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有丰富的经验。”
凤倾城哼了一声,将脸扭向一边,却发现甲板的另一端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位长身玉立的南威女子,她身材十分健美,宽肩细腰,面容具有一种英姿飒爽的中性美,腰间悬挂长剑,显然有武艺在身,那一种英武坚强的气韵不输男子,令人心生敬慕。
再看她旁边站着一个男子,看清了男子的脸,凤倾城差点没叫出来,原来那人正是船底舱中拼命呼救的男子,此时他低垂着头,温顺地站在那女子身边。他身上的衣服质料柔软,大袖宽裙,样式妩媚,再加上他身材偏文弱,站在那女子身边竟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莫非那女子就是什么武将军?
他正想着,姬瑶光便向那女子打招呼道:“武英,过来聊聊天吧。”
武英笑着走了过来,抚胸施了一礼,道:“见殿下正与公子聊天,属下就没好过来。旭春,快来给殿下见礼。”
那男子移了两步,屈膝一礼,低声说了句:“殿下。”
凤倾城看得头皮有些发麻,这男人可被调教得真够彻底。
姬瑶光调侃着问:“你怎么肯把他带出来了?这几天你可真是辛苦了。”
武英笑笑说:“总在舱中关着会把人关傻的,那样就失了趣味。他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脾气倒倔得很,费了我好些力气,不过现在已经顺从许多了,我想纳他为内人,回到南威后就办了这事。”
那男子身体微微一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头垂得更加低了。
姬瑶光回头看了凤倾城一眼,拉住武英道:“走,我们到那边聊聊,让他们两个说点私房话。”
说着便拉了武英走了。
凤倾城被她这两句话弄得脸上发红,见两人离开了,他便拉着那男子并坐在软榻上,轻声道:“你这些天受苦了。”
那男子身子一震,很快眼泪便一滴滴落了下来
凤倾城忙拿出手帕给他擦脸,可那男子却越哭越厉害,很快一条帕子就都湿了。
他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收住眼泪,抬起头满面羞惭地看了凤倾城一眼,哽咽着说:“我这样哭是不是很丢脸?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男人了,每天武将军都折腾我,我却半点也反抗不了。刚开始我还逞强,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哭泣哀求,臣服于女子之下。我,我”
他说着又要哭。
凤倾城忙说:“你叫什么名字?听说你是富家公子,怎么被弄到这里来?”
“我叫陈旭春,我娘是爹的侧室,本来爹很疼我们的,但他几个月前重病过世。爹早立有遗嘱,分给我娘和我不少金银田产,我们本来可以安稳度日的,哪知有一天大夫人的两个儿子约我出去游玩,我本不想去,但又怕得罪他们,就只好去了。他们把我带到一座尼庵之中,一个尼姑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喝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了已经在马车里,车中还有几个被卖的男子。后来我们被送到船上,再后来武将军我现在也不想逃了,反正是逃不掉的,我只是担心我娘,不知他们会怎样对付她。”
陈旭春说着便又哭了起来。他这些日子又绝望又害怕,此时便把凤倾城当做了亲人,什么都向他说。
凤倾城这才见识了这世间是多么黑暗,一个好端端的男子便被自己的亲兄弟卖为奴隶,不过这恐怕也是一夫多妻制的弊端之一吧。
于是凤倾城便耐心安慰了起来。
陈旭春又哭了一会儿,抬头看看凤倾城,道:“公子,看你这么精神,像是没受过摧折的,你的主人待你很好吧?”
凤倾城一听,气恼地说:“我才没什么主人,我是我自己的!”
陈旭春摇头苦笑,道:“我起先也是这么想的,但她手段厉害,我是再抗不住的了,况且南威是女子的天下,我又能怎样?从前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恐怕是再也没有了。她说要把我收为内人,不会像对普通男奴那样将我送来送去,如果我听话,她或许还会同我生个孩子,让我将来有个依靠。对了公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凤倾城。”
陈旭春听了一惊:“凤倾城?是不是北凌公主的儿子,月国的顺平侯?”
凤倾城点了点头。
“天啊,你怎么到了这里?这样一来,北凌和月国一定会打仗的。况且,你又怎么受得了这种生活?”
“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神奇,早上我还在北凌大营,晚上却已经在月营了,现在又跑到南威的船上。不过也好啊,我正想看看女儿国是什么样子呢。而且我相信我一定会回到北凌,去见我阿玛额娘的。”
看着凤倾城那坚定的样子,陈旭春暗自羡慕,自己已经没有这样的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