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哦”了一声,说了声谢谢。
离光心中恼怒,自己的丈夫
凑巧,否则自己的清白可就保不住了。
金月流让旁边的侍女去请二夫人来。
“老夫人,您不要叫我什么‘顺平侯’了,我听着刺耳,您就叫我‘城儿’好了,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我很喜欢二夫人,她对我很好,就像我额娘一样。这么久没见她,我真是想她。“
罗琼采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这些天她没少为凤倾城担心,现在母亲把他平安地接回来,自己以后就可以守在他身边,这样的事怎能让她不高兴?
“哼,这些无聊无用之人,不用理他们,只要我北凌没有这种胡言乱语便好。”
一番忙碌之后,罗琼采接过凤倾城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喉咙。
罗琼采见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拉着凤倾城在房中坐下,轻轻拢着他的头发,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见他仍是那副活泼的样子,便半嗔怪半担心地说:“寒华大宴上让你不要惹事,你也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却捅出那么大一个漏子,冷宫不好玩吧,陛下对你已经很宽大了,没怎么罚你,只让你在那儿住了些天便让你出来了。今后你可休要乱来,若弄出更大的祸事来,真不知要怎样才保得住你。今后你乖乖地在府里待着,好好读书吧。”
凤倾城一听要他读书,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是最不喜欢读书的,更何况古文在他眼中晦涩难懂,看不了一会儿就要打瞌睡,现在一听要他读书,立刻满心郁闷。
“公主,皓都的流言纷乱,到了后来竟牵连到了驸马。”
“我知道了,老夫人。”凤倾城眼珠转了转,心中想的却是,二夫人那样疼自己,即使偶尔不听她的话,想来她也不会生气。
凤倾城一听二夫人要过来,立刻就高兴起来,二夫人对他极好,在宫里这么多天,他很是想念二夫人,现在就要见到她了,心里十分开心。
罗琼采见他这可怜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好像母亲对着娇惯贪玩的孩子,又心疼又好笑。
金月流说到这里一阵心酸,眼前的人明明是自己的孙儿,却偏偏不能相认,还要看管住他。
北凌公主府中,筝云垂首向离光禀告:“现在皓都中已经流言四起,蓝星蔚若想对公子图谋不轨,要承受很大压力,木家也已不再坐视,金月流亲自进宫面见蓝星蔚,将公子接到木府,公子现在住在木府,若有人想打他的主意便没那么容易。我们可以趁这个时候做好布置,将公子救出来。”
金月流看着凤倾城,心潮起伏不定,这孩子看来在北凌是极得宠的,才会这么单纯率性,看他这个样子,想来他父亲的处境也不会太糟。
院子虽不大,但却精巧雅致,并且有一个侧门与罗琼采的院子相通。罗琼采一进来,便吩咐婢仆们收拾房间庭院,将各种应用之物放置好,又拨了自己的两个大侍女墨香,砚心来服侍凤倾城。
离光沉着地说:“让皓都的内线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把公子救回来。木家虽然难以渗入,但总会有办法的。”
凤倾城却不管那些,他喜眉笑眼地拉住罗琼采的袖子,道:“二夫人,总算又见到你了,我可真想你,今后我住在木府里,就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了。”
“嗯?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金月流见他高兴的样子,心想这孩子和罗琼采倒是很投缘,也不枉琼采疼他一场,便说:“顺平侯,我那二儿媳十分关心你,今后就让她照顾你好吗?”
“是,母亲。”罗琼采满心欢喜,知道母亲是在成全自己的舔犊之情,她已经把凤倾城当成自己的儿子,现在能与他这样接近,当然求之不得,于是领着凤倾城辞别了金月流,来到安排给凤倾城的小院。
离光听了她这些话,心里放松了一些,自从儿子被关进冷宫,她就觉得事情不妙,她倒并不担心凤倾城会受苦,而是忧虑他的相貌和性子会引起某些人的兴趣。后来凤倾城被安置在猗兰殿,她就更加担心,现在总算木家出面让儿子暂时逃过一劫,今后的行动要尽快布置了,否则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正说着,罗琼采来了,她一见到凤倾城,脸上便显出激动的神情,她给金月流行过礼后,便坐在凤倾城身边细细打量他,生怕有哪里漏看了。她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碍于金月流在旁边,说不出来。
“是,公主。不过”
“好,城儿,既然你喜欢二夫人,今后可要听她的话啊!“
金月流看了看他们,说:“琼采,城儿今后就住在你院子旁边的小院吧,他与你很亲近,你多关照他一些,现在带他下去休息吧。”
想到这里,金月流微笑着说:“我这府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我的三个孙儿风占,凤炎,锦棠都同你年纪差不多,你们平时可以在一处习文练武,就不会寂寞了。你如果想出去,也由的你,到了外面不要惹祸就是了。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只当这里是你的家吧。”
凤倾城见她为自己忙里忙外,心中感激,便劝着她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