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出来了</h1>
“哗啦——”
倾倒间,刺骨的凉水的当头浇下,全身上下的细胞几乎在瞬间冻住了,浴室里,女人赤裸着身体,抱着双腿坐在装满水的浴缸里。
柔顺的水流漂铛在白色的浴缸里,在这个万物寂灭的季节变得如同匕首般锋利,寸寸切割着女人的柔嫩的肌肤。
女人的脸已经被冻得苍白,本如樱桃般嘴唇也早已失去了血色。
她已经保持这样姿势一个小时了。
黑色的时钟在静谧地立在浴室里白色的瓷砖地面上。
微弱“嘀嗒”声宛如死神的踢踏。
而女人的心却是愉悦的,甚至是热切的,她在等待……
十分钟?半个小时?不,再一个小时。
犹似觉得不够般,女人将脖子也慢慢地浸入水中,她仰躺在水面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一个鼻子,黑色的长发在水面蔓延飘荡,拉托着中间那张惨白的脸,如同拉托着悬浮在时空边缘的头颅……
*
凛冽的寒风将男人办公室的窗户吹的“嘎嘎”作响,窗外皑皑大雪铺满大地。
祁晟眉毛微蹙地看着电脑上一直波动的曲线,心中充满了烦躁。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没有回去和他的笙笙一起吃饭的缘故 他今天一整天都心绪不宁。
他转过椅子,面色沉沉地看着落地窗外飘飞的鹅毛大雪。
下午六点祁晟就匆忙赶回家了,房间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着灯,一片黑暗中,祁晟隐匿在心中的那丝不安逐渐地扩大,暴戾也随之而起。
“笙笙……?”
没有人回应。
男人“啪”地一声打开墙上的开关,手中的包往地下一甩,就往房间的卫生间奔去。
“笙笙——?!”从空荡无人的卫生间出来,床底,门后,窗帘,祁晟几乎找了他认为所有能藏身的地方。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恐慌渐起,男人跑出房间匆匆下楼:“徐管家——徐管家——!”
“什么事,少爷。”
徐管家正在和厨师商量晚餐,听到声音后里面立马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略微惊讶地看到了男人慌张的脸。
“你,你白天有没有看到有人从我房间出来?”
管家一愣:“是那个女……”,注意到男人紧张的表情,他收敛神色:“没有,今天白天,没有任何人从房间出来,也没有任何人走进房间,除了您。”
听到徐管家的话,祁晟渐渐冷静下来,没错,家里有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那个房间,她是不可能从房间里逃出去的。
男人再次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沉着性子细细地观察着房间里所有的角落。
突然,屁股下有什么东西动了了。
男人一愣,将床上乱糟糟的被子猛地一掀,他找了半天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男人心中的石头一落,然后便是滔天怒火,他狠狠地捏住女人的腮帮:“俞笙——!你耍……”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发现手心下的皮肤不正常的高温。
“笙笙?笙笙?!”男人脸色慢慢地变了,他拍打着女人通红的脸,可是女人只是像一一摊死rou一样随着男人的拍打左右着身体,一点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祁晟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与刚才的恐慌不一样,这次的恐慌来得突然又急切,如巨浪一般冲击着他男人所有的神经。
“不可以……不可以……”男人将女人抱起,快步跑出房间。
“徐管家,立马叫辆车来——!!”
*
医院寂静的走廊里,男人坐在金属制的椅子上,银灰色的条纹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男人凌乱头发上满是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光洁的地砖地上。
没事的……没事的……笙笙最近没有吃什么凉的东西,晚上被子他也盖严实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应该,应该就是个小感冒……
男人双手拖额,心里不断地念叨着。
忽地,急救室的房门突然打开。
一个身穿白褂的人走了出来:“高烧39.8,再晚来一个小时,你的小女朋友恐怕就要烧坏脑子了……”
男人心中涌起一阵后怕,他急忙问:“现在呢?她一定没事了吧?”
医生听着男人慌张又肯定的语气感到好笑:“没事了,等到明早应该就那醒过来。”
听到医生的话后,祁晟绷紧的神经终于慢慢地放松下来,心中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可又有无力的酸胀感从心底一个隐秘的角落慢慢地涌出。
*
“啊——!!”
第二天早,床铺上的女人刚一睁眼,就发出惊悚的尖叫。
她看到一张青白的脸悬浮在她的面前。
“笙笙?!笙笙你怎么了?!help!help!”男人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