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繁下了大巴车时,对这里的环境还有些新奇,左看看右看看,入眼都是青山绿水,风景很美,就是没有看到什么人烟。男友苗景文的神色有些急躁,英俊的脸上眉毛紧紧锁着,一点也没有平常温雅从容的模样。
曲繁凑过去勾住他的手指头,“老公,怎么了?”
苗景文反握住他的手,声音温柔,“没事,繁繁,你千万记得我告诉你的事,别暴露了。”
曲繁有些不开心,“怕我暴露给你丢脸的话,你不用带我回来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苗景文将他抱在怀里,往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眼神专注的看着他,“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从来不觉得你丢脸,你是我在世界上找到的最珍贵的珍宝。”
曲繁听他这样说,眉眼才舒展开来,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那我们真的住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去吗?你父母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吧?”
“不会,我写信的时候提过这件事。”
曲繁放下心来,又有些感叹,“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你们这里居然还要用写信?没有手机吗?不会连电都没通吧?”他又看了下四周,除了山水就还是山水,山很高,看不出路会延伸到哪里去,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不会等下你的家里人是赶着牛车来接我们的吧?”
苗景文笑的有些勉强,“不会”
他们等了一会儿,等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才听到有车轮子的响声,一会儿后,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行驶了过来。曲繁有些震惊的看着那辆车子,高级到即使在市区也很少见到几辆,而现在却出现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山落里,真的是奇怪极了。
车子停到了他们面前,曲繁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副驾驶座上有人走了下来,对着苗景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三少爷,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苗景文露出笑容,“没事,张叔,好久不见。”
叫张叔的人弓着身也笑了笑,将他们的行李拿过去,放在后车厢,又帮他们拉开车门,恭谨的请他们上车。苗景文对这样的礼数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拉着曲繁的手坐上后车座。
等车又重新启动的时候,曲繁才回过神来,前面那个叫张叔的人居然穿的是长衫?而且还戴了一顶圆帽,一点也不像二十一世纪的人,倒像是民国时期的人。
苗景文似乎察觉到他的疑惑,压低了声音,“张叔是我们家的管家,我们家族有些守旧,我之前跟你谈过的。”
曲繁点点头,莫名其妙有些紧张,“是那种宗族之类的地方吗?规矩会不会很严?”
苗景文没有正面回答,只摸了摸他的头,眼睛里流露出宠溺,“别怕。”
曲繁看到这样的阵仗,虽然不至于害怕,但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原本如同度假一般轻松的心情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感觉自己要进入一个极其陌生的有些神秘的地方。
虽然看着到处是山,但中间还是有一条路很好走,还是水泥路,一点也没有颠簸感,只是左拐右拐的有些绕,曲繁被绕的有些晕,忍不住贴在苗景文的怀里,手臂抱着他的腰。
苗景文紧紧搂住他,摸了摸他的脸颊,“就快到了,你睡一会儿吧。”
曲繁本来也没有多大的睡意,但听他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眼皮突然跟打架了一般,很快就撑不住的合上了,然后沉沉睡去。
他是被苗景文叫醒的,曲繁揉了揉眼睛,有种还没睡够的感觉,他从男友的腿上爬起来,迷迷瞪瞪的跟着他下了车,被凉风一吹,终于清醒过来。天已经黑了,但眼前却一点也不暗,因为面前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物,门口挂了两个特别大的灯笼,灯笼的光线很强烈,足以将这一方地方照得清清楚楚。
仿古的建筑物高高耸立在面前,上面还挂着一块牌匾,写着《仁善堂》三个字,曲繁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他们的行李早已被人拿了进去,苗景文拉着曲繁的手往里面走,曲繁发现他手心都是汗,顿时有些疑惑。
穿过大门后就是一处院子,然后才是屋子,那屋子也很大,古式的建筑,又不完全像,看着有点奇怪。曲繁跟着男友走了进去,抬头看到客厅上吊着的水晶灯时,轻轻松了一口气。
屋子内的家具也都是木制的,地上铺着很厚的绒毯,但桌子上的果盘又是水晶玻璃的,搭配起来也不显得怪异。屋子里坐了好几个人,苗景文脚步顿了一下,拉着曲繁上去,先走到坐在最中间那人面前,温声道:“大哥安好,我回来了。”
曲繁最先注意到的也是那个人,主要太过惹眼了,从后背看他还以为是一个女人,毕竟留了一头非常长的长发,几乎已经到腰的长度了,等到了正面才知道那人是男人,不过长相俊美,也是身着一身长衫,脚上还穿着一双绣花布鞋。那人正端着一杯茶正慢慢的喝,只看得到大半张脸,闻言也没立即抬起头来,而是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才抬起头。
曲繁看清他整张样貌,被震了一跳,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这人长得太过邪肆,一双眼睛就非常有压迫力,让曲繁有些不太舒服的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