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痛苦的事,而现在木然凤不但在北凌另娶了妻子,而且连儿子都有了,这对形单影只的前妻是个多么大的打击!
“琼采,你知道了多少?”
“母亲,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罗琼采惨然道。
“我也没想到然凤会作出这种事来。琼采,这是然凤对不起你,更是我们木家对不起你,你今后也不用再想着他了,还是考虑一下将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呢?然凤是永远都不会回到我身边了。一女不嫁二夫,我今后便是母亲的女儿,一辈子侍奉您。”
金月流抚摸着罗琼采的头发,柔声说:“琼采,你早就是我的女儿了。做母亲的自然要为女儿打算,既然然凤负你,你也不用再为他守节了,还是另觅有情人吧。过些日子母亲为你挑个青年才俊,将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如何?”
罗琼采摇了摇头,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金月流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苦呢?你现在正青春年少,难道这女儿家最美好的时光都要虚耗在空闺不成?况且你又不比芳丛,她还有个儿子,心中也有份寄托,你们成亲日短,膝下没个儿女,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况且难道只能男人再娶,不能女子再嫁不成?”
罗琼采哽咽着说:“母亲,纵然然凤负我,我也决不肯负他的。”说完伏在金月流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金月流伤感爱怜地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傻孩子,你可真傻。”
第十五章
转眼间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兴京城内的树木已经开始长出绿芽,扑面而来的风不再像刀子般割人的脸,风中混合着残雪和树木草芽的气息,分外清新。
这天义律轸带着凤然出城游玩,城外的郊原上已经发出一片片嫩绿的草茸,一派生机盎然,只是残留着的一块块尚未融化的残雪还给人带来一缕寒意。
两人纵马疾驰,侍卫们尾随在后面,凤然已好久没有这样畅快地纵情驰骋,一时间他仿佛又回到当年意气风发,驰骋疆场的时候。义律轸见他神采飞扬,更添动人之处,微微一笑,暗想今后倒应该带他多出来才是,他这样的性子,总关在府里定会失了活力。
这时眼角瞄到草丛中一动,知道有猎物,义律轸轻舒猿臂,行云流水般张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出,一只兔子背上中箭,从草丛中跳了出来,跑了几步就死了,猎犬飞奔过去将猎物叼了回来,侍卫下马将兔子拿起来献给义律轸。
义律轸拎着兔子看了看,对凤然说:“这兔子本来挺大的,可惜春天的兔子太瘦了,凑合着做个烧兔肉吧。不过开冰后的鱼可挺肥的,要么我们去抓鱼好吗?”
凤然一听连声叫好。
义律轸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这一个冬天实在闷得狠了,今天出城才会这般开心,心中怜惜,便尽挑一些稀奇好玩的事说给他听。
一行人策马向着青草潭的方向驰去,路上惊起一只狍子,这次义律轸将弓箭递给凤然,凤然一笑,流畅地开弓搭弦,利箭笔直地射中狍子的头部,猎物应弦而倒。
凤然得意地向义律轸一笑。这一年多以来虽说他已不再是武将,今后也不会有机会再领兵作战,但武艺却没有搁下,时常习练刀枪拳脚和箭法,只是这些武器在他练完功后就会被义律征或义律远收走,从不让他保留武器。
义律轸见他今天心情畅快,心中也很高兴,驱马奔到他身边,探臂膀搂住了他,笑道:“凤的箭法真不错,晚上又多了一道菜了。”
凤然粲然一笑,道“那你做烤肉给我吃。”
页丹人多食肉类,草原民族不善煎炒烹炸,肉食多为烧烤,因此做的烤肉别有风味,义律轸更有着一副好手艺,他做的烤肉令凤然赞不绝口。
见凤然又提出要他做,义律轸当然答应,顺势将凤然拉到自己马上,抱在怀里,俯身便吻了下去。
凤然不惯与他在人前亲热,虽然侍卫们都已经识趣地散到一旁,但他仍感到他们的眼光在盯着自己和义律轸,当下挣扎着要回到自己马上去。
义律轸此时情心萌动,怎容他逃脱,几下便制住凤然的双手,将他禁在自己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凤然被他吻住嘴唇,义律轸火热的气息让他不能拒绝,身体立刻软了,但心中仍是害羞,因此不断“咿唔”着,双颊也变得绯红。
他这个样子让义律轸差点把持不住,就在野外要了他。
但好在义律轸自制力很强,知道凤然极守惠氏之学的那些规矩,能接受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但却绝不会与自己野合的,一个吻已经让他很羞窘了,人还是要知足一点好。况且现在春阳始生,余寒未尽,在野外作很容易令他受寒,当下硬耐住已经升腾的欲火,只是继续这个缠绵的吻。
一边的羽溟笑着对赫连城说:“将军和驸马可真要好,我们可是有眼福了。”
赫连城斯文地一笑,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中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寒光,他极其机警,立刻判断出那不是雪光,而是武器在阳光下所反的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