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桓回来的事情除了成敏外,没有其他人知晓,他身上的痕迹不过几天就散了,陆非桓留下的另一件衣服上的味道却隔了近半个月才完全消散。等出了正月,他也没有收到陆非桓什么不好的消息,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日子磕磕绊绊的过去,到了年中时,两国的战事又激烈起来,街头巷尾都在热烈的讨论,一时说占了对方一座城池,一时说输了一仗,这场战争于国土面积很小的赤耳哈国来说,是一场发动全国的战争,对于京城这边来说,不过是一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到了隔年三月,战事终于有了结果,赤耳哈国献上了降书,表示愿意归顺我朝,天子还未答应,边疆那边又起了一场大战,而这一次,陆非桓完全征服了赤耳哈国,将赤耳哈国的全部国土收入囊中,赤耳哈王自杀而死,他的大王子带着残余将士不知道逃亡哪里,而二王子俯首投降。
听到大胜的消息,将军府如同过年一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阵喜气洋洋。陆詹庭脸上却没半分喜色,连吃饭的时候表情都是冷淡的,成敏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庭儿,你怎么了?”
陆詹庭摇摇头,赵敬曦道:“还不是那陆詹康,仗势欺人,每天欺辱我们,师弟害怕再牵连舅舅,每每忍让,他却越来越过分。”他气的鼓起了腮帮子,又道:“他连着两年乡试没中,倒要害的师弟同他一般么?好毒的心思。”
成敏微微愣了一下,这些陆詹庭都不会同他抱怨,他便也不知道,还以为经过之前的事,他们已经各退一步相安无事了,却没想到在背后还有这许多小动作。他想了一下,道:“庭儿,等你父亲回来,我同他说,让你和小曦单独一个书房好么?也另请一个先生教你们。”
赵敬曦眼睛一亮,正要点头,陆詹庭却道:“不用了,舅舅,不要去跟他提。”他心里有根刺,自然知道舅舅如果去提了,要拿什么去跟父亲交换,他不愿意不愿意舅舅被那人欺辱。
他年纪还小时,那种感觉算不得特别强烈,等这两年愈发大了,他便越有那股独占欲。
舅舅是他的,由不得父亲来欺辱。
成敏当他是不好意思,便略过不提,赵敬曦却不服气起来,“为什么不说啊?明明受了那么多欺负”
“别说话了,吃你的饭吧。”陆詹庭打断他的话。
赵敬曦不服气,他人小脾气却大,受不得一点委屈,下午上课时陆詹康又在那冷嘲热讽的,说他“寄人篱下”,说陆詹庭“有娘生没娘管”等等挑衅侮辱的语言,要按他的脾气,早就揍了上去,陆詹庭却偏偏总拉着他,让他不要理会。
赵敬曦咽不下这口气,吃过饭后,偷偷的往陆詹康住的院子跑,想给他找点麻烦。他年纪虽小,轻功却学的不错,府上几乎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他,所以将军府各处虽有守卫当差,他还是轻松顺利的溜了进去。
夜幕降临,他绕了一圈,没找着陆詹康,却在一处院子里听到姚氏的声响,那声音带着一点急喘,说不出的怪异。赵敬曦好奇的飞过去,轻轻揭了一片瓦,眼睛对上去一看,见昏暗的烛光下,姚氏正躺在圆桌上,衣襟大开,露出一双白兔一般的rurou,而她身上伏着一个男人,正在她的双腿间动来动去,姚氏被磨的浑身发热,脸色chao红,呻yin道:“好人,再舔重一点唔,要到了进来啊”
赵敬曦虽然年少,到底已经到了十二岁,知道些事,发现姚氏竟是在偷情,心中大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抱在一起做那脏脏事,又搂在一处亲嘴,一个叫着心肝儿,一个叫着好人儿。赵敬曦认清了那人是后院门房里做事的陆有才,是陆家的家生奴才,此刻居然跟主母搞在一起,当真好不要脸。
赵敬曦看了一阵,看的心中一阵嫌恶,他将瓦片轻轻放回原位,悄悄的走了,回去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这件事。
陆詹庭正在温书,看他回来,头也不抬,只问道:“你去哪里了?”
赵敬曦有自己的卧室,是他和父亲同住的,但父亲去打仗后,他三日里倒有两日是跟陆詹庭睡在一处,睡了一年有余,现在倒是睡惯了,只把这里当成他的卧室一般。
赵敬曦没有答话,拧着眉撅着嘴巴。陆詹庭停了笔,朝他走过来,见到他的脸色,语气到底柔和了几分,“怎么了?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么?”
赵敬曦想到自己拿到了陆詹康的一个把柄,笑了起来,“不生气了,等将军回来,我就去告状去,让将军好好罚他们母子。”
陆詹庭听他提起陆非桓,心中不高兴,便不说话。赵敬曦反而兴奋起来,“将军是不是送了书信来?月底就回来了是么?”
陆詹庭冷淡的“嗯”了一声。
赵敬曦也不以为意,喜滋滋的道:“那就是还有七日啦,唔,我也要见到我爹爹了,快三年没见到他了,我可想念的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身上是不是又添了许多伤疤。”
陆詹庭听他提起伤疤,突然想到自己父亲身上的疤痕,心里那股怨气到底散了一点,变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神色松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