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金月流点头道:“没事了就好。然凤,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别总这么吵吵闹闹的。义律轸虽然性子好,对你多有包容,但他毕竟在朝为官,有些事是免不了的,你该尽量体谅他才是,别为了一点小事就和他闹。我看他每天十分辛苦,在家里你就让他舒心一些,别让他外面也累,家里也累。再坚强的人,他的承受力也是有限的。”
凤然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些话来。他抬头呆呆看着母亲,眼神中又是惊慌又是委屈,本已被义律轸百般安抚才消退的不安,忽地全都翻了上来,心中又酸又苦,并且不住地害怕。母亲的话他明白,她是让自己不要任性,以免义律轸会厌倦。
金月流见儿子这种深受打击的样子,心中十分心疼,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道::“然凤,母亲这样说,都是为你好。你不能只顾依靠义律轸,也该关心他,照顾他,这样你们两个人才能长久。”
金月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她开解的不是儿子,而是已嫁人的女儿。
凤然心中一阵翻腾,患得患失。不错,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在接受义律轸的爱,却很少付出什么。因为义律轸是那么强悍有力,似乎永远都不需要别人柔软的关心,是自己忽略了义律轸的感受吗?或许自己并不是个合格的爱人。对于自己,义律轸早晚会厌倦的吧。
凤然在没心思听母亲还说了什么,神思恍惚地敷衍着,连母亲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义律轸晚上一回来就发现不对,往常凤然见他回来,必然立刻会靠过来,拉着他说说自己这一天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事高兴,为什么事烦恼,总要义律轸逗弄一会儿,这才肯安分下来。
可今天凤然却没有像从前一样缠着自己,而是乖巧地接过了义律轸换下来的衣服,又递过一盏茶来。
他这种变化让义律轸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实在太反常了。
义律轸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便像往日一样,将凤然搂到怀里,殷殷问着他这一天过得开不开心。
凤然低眉顺眼地只说一切都好,迟疑了一下,又说:“今天母亲来过了。”
义律轸笑着问:“哦?母亲都说了什么?她对我这个女婿还满意吧?”
凤然脸一红,道:“大言不惭。”
这天晚上,义律轸加意温柔,可凤然却无论如何都是那副温顺有理的样子,让义律轸十分憋闷。
第二天,他找了个机会将义律征和赫连城叫到一边,问:“昨天木老夫人到这里对驸马说了什么?”
两人摇摇头,都说金月流武艺高强,况且他们母子谈心,别人实在不方便偷听,若被发现反而会令驸马心生隔阂,但想来驸马泄露不了什么,便由着他们自在说话了。
义律征问:“将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义律轸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他昨晚有些古怪,好像突然间变得不像他了。”
几个人都莫名其妙,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一向只需等着接受别人疼爱的凤然变成这个样子。
之后的几天,凤然一直表现得十分懂事,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多愁善感,还知道帮义律轸递这递那,这下不但义律轸,连侍卫们都觉得反常,看着凤然这种贤惠样子,吓得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义律轸更是担心,不断旁敲侧击,但这次凤然口风极紧,无论义律轸怎样巧妙盘问,都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十几天,一天凤然送义律轸出驿馆,偶一回头,却发现一个月国侍从正呆呆地望着义律轸的背影,他的眼神十分复杂,哀伤、留恋、怨恨、炽热、渴望、屈辱,都纠集在一起,似乎是已经酝酿了很久的感情。
他的样子令凤然十分不舒服,仿佛自己的领域被侵犯了一样。
虽然尽力掩饰,凤然脸上仍带出了不高兴的神色,使劲盯了那人几眼,这才回内院去了。
凤然倚在床上看书,却越看越心烦,终于“啪”地把书合上,起身向外走去。
赫连城守在外面,见他出来了,忙上前道:“驸马要去花园吗?让他们在园子里摆上水果点心可好?这样驸马就可以自在看景了。”
凤然摇摇头,道:“我不去花园,想到外面走走。”
赫连城陪笑道:“驸马,咱们身在异国,万事都需小心,这外出一事,属下看来还是等轸将军有空了,再陪您出去玩得好。”
凤然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去远处,只想到外院逛逛,你担的什么心?”
说完抬腿就往外走。
赫连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跟上去劝道:“驸马,外面都是仆役住的地方,没什么风景好看,哪像内院这般精致优美,只怕驸马看上两眼就会嫌粗糙了,还是在内院寻些消遣吧。”
凤然看了他一眼,再不说话,只顾往外走。
赫连城见劝阻不住,只好跟在后面。
凤然来到外院,这里住的都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