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可赢了他不是一顿两顿的饭钱。
回到家,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刚从浴室出来,门铃响了。
门打开,是李孟山。
不过绍离不认识,他疑惑地左右看了看,觉得这老爷子恐怕找错了门。
他挠著头说,“呵呵,您找谁呢老爷子?”
李孟山的年纪,也确实该让人喊声“老爷子”。
李孟山说,“阿佑住这儿对吧?”边说边四下望了望,似乎有些不怎麽相信。
绍离一下子就警觉上来了,李孟山喊的是“阿佑”,这称呼太亲近了,他猜测来的是李佑家里人。
於是他说,“您找他有事?”
李孟山说,“不急。他应该还在忙。”他以眼神示意绍离开门让他进去。
绍离只好顺了他的意。
他大概是被李孟山突然的造访整懵了,都忘了狗腿地上前扶一把,或是给李孟山递双鞋什麽的。
李佑是李家现掌舵人没错,但李孟山显然是李家的泰山北斗,能拍上这麽个人的马屁,多少人想都遇不上,眼下大好机会就在眼前,绍离反倒脑子转不过来了。
其实也不是他转不过弯来,而是他把不准李孟山想干嘛。
他猜测大概是因为李佑跟他这事,终於引来家里人注意了。
唉,挺头疼的。
可头疼归头疼,忐忑归忐忑,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给客人倒了茶。
茶是李佑拿回来的现成的,算是借花献佛。
李孟山把拐杖靠著沙发放稳,喝了口茶,说,“你坐。”
绍离心想,他不会是想找我兴师问罪吧。
可再一想,李佑是弯的,这麽个本质问题可不是他造成的,所以李老爷子要兴师问罪,追根究底,也究不到他这儿。
於是他挠挠头,说,“唉好。”
他是真一点儿不客气,更不是什麽容易拘束的人。
这份不客气跟不拘束,看在李孟山眼里,似乎还算合乎他心意,他说,“这段时间,家里都还好吗?”
绍离狗腿兮兮地点头,“都好都好。”
李孟山点点头,说,“孩子没放学?”
绍离愣了愣,看看他那水货手表,说,“这会儿应该在公车上了。”
李孟山说,“自己坐公车?”
绍离说,“对,我闺女八岁快九岁了,能自己坐车。”
李孟山说,“这不像话,怎麽不让人接送?”
绍离说,“没,她习惯了。从前放学上学,都是她跟同学一块来回的,出不了事。估计我去接她,她自己还不愿意呢呵呵。”
李孟山听得脸上有了笑意,说,“嗯,有主见,像阿佑。”
这麽一说,绍离反而尴尬了,也知道李佑原来已经跟家里交底交得这麽清楚了。
李孟山又说,“嗯,那我就在这儿等他们。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见著。”
他那个架势一摆,跟李佑还真挺像,绍离也不太敢冒犯,只好借著去厨房拿水果的机会,狠狠呼了吸了几大口气。
结果是李佑跟绍晓西一块儿回来了。
李佑看到坐客厅沙发上,正在喝茶的李孟山,说,“爷爷,怎麽来了?”
李孟山说,“你不肯带人回家见我,只好我过来了。”他朝李佑身旁的绍晓西招招手,看得出来有些激动。
他说,“小西啊?”
绍晓西睁著圆滚滚的大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笑得很漂亮地喊,“太公。”
李孟山说,“哎。”他把绍晓西抱过去,摸摸绍晓西的手脚跟脸,从兜里掏出个什麽东西挂绍晓西脖子上,说,“来,戴上这个。”
那是块色泽特别饱满润泽的玉佛,绍离就算没见过大世面,也多少猜得到,那东西不是个普通玩意儿。
他说,“这不行──”
李佑截住他,“没事。”
李孟山还在跟绍晓西说话,压根不理他们,那种隔代亲的样子,已经表露无疑了。
李佑说,“晚上留下吃饭吧。”
李孟山还在跟绍晓西说话,他趁空隙,不怎麽高兴地看李佑一眼,像是在说,这还用说。
於是去杨鑫家那顿已经约好的饭局,就只能泡汤了。
绍离换了鞋去买菜。
李佑也跟了过来,大概怕他担心,买菜的路上,揽了揽他的腰,说,“放心,他没有带走小西的意思。”
绍离边琢磨著该买些什麽菜,边说,“嗯,这肯定的。就算你肯,我闺女也不肯。我闺女离不开我。”
然後他看看李佑揽他腰上那只手,示意李佑别大庭广众下做得太出格。
李佑就在他腰眼那儿顺道捏了把。
买了菜回来,绍晓西已经跟李孟山下起了象棋。
老爷子爱曾孙心切,特意撤了车马陪著玩。
绍离跟李佑去厨房洗菜做饭。
买的都是些家常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