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
那个烦人的道士还没醒,道长就坐在床沿耐心地给师弟运功疗伤。
竹妖在树上坐了两个时辰,连笛子都没吹,可道长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竹妖心里烦闷,又怕道长责备他伤了师弟。干脆把道长送他的沉心泪挂在树上,一个跑到了最深的深山里。
深山里阴沉沉的终日不见阳光,只有几缕渡劫失败的妖物冤魂偶尔在雾霾中飘过。
竹妖坐在冰冷的水边,赌气似的开始认真修炼准备迎接天劫。
对嘛,他是妖,哪有妖怪渡劫是靠一个道士的?
道长很抑郁,脸上的寒霜足有八丈厚:“你来这里干什么?”
师弟气血尚虚,他看着师兄冷漠的眼神,心里发苦。师弟惨白着脸说:“师兄,师父找到替你除去心魔的办法了。”
道长愣住。
师弟捂着胸口苦笑:“师兄,回去吧。你躲在这里修行百余年,道行却不进反退。心魔再不除,你就要招来天谴了。”]
道长闭目不语。
师弟急了:“师兄,你知道自己入魔之后会做出什么吗!”
道长沉默良久,说:“等我帮那只小竹妖渡过天劫,再回师门。”
师弟眼角的泪都要掉下来了,恶狠狠地说:“师兄,若你不慎再次入魔,第一个死的就是你那只小竹妖!”
道长说:“你在逼我。”
师弟哽咽了:“师兄”
道长说:“罢了,今夜你留在此地,我再去加固一边抵御天雷的阵法。”
可道长刚出门,就察觉的竹妖的气息飘远了。
他送给竹妖的那颗沉心泪挂在树枝上,一群圆嘟嘟地熊猫幼崽正努力搭着熊猫梯,要把树上的沉心泪摘下来玩。
道长脸上骤变,摘下沉心泪握在手心,怒喝竹妖的名字:“青衍!青衍!”
竹妖在深山里百无聊赖地叹气。
修行是不可能修行的,他这几十年来都是靠吸道长的仙气修炼元神,从来没有自己修行过。
深山里的活物太少,没有毛绒绒的小动物可以撸,也没有会酿酒的猴儿可以欺负。
连那些死在天劫中的妖魂都不肯搭理他,一个个离得他八丈远。
竹妖在深山里赌气赌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后悔了。
怎么说也是他一巴掌把道长的师弟打重伤了嘛
道长总不能把师弟扔在地上自生自灭。
道长已经修炼一千年了,和同门师弟一定感情很深。
啧,感情很深。
竹妖磨着牙,又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虽然师弟是个混账师弟,但道长是个好道长。
竹妖站起来,对着清澈的湖水整理衣冠,手中短笛化作折扇。竹妖对着倒影微微一笑,好一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佳公子。
竹妖自言自语:“道长如果不向本公子道歉,我就在他窗外吹上三天三夜的十八摸。”
他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他走到哪里,林中的妖魂就纷纷退开,竟有几分惊惧之意。
竹妖摸摸脸,五官清俊皮肤细滑。
他再张开手,纯正的仙门功法。
这些妖魂怎么见到他就哆嗦呢?
竹妖百思不得其解,边走边用折扇轻轻敲着脑门。
前方忽然狂风大作,阴沉晦暗的林中碎叶乱飞,林中妖魂恐惧地嘶叫着,转眼间消失在了暗林深处。
黑色诡异的雾气笼住了竹妖在狂风中飞舞的青衣乌发。
竹妖心中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恐惧和震颤:“是是你!”
雾霾中的魔物黑衣长袍,长发和雾气交融在一起,脸上带着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具。
竹妖喃喃自语:“做梦做梦,我一定是又做梦了。”
他拿折扇敲着自己的脑袋,手心汇聚妖力猛地向魔物攻过去。
魔物轻轻抬手,冰冷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腕骨,巨大的力道让竹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闷哼一声,清俊秀雅的脸上浮起痛楚的神情:“不”
魔物蛮横地把他拉进怀中,冰冷的面具重重磕在竹妖光洁的额头上,手臂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勒断竹妖纤细的腰身。
竹妖在魔物怀中又记起了那日,被魔物压在身下的滋味。
若有若无的酸麻从不可描述的地方泛起,他不由自主地腿一软,呼吸落在了魔物颈间。
魔物喉中溢出一声忍无可忍的怒喝,蛮横地撕裂了竹妖身上青衣,露出白玉般的腰身和屁股蛋。
黑雾急不可耐地钻进了粉嫩的穴眼中。
竹妖周身战栗眼角含泪,穴眼痒得直冒水,哭着瘫软在魔物怀中。
深山之中黑雾弥漫狂风肆虐,无处可逃的妖魂们躲在山洞里瑟瑟发抖。
魔物把竹妖压在山石上,胯下巨物狂乱地狠命进出:“跑?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竹妖委屈得不知所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