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hā hā一笑,拍了拍司礼官的肩头。
“这位大人莫急,这位姑娘姓华名荧,是东都华家的小姐,是华灿公子的亲妹子,这回听说她家的嫂子要嫁到我们王府来,这才赶紧上王府来,想当面问嫂子几个问题的。我们王爷仁侠之名遍天下,旁人尚且要为之主持公道,这回事涉未来的准王妃,如何能不断个清楚?”
司礼官差点要喷出一口老血。
亲娘啊,这主持公道还有zhè gè 要命的时候主持的吗?
不由得苦起脸,好言央告道,“景大人,这,这,主持公道什么的,倒也不是不可,只是眼下,时间紧迫,不能耽误啊,不如等行过了礼拜完了天地,到时候这位华家的小姐有什么不满的,自家关起门来主持也不晚啊。”
司礼官眼珠子乱转,心里盘算。
我了个去,怪道都说这瑞郡王行事不着调儿呢。
这是既要娶嫂子,又瞧中了小姑子,一勺脍的节奏啊!
景安还没说话,只听那白衣素服的华荧高声抢过话头。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本朝律法规定,女子有夫再嫁,等同yIn奔之罪。这位本是华家的儿媳妇,我哥哥还没死,就要再嫁到瑞郡王府里,等行过了礼拜完了天地再论,岂不是要陷王爷于不义?不但违反律法,还犯下了欺君之罪!”
此言一出,登时引来一片哗然。
石仙姑的名头在东都城方圆几百里的确是响亮得很。
可到了京城,听说过石仙姑事迹的人就有限的很了。
就算听过,也是因为千金公子的未婚妻之故。
此时在场的老bǎi xìng 和送嫁队伍里一干人等。知道这石锦书曾经是千金公子未婚妻的少之又少。原本都以为这位石小姐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幸运女子。谁想到这位居然还是个二婚头!
而且听这位白衣少女的话说,这位石小姐不仅是二婚,更劲爆的是,她前夫还没死呐!
话说这停妻再娶的男人听说过不少,可停夫再嫁的女人还真是京城里头回出哇!
何况再嫁的男人还是王爷之尊?
哎呀亲娘呀,这回的八卦消息份量十足,尽可接替数十天前京城里几桩大案子了哦!
无数带着各种含义的目光落在豪华车辇前头亭亭而立的新娘子身上,即使隔着重重锦绣和珠光宝气的盖头。石锦书也似乎感受到了四面八方射过来的视线。
幸好此时,还有喜帕遮面!
石锦书深深呼吸了几下平息心中惊恼。
这才侧下头来,跟旁边的喜娘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喜娘得了令般地板起一张长脸,提起高声,直冲着华荧斥责。
“华小姐,你这是何意?”
“你家五公子,当年虽然与石小姐订过亲事,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没正式成亲。令兄就yì wài 身亡,华小姐为令兄祈福。还出家一年,也算得有情有义了。”
“如今却是丽妃娘娘牵线,当今万岁爷亲自将华小姐赐婚给瑞郡王府为妃,华小姐打扮成这样,gù yì 先在大婚的吉时,拦在瑞郡王府门前,难道是对娘娘和万岁爷的旨意不满不成?还是说,想gù yì 上门来寻瑞郡王府的麻烦?”
这喜娘身为丽妃身边的女官,混迹宫中多年,虽不是得势的,但这么些年也算混了个老资历,面对着宫里那些小宫女小太监亦是威风八面,此时知道这白衣少女不过是东都城里华家的庶女,那说出来话自然是狐假虎威,一顶顶的大帽子扣将下来。
什么对娘娘和万岁爷旨意不满之类的,若是华荧是个胆小的,说不得就吓得赶紧退却了。
谁料华小姐却是不慌不忙,虽然众多的目光也汇聚在她面上,亦是丝毫不怯场。
亦是高声答道,“这位姑姑且慢下结论,民女怎敢对万岁爷和娘娘的旨意不满,便是万岁爷日理万机,娘娘位居深宫,对于这位石姐姐的情况有所不察或是为小人所趁,也未必没有……”
眼见得罩在喜帕之下的石锦书又要低头跟喜娘说话,便朗声问道,“敢问这位姑姑,您身边这位新娘子,是二婚再嫁?还是未婚之女?”
那喜娘还来不及听石锦书言语指点,便喝道,“此事也轮不到你一个民女来说长道短,还不速速退开!”
景安却上前一步,冲着已将王府大门围得水泄不通的各方观众拱了拱手,却向着喜娘和石小姐道,“恕在下直言,石小姐若是未婚之女,在下便奉王爷令,迎准王妃入府,可若是二嫁之女嘛,这婚事,怕是要有些个波折……所以,还是请几位当众解释清楚的好。”
两个喜娘都是面上青白不定,互相瞧看,都有种不知所措的慌张。
她们两个,jiù shì 再见多识广,也没有想到过还有这种情况:新娘子的前小姑子出来闹场,口口声声道新娘子是有夫二嫁……
“石小姐虽然定过亲事,但那位公子不幸身亡,所以石小姐自然算是未婚之女!不知道这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