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断</h1>
盛典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阮弥钻进保姆车第一件事就是脱了她脚上十厘米的高跟鞋,揉了揉已经红了的脚趾和脚踝。
做女人实在是受罪。
叶持拿起她已经被磨破脚后跟的脚,心疼地说:“以后还是别穿高跟鞋了。”
“那怎么行,高跟鞋是女人的命。”
“我看是凶器才差不多。”
“难道我穿高跟鞋不好看吗?”阮弥拿起她那双Jimmy Choo的高跟鞋问他。
“你不穿它也很好看。”
“骗人。”阮弥最少说着骗人,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时候刘梦却突然打电话给她。
“你跟公司提解约了?”她的语气又气又急。
“没有啊”阮弥一脸懵逼,心头也是一震。
“那公司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你要解约?”
“谁打电话给你的?”
“是个男人,他说他姓沈,叫沈什么来着……”
“沈开?”阮弥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刘梦在电话那头点着头:“对对对!”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好,我知道是谁了。”
阮弥挂了电话,缓了一口气,逐渐接受了现实。
莫承安比她想象中做得更绝。
她对叶持说:“叶持你先回家吧,我得先回别墅。”
他看她凝重的脸,忍不住问道:“又怎么了?”
虽然他知道她不会说。
“我有些要处理,你就先回去吧。”
“好。”他只能这么回答。
只要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后就好。
叶持半路下了车,自己打车回家。
阮弥让司机开快点,心里面正措辞着,想着该怎么面对等会儿的腥风血雨。
保姆车一路疾行开回了她熟悉的别墅。
阮弥穿上高跟鞋,提着裙摆就上了楼,“砰”的一下打开了卧室的门。
莫承安穿着浴袍,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没来的及吹,就被她巨大的开门声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她仍然穿着那身水绿色的礼服,高贵的像一个公主,但小脸却气鼓鼓的。
她站在门口,开始了与他的对峙:“是你让沈开打电话给公司说我要解约的?”
“是我。”他坦白地承认。
“为什么?”
“乖乖待在别墅里不好吗?你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
她气极反笑,一步步走近他,反问他。“那你会娶我吗?”
“什么?”
“你也觉得过分吧?是不是觉得我有病?我是什么身份,充其量不过就是个陪睡的,竟然敢对莫夫人的位置动念头。你心里一定在这么想吧?那你既然不打算娶我,不能养我一辈子,凭什么让我放弃我自己的工作?”她越说越激动,把床上的枕头往他身上丢。
他躲开,她却不依不饶,大有想把台灯都往他身上砸的架势,他只好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
他安抚她:“小心伤了自己,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不适合谈事情,这件事明天再说。”
“明天?明天你是不是就把解约书拿来然后摁着头让我签了?”她不断地挣扎着,奈何力气没他大,就是睁不开,她转而用脚去踢他。
她脚上可是穿着十厘米的“凶器”呢,踢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的鞋跟砸在他仅穿着棉拖鞋的脚上,他一痛就放开了她的手。
他大声地喊出了声:“你疯了!”
“我是疯了。”
阮弥的手终于得了自由,她躲得莫承安远远的,生怕他出手打她。
阮弥躲在沙发后面,坐在地上,也不出声,就开始哭。
莫承安呢也没去哄她,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并且觉得自己没错。
房间里一片安静。
片刻之后,阮弥冷静了下来,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又怕脏了身上的礼服,只好抹在了纯白的羊毛地毯上,好在她今天眼妆很淡。
她站起身,去了衣帽间。
莫承安坐在床上,听见衣帽间里翻箱倒柜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走过去一看,果然阮弥又在那收拾行李。
这回可没喝酒。
“你要去哪?”他问她。
她起身又把梳妆台上常用的化妆品放进了箱子,并不想理他。
他看她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又说:“这么晚了,想吵架明天再吵行不行?”
她还是不说话。
“喜欢吵架是吧?好,那我问你今天为什么不穿我送给你的衣服?”
“我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管不着。”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哪怕是反驳他,顶撞他。
“还有那个姓叶的,你们压根就不是合约情侣是不是?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