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一脸困惑不解地答道。
她通知佣人送早餐来,然後起身穿过房间,停在梳妆台前,望着扔的满地的
色情用具,她笑了。
「我想我也做了个恶梦,」她隐晦地说道,把一只鞭子踢到一边,「一个很
有趣的词,真的,恶梦。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我总是把它们想像成马,巨大的
有着铁蹄的黑马,其实这个词来自旧式的英语,在旧式英语中,这个词是指专门
来打扰人睡觉的邪恶的Jing灵。」她边说边跪在地板上,收拾着那些东西。
麦克斯不知该说什麽好,先是弗洛伊德,然後是词源学┅┅再接下去,会是
什麽?她手上怪模怪样的东西是什麽?「是恶梦?」他禁不住问了一句。
「我想是的,也许只是个白日梦吧,在我醒着的时候,就遇见了梦魔。嘿,
是麦迪,」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说着,便去开门。
麦克斯皱着眉头,大惑不解。他曾以为她会冷淡他,疏远他,会灰心丧气,
但是,她却显得十分自如。只是她看上去有些奇怪,全找些不适宜的话题。
她微笑着把托盘放在床上,揭开银具的盖子,里面是烤rou和鸡蛋。她又往两
只杯子里倒了些咖啡。
「什麽梦魔?」他大胆又问了一句,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并喝了一口。
「当然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她轻松地答道,双脚交叉着坐在床边,手指
夹了一块rou,「也许只是一个幻觉,有时候在有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现实与幻景
之间,会时常混在一起,你没发觉吗?」
「没有,」他老老实实答道,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塞雷娜,我真是不
知道你在说什麽。」
「没什麽,麦克斯,只是偶然的想法罢了,她说着,把一只鸡蛋拨到了盘子
里,」米卡和我昨天吵了一架。「」哦。「麦克斯松了口气,同时又添了些烦恼,
这就是她为什麽消失,为什麽在昨晚行为怪异的原因了。他希望这和弗兰卡无关。
「但愿事情不太严重,塞雷娜,」他说道,「再说,你们俩已经┅┅」已经
怎麽样?他急剧地思索着,记起了他昨晚给她洗澡时,看到她胸脯上的牙齿印,
「已经在一起这麽久了。」
「严重?」她重覆道,「我不清楚,也许吧,他说了些不可原谅的话。当然,
我也说了,他工作一直很努力,是吧?」
「好像是这样的。」麦克斯表示同意。
「弗兰卡和他处得不错,」塞雷娜很快吃完了鸡蛋,又拿了一个面包圈,
「我很高兴他们能这样,麦克斯,你怎麽没吃东西,再来点咖啡?」
他沉思着端起杯子,她一直在不停地转换话题,他根本抓不住要领。恶梦、
梦魔和米卡的争吵,不可原谅的话┅而她却显得如此轻松、愉快,似乎什麽也没
发生。
「来片烤rou?」她问他道,自己又取了一片,「也许你更喜欢汉堡?草莓的
味道好极了,你必须尝点。」
米卡独自坐在阳台上,看着初升的太阳,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抚摸着蜷曲在
他膝头的米达斯。这只猫昨天消失了一整天,他猜想它是出去寻找猎物了,或许
是被别墅里的陌主人惹恼了。它就像他的主人,是一个很有生活规律的小生命。
米卡昨晚睡得很不好,他心烦意乱,一直无法人睡。於是他回到音乐室,决
心完成这个乐章,并草拟出的主题,但是他发现自己坐在那里,
脑袋里没有一个音符,只是望着远处发呆。
它们会回来的,他几乎能感到音符在他的意识深处舞动着,但是每当他试图
抓住时,它们又漂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被放大上干倍的周围的声响,宇宙间的哪
怕一点点声音都变得融杂无比。米达斯的叫声和清晨小鸟的鸣唱都变得异常的不
和谐。
所以当他听到她的脚步朝阳台这边走来,并且拖了把椅子时,这些声音竟令
他很不舒服,很反感。
「早安。」她柔声说道,并为自己倒了杯咖啡。
她只穿了件白衬衫,里面隐约可见的是那件黑色比基尼泳装,一头红发胡乱
地扎着,甩在脑後。
「也还好。」他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很是诧异,但并未深究,她尽量不去看那只瞪着眼睛对
她很不友好的猫。
「我们开始工作之前,我想先游一下泳。」她边说边喝着咖啡。
她的这句话是想告诉他,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各自独立的,她可以有自己的
安排和生活秩序,当然,他也可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