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喂饱了安经纬,易瑶吃了早餐后又补了个眠才恢复元气。一身整齐的安经纬不知何时也回到了床上,曲臂斜卧在她身旁,目光深沉地望着她,要不是他眼底并没有要人命的“食欲”,她估计都要反射性踹人了!
回望着安经纬,易瑶突然想起那句经典台词,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安经纬没有回答,拥着她吻了吻她的脸颊,耳鬓厮磨。
叛逆不羁的机车少爷突然这么柔情蜜意,虽然有点违和,但……她喜欢。
两人静静相拥,享受拥有彼此的温存。
不到两分钟,手机铃声乍响,安经纬厉眸中杀气凌然,易瑶赶紧扑过去保护自己的手机,顺便接了电话。
“小师妹,有人来踩点了。”
“谢谢叶哥,我现在回去。”
“你到了先去黑子那等我,我晚点过去。”
“好。”
易瑶挂了电话再看安经纬,一张俊脸果然又臭得不行。
“他是谁?”
“我师兄。”易瑶笑着解释,跨坐在他身上吻吻他微凉的唇。如果是早几个月他这么问,她多半会不爽,但现在,她给他过问的权利,也心甘情愿解释与安抚。
叶泉,老家知名武术家叶建国的独子,比她高两届,中学混混群里的小霸王。曾有一次独自逃课被邻校的一群敌对混混给堵了,逃跑时刚好碰到请病假的她。好歹是校友,她就搭了个手帮他翻了墙,事后他找到她要“报恩”,她就顺势提出了引荐拜师的请求。
起初师傅不愿收她,她就天天上门打扫卫生端茶倒水,叶哥为了替她说情甚至答应了不再逃学的“苛刻”要求。再后来,她成了师傅门下唯一女弟子。
她高三毕业那年,师傅开车上山,被一疲劳驾驶的货车司机逼出了车道,为避让他人,坠落山崖。葬礼后,不知喝了多少的叶哥差点强暴了她。后来,忙于兼职和照顾宁月琴,她……直到前两个月才打了四年来的第一个电话。
差点被强暴的事她自然没敢跟安经纬讲,但似乎“师兄妹”的关系就已经让他眉头皱出几条深沟了。
带着安经纬和保镖二人组一路开车回老家,到达“黑子的台球室”地下入口时,时间还不到三点。
黑子是师傅的记名弟子,入门比她晚,但年纪比她大不少,当他开口尊敬地叫她“小师姐”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整个台球室的气氛都不对了。
满屋的年轻小伙、小妹拘谨地收杆立正,低头偷瞄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黑社会的大姐大——别说,还真像。安经纬眼神锐利气质森冷杀手范儿,第五仁金刚一样的身材一看就是人间凶器,付欣又换了一个五颜六色的短假发,妆容夸张,一身皮衣坠着叮叮咚咚的金属饰品,与她素颜时判若两人。
黑子清了场,一边招呼他们玩两手,一边跟她说师兄弟们的现状。师兄们大多有妻有娃,所以嫂子们正集体给叶哥张罗着相亲,这会儿叶哥正在相本周的第八场,平均一天两场。
台球她玩得很一般,安经纬却是很高杆,而且一点水不放。
嘿!没点求生欲啊!
“经纬,你和我黑哥来一局,黑哥要是输了,今晚我请宵夜,你输了你请,敢吗?”
安经纬冷傲的眼神简直可以气死神仙。
“赢了我也请,但晚上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男人重新选了杆擦着巧粉,一副斯诺克职业选手的姿态,对比杵着杆一脸憨笑的中年大叔,的确更像那么回事。
可是呢,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安经纬黑着脸说“再来”的时候,易瑶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新月。
相完亲逃回来的叶泉看着易瑶熟悉又陌生的笑脸,剧烈的心动之后,死了心。
“呦?这位是妹夫吧!你好你好你好!”叶泉冲着第五仁热情地伸出手,人家不回应他也不尴尬,抬高手掌拍了拍第五仁宽厚雄壮的肩,“小师妹好眼光,找男人就该找这种阳刚男儿!那种长得跟娘们似得小白脸又怂又不扛揍,千万别找那样的。”
付欣:“……”
第五仁:“……”
“叶哥。”易瑶哪能不知道叶泉是故意认错的,瞅了眼正K球炫技的安经纬,她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剧情了。
不一会儿,安经纬一杆清台,放好球杆,潇洒地走到易瑶身旁,搂着她的肩膀往怀中一带,低头看她,“赌吗?”
“不赌。”瑶瑶果断摇头。不是她对师兄没信心,而是万一输了,这货可是什么无下限的要求都提得出来的……
安经纬翘了翘嘴角,正视身前样貌端正身材Jing瘦的板寸男人,伸出手,“安经纬,她男人。”
叶泉撇了下嘴角,握住面前的手掌,“叶泉,她青梅竹马的师兄。”
易瑶垂眸掠过那两只“惺惺相惜”的手掌,无语望天。
“黑哥,鹅街那家臭豆腐店还开着么?”
“开着呢,生意太好,唐老板的儿子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