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并不是恶作剧,而是未来发生事情的提前演示?
苏舒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凉气从脚底直透脑门。现在的她,哪里还敢发出半点声响,只能勉强维持着那个姿势装睡。
沈嘉月叫了几声,没叫醒苏舒,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笑。
是那种不怀好意的恶毒冷笑!
她的笑声,果然是鸭公嗓的笑声!
苏舒心脏一阵狂乱,疯狂悸动,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窒息得透不过气来。
8
幸运的是,沈嘉月笑完后,并没有直接攻击苏舒,而是转身走向寝室大厅,“哒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和手机里的情节一模一样!苏舒相信,沈嘉月再次回来时,手上肯定会多了一个钝器,多了一个谋杀她的凶器。
刻不容缓,机会稍纵即逝!苏舒不再迟疑,强撑着疲软的身体,缓缓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捂住因为呕吐得厉害而痉挛的胃,一只手扶住床头,摇摇摆摆地从卧室中走出来。她要抓住这点空隙时间,迅速逃离这个让她魂飞魄散的女生寝室。
弱不禁风的苏舒,颤巍巍的走出卧室,迈着有些变形的脚步总算穿过了大厅走到了门口。纤细苍白的手指颤抖着触摸到大门,好不容易才把大门推开。
门开了,Yin晴不定的各种光线随着大门的转动纷纷穿梭出去,湮没在门外沉沉的黑暗世界里。
门外,伫立着一个人影,直勾勾地望着苏舒。即使没有卧室里透出来的黯淡光亮,苏舒凭感觉也知道门外的人影就是沈嘉月。
沈嘉月直挺挺地站在苏舒面前,面无表情,两眼僵直,看得苏舒心里直发冷。
苏舒沉不住气,颤抖着声音说:“是你啊,怎么站在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吓了我一跳。”
“是吗?”沈嘉月依然一脸肃穆,仿佛在审问犯人般,“刚才我还看到你睡得正熟,怎么,就醒了?”
“是啊……有点冷……胃痛……就醒了……”苏舒的舌头变得迟钝起来。
“哦,那多注意点,身体重要。”沈嘉月低头瞧了瞧手上拿着的东西,似乎也有些不安。
苏舒这时才注意到,沈嘉月的手上拿了个大号的铁锤,散发着乌黑的金属光泽,在明暗不定的光线下尤为显眼。
苏舒大脑一阵晕厥,莫名的对那个铁锤心生畏惧之心。是的,手机里撞击头骨的钝器,就是这个铁锤无疑了。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雷同,绝非虚构。
“你怎么了?”沈嘉月冷冷地问,全然没有半点热情。
“我……我头有些晕。”苏舒揉着太阳xue,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拿着这么大的铁锤做什么?”
沈嘉月似乎没想到苏舒会直接问她,愣住了,茫然地看着手上的铁锤,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我发现我的床铺有些松动了,借了个铁锤,想把那些钉子钉牢些。”
沈嘉月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好,马上转移话题:“你?这么晚,还准备出去?”
苏舒看了一眼悬挂在大厅的石英钟,指针指向了十一点:“原来这么晚了……”
“是啊,这么晚,出去做什么?”沈嘉月一句就堵住了苏舒的嘴,“你就这样站着?不让我进去?”
苏舒如梦方醒,退后了两步:“哦,快进来,快进来。你看,我这脑子,竟然让你一直站在门外。”
进来后,沈嘉月随手把门关上,慢慢地走进卧室。
苏舒站在那里,呆呆地站了一会,咬了咬牙,正打算打开门溜走,沈嘉月在身后叫:“苏舒,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想出去?”
苏舒回过身,看到沈嘉月站在卧室门口,直勾勾地望着她。心中一寒,脚步改变了方向,身不由己般走进了卧室。
沈嘉月走到床铺边,看到苏舒床上呕吐出来的秽物,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提起铁锤对着床铺一阵猛砸。
苏舒站在一边,呆若木鸡地望着沈嘉月,进退两难。
沉闷的铁锤击打声在寝室里回响,一声声仿佛击打在苏舒得心坎上,听得她心惊rou跳。
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铃声是从苏舒掉在地上的那个手机里发出来的,闪烁着淡淡的蓝色荧光。
就在铃声响起后,苏舒的头脑一阵眩晕。苏舒使劲地晃了晃脑袋,用力睁开眼睛。
还是在她的寝室里,还是在八月的深夜里,还是只有铁锤击打声和手机铃声在坚韧地响亮。
然而,一切都不同了。
站在那里挥动铁锤的人,并不是沈嘉月,则是那个反复在她面前出现的恐怖鬼头。一样惨白没有瞳孔的眼睛,一样枯黄散乱的长发,一样没有鼻子扁平的脸,唯一不同的是,原本被缝住的两片嘴唇不见了,沿着针孔剪掉了,露出一张血淋淋的大嘴,尖锐的黄牙直往外翻。
这个鬼头,根本就没有看铁锤的落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