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桓一走,成敏觉得自己整颗心都空了,一如七年前,陆非桓带着成盈离开那座偏僻的村落里,他站在身后,只能远远看着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后背宽厚,却走的决绝,连头都没回,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而这一次,好歹留了一样东西给他。
成敏心里虽然空,脸上却不显,依旧围着陆詹庭打转,现在多了一个赵敬曦,他也当作跟陆詹庭一般对待。赵敬曦一半血统是汉人,一半遗传了他胡人母亲,他母亲恰好是赤耳哈国的,他对战事却并不放在心上,成敏偶尔问起,他才道:“我阿妈已经去世了,就是被打死的。她偷偷嫁了我爹爹,生了我,等我大了再带我们回去,结果她家里人却不肯,杀死了她,还要来杀我们,爹爹就带我逃出来了。”
他年纪还小,新年一过才堪堪十岁,所以一说起来眼圈还是红的,他抹了抹眼泪,“可惜我还小,不能上战场,不然我就跟爹爹一样要杀回去的。”
成敏心中难受,摸了摸他的头。赵敬曦吸了吸鼻子,“算啦,爹爹不在,我要督促师弟的功夫,我们练武去吧。”
陆詹庭原本也是替他同情,听闻他的称呼,又变了脸色,“谁是你师弟?”
“咦,你比我晚入爹爹的门下学武功,自然你是我师弟,我爹爹又没有收其他弟子。”赵敬曦一副惊异的样子。
陆詹庭倒不愿意叫一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孩子叫师兄,但他又确实晚入门,最后只能闷闷不乐的跟着他走了。
陆非桓离开的时间要比成敏预料的长,他每个月都会送家书回来,成敏自然没有份,那都是陆家夫人庞氏能拆阅的东西,她看完后便念着佛,又去寺庙还愿,成敏听了便也暂时放下心来,知道陆非桓没事。
时间从春到夏,再到秋季,陆非桓还是没有回来,战事已经在胶着的状态,听闻对方做足了准备,陆非桓兵力虽然强大,倒也没有那么轻易能把对方拿下。
成敏早上听闻家书到了,又是只给庞氏的信,到底不会有自己的份,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他难道——就不肯让人捎点东西给自己么?
这种失落的情绪包围着他,让他一整天都恹恹的没什么Jing神,他这大半年因为思念的缘故,又消瘦了许久,陆詹庭看在眼里,既心疼舅舅,又恼怒父亲,心里暗暗把父亲骂了个够。他夹了一块鸡腿放进舅舅碗里,声音温柔,“舅舅,你多吃点rou。”
成敏并没有胃口,摇摇头,赵敬曦笑道:“舅舅不吃的话就给我,我爱吃鸡腿。”
陆詹庭瞪了他一眼,赵敬曦给他吐了吐舌头,成敏失笑道:“嗯,我给你,庭儿,别瞪他,小曦还在长身体,原该多吃点好的。”
“就是就是,我在长身体,以后要长的比师弟还高。”
陆詹庭反唇相讥,“你做梦!”
两个男孩子争吵起来,成敏笑着看了一会,也不劝,等他们吃过饭了,收拾碗筷进了屋,他刚一关上门,就感觉屋子里有人,顿时吓了他一跳,心里又有些激动,“谁?”
那人道:“舅爷别慌,是我,元夜。”
成敏定了定神,瞬间又惊慌起来,“你你回来了是非桓是将军出了什么事了吗?”
元夜点上烛火,摇摇头,“他很好,他托我带了东西给舅爷,又命令不许被别人看到,我便偷偷来了,还请舅爷见谅。”
成敏道:“没事的,多谢你,他托你带了什么东西?”
“都在盒子里,我没瞧过,将军还说,请舅爷记得回礼,我明天早上再过来,舅爷请先准备好。”
成敏有些愣愣的,茫然的点点头,元夜行了一礼,打开门悄无声息的走了。
桌子上果然多了一个盒子,长方形的,看起来有些厚重的样子。成敏走过去,盒子上还挂着一把锁,桌子上有一枚钥匙,想必是元夜留下来的。成敏把锁打开,想要开盒子时就有些迟疑,摸不清里面会有什么东西,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把盒子打开后,看到里面有一件衣服。
是陆非桓的衣服。
那件衣服是成敏缝制的,陆非桓一直贴身穿着,他让人把这件衣服带回来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成敏心里有些急切,把衣服拿起来,捧着凑在鼻尖下,顿时闻到了久违的男人身上的味道,那股味道经过半个月的挥散,已经有些淡了,但他还是马上就能分辨出来这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闻到这股味道的瞬间,强压下去大半年的欲望骤然汹涌的奔腾出来,让他克制不住,胸口的胀痛感也更明显了。成敏有些迫不及待的去翻盒子里的东西,很快就找到了里面仅存的另一样东西。
那样东西触手温润,颜色透亮,竟像是玉做的,但它的形状
成敏脸色红了起来,他再怎么样也是快三十而立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是什么,竟是一根玉质假阳具,而且尺寸、形状真的很像男人那根
怎么可以送这么羞耻的东西回来,他是什么意思?怕自己憋的太久吗?
成敏暗暗啐了一口,脸都红透了,股间shi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