始终没有多么接触过中抓。
就这么一次的兴之所至,点开干音就听出来了,是那个人的声音。
震惊和意外,甚至有一点的惊喜。
表姐做的是耽美向比较多,如果这样,说明那个人至少不排斥同志。
怎么听都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
甚至更乐观一点,说不定那个人本身就是。
那之后,祈汜开始有意识地接触广播剧的后期工序,不过异曲同工的技术让自己的确比较轻松。所以当那之后,表姐提起自家后期回老家生儿子去了,愁与新剧发剧日期将近,祈汜十分当仁不让地自荐了。
不过表姐不知道,自己在私下已经练过那么多功课,甚至披着马甲在别的剧组丢过成品。
马甲直接用姓名,听起来挺傻的,祈汜却有一点点心思,那个人会不会对自己这个不同院系却有过共同的公共课的人名有一点点印象呢?
祈汜的期待显然有点自作多情了,那人的声音第一次和自己正面交锋就充满了硝烟味。
少年温和内敛的印象在那一刻都碎成了沫沫,那一句“靠”是那么冲击力十足。
却还是忍不住觉得,耳边说话的这个人如此生动和真实,和一年有余的遥望不同。
祈汜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居然没觉得幻灭反而觉得激动。
如果之前还能限制自己的热情和想要接近的愿望,那么之后一切的自制和压抑都不再成形,要让他知道自己,至少可以成为朋友。如果无缘成为恋人。
祈汜从没觉得自己恶趣味,却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无意识地会让对方生气,可能和那人的脾气有关吧。祈汜叹着气,却觉得有种微妙的幸福感。
最初认识的时候,看到他的QQ群里的发言,听到他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会有种恍惚得不似真实的错觉。
再往后,尝试着试探,接近,让他接受自己的存在。
不是没有过烦躁和失落的。那人吼着说“我是直的是直的”,那人无意识的玩笑说“可惜你我都不喜欢男人”。正是因为对方不知道,才会用无心之言让自己失魂落魄。
因为暗恋太久,反而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惊喜和忧愁。
表姐曾不止一次说过,祈汜是在感情上太过用心,一旦在意,便非得倾尽温柔。尽管那些充斥零碎角落的温情从不显山露水,然而这种不动声色的付出却更让知情者觉得心酸。
在那个人孤单的时候,不露痕迹地相陪;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用笨拙的语言和温和的动作去安慰;在他任何需要的时候,不遗余力地帮护。
那个暑假,在打工的地方相遇不过是一场微妙的意外,那人却迟钝地没在自己的名字中间听出任何的痕迹。那人笑着说: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啊。
祈汜笑笑:我们在同一个地方打工,你大概见过我。
其实时间充分场合合适的话,祈汜想告诉他:大一上的文学概论课我一直和你同班;大一下的公共英语课,我在你左手边往后数第五排;大一暑假的军训,你在隔壁排,不过你在你那班第一行的第四个,而我是我们这班第三行的末端;大二下的马哲你总坐在最靠近讲台的那排座位而我总是最后面靠墙;当然不要去数我们在学三相遇了多少次……
只是你不记得而已,没留意而已,如果人生有回放功能,你将会知道,叫做祈汜这个人已经和你擦肩而过很多很多次。
说没有失落都是假的,不过面上还能坦然自若而已。
幸好本来就偏向面瘫,要不如何能把那些急切和失落都融化得不见痕迹。
再之后的一切仿佛欲罢不能,断定了自己已经破釜沉舟,也就有了勇往直前的勇气和决心。何况那人看起来并不排斥自己。
从仇视到平和到互相关心,甚至微弱的依赖和任性,一切不是策略,却完满得太自然,让祈汜不免得意忘形起来,才会有后来挖空心思的宿舍搬动,以及那个夜晚气氛恰好的表白。
我们,假戏真做吧。
坦白很美好,等待答复的心情却一点都不安稳,信心太少,冒险的感觉太剧烈。那一刻,本来也不过情不自禁而已。一个没有追求经验的白菜大侠,你能要求他有多么步步为营?
一时冲动换来的是对方的躲闪和不安,祈汜明白了,怎么就忽略了对方性向这个根本性问题呢?一开始就困扰自己的最根本的阻碍,在相处的和谐中让自己反而忽略了,被欢乐的表象给误导了,难怪结局会这么惨烈。
得意忘形啊,这就是报应。
随后的一个月,祈汜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低落和挫败,不甘心是肯定有的,不过努力让理智控制着冲动,不再去打扰对方而已。
欲爱不得的痛苦和遗憾,不是三言两语可以交代,也不是纸醉金迷可以宣泄的。所以祈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