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吃苹果吗?”陆时坐在床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秦璐依旧苍白的脸颊,“你看看,红彤彤的大苹果,你不吃我可吃了。”
住院期间,秦璐身边的陪伴比前几日更甚,只要她一睁眼,绝对有人坐在旁边看着她,就连去厕所也有人陪同。
秦璐知道他们是怕她再自杀,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那股压抑的情绪袭击。
看秦璐摇头,陆时又气又急,站起身绕着床转了两圈半:“你这不吃不喝的天天就打营养针怎么行,我都快成老妈子了!”
看这样子,不像是老妈子,倒更像是一只无计可施的大猴子。
陆时绕着床又转了回去,不由分说地削了个苹果,送到了秦璐嘴边:“吃一口!”
秦璐是真的一点食欲也提不起来,好在每天打着营养针也不饿,就是两只手背上密密麻麻都是针眼儿,布散在注射后的淤青上,看着有点渗人。
秦璐见陆时语气坚定,才勉强张开嘴咬了一小口,随意地咀嚼了两下就囫囵咽下,看得陆时急得都要炸毛。
“怎么了?”周云深走进来的时候陆时正在吃苹果泄愤,“还是不想吃东西?”
“嗯。”陆时把苹果核准确地扔进两米开外的垃圾桶里,“今天就吃了一小口苹果,冯医生来也不管用。”
不说话,不进食,这样的情况在秦璐身上已经持续了快一个星期了,哪怕在她儿时的心理医生冯佩佩来了之后也并未好转,急坏了这几个男人。
让秦璐自己好起来眼看已经不可能了,几个男人只能趁秦璐睡着后聚在林默惜的病房开始开小会。
“她今天还是什么都没吃,只喝了一点水。”林悠南皱着眉,担心得不行:“她的手背上都是针眼,今天护士来的时候都找不到可以扎的位置了,太可怜了。”
“冯医生说她可能是在低谷时期又被童年的伤痛打击到一次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毕竟最后一个通话的人是当年的知情者郑媛,她能说出什么也并不难猜,严行舟叹了口气:“她现在这样和最早刚来我身边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当时她是怎么开口说话的?”周云深对这个更感兴趣一些。
“是因为秦姨生了场大病,她可能以为秦姨也会和她妈妈一样吧,就在秦姨的病房里哭着求她不要死。”严行舟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记得那小鬼毁天灭地般的哭声,惨得把值班护士都给招来了,以为出了什么重大医疗事故。
“哭出来?”周云深准确地抓住了重点:“如果这次她也能哭出来,会不会有转机?”
陆时觉得周云深的想法似乎靠谱:“可是要怎么让她哭出来?”
当初她是因为年纪小且不懂事以为秦姨要死了才会哭得那么伤心,现在且不说有林默惜的事在前边垫着,她现在见的事也多了,自然没那么容易哭了。
“我倒是……有个想法。”坐在床上的林默惜在说这句话之前一直看着窗外,好像根本没有参加进来似的,却在其他几人陷入沉默的瞬间接住了话头。
秦璐在医院又住了两天就被安排了出院,出院当天由周云深将她接回了酒店房间。
酒店特地选得离医院不远,半新半旧就只胜在距离近,装潢走的是简约风格,几个人就住在顶层,把几间最大的套房都包下来了。
进了房间,秦璐还是神色恹恹,周云深把她安顿到沙发上坐下,又回头去点上了熏香。
熏香气味温和浅淡,是秦璐喜欢的那种味道,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她就感觉Jing神略微放松了下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略微的闷热感,她刚皱起眉,一旁的周云深就用手解开了她脖子上的围巾:“把外套脱了,我去挂起来。”
秦璐乖顺地将外套脱了下来后,感到了片刻的舒适,然而这份舒适还没持续到一会儿,便又被那股闷热感打破。
她看着衣架前的周云深也把外套脱了下去,里面只留下一件贴身的衬衣,勾勒出男人好看的腰线。
秦璐看着,脑海中竟莫名地浮现出周云深一丝不挂的模样。
周云深其实极少全裸地出现在她面前,他似乎更喜欢留那么一点遮羞物,来营造一种犹抱琵琶的感觉。
“怎么了?”周云深挂好衣服后扭头看向秦璐,语气已经完全是明知故问。
这香是他特地在这两天内从柬埔寨那边托人采购过来,是当地催情药物中最柔和的一种。
——这就是当时林默惜的想法。
“根据之前我哥的说法,我推测小璐她之前只要遇到想逃避的事情,就会和其他人做爱,用那种刺激感去让大脑放空。”林默惜说:“那么换句话说,只要她高chao来得非常激烈,也许会压过那种抑郁的情绪,利用做爱的时候她的大脑不设防的时候,让她说出埋在心里的事,只要能开口,应该就是个好的开始。”
“你的推测没错。”严行舟先点点头:“她确实有这种习惯。”
“那我觉得这个方法应该可行。”林悠南说着,表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