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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村里的少年,其实早应该已经选择好自己起码十年的人生轨迹,学习极好的能上县城的高中,然后更努力的读个大学,不过这样的“优等生”少之又少,更多的人会选择在城里面找个稳妥的工作,选择留在石头村里继续务农的大多会被同龄的人看不起,觉得是个“留守”青年。
彼时的玉柱正处于人生的交道口,选择进程找个稳定的工作打工,还是留在这里守着爸爸引以为傲的洗浴馆,留下着祖传的手艺,上一辈人对于传承和继承老手艺的根深蒂固是这一代长在共和国平整土地上的这群娇花嫩草不能比拟的。
留下来就意味着不求达官显贵,只有安稳舒心的日子,去县城是冒险又高效益的一条路,也基本上封闭了自己返乡的道路,这些年来石头村来来回回多少人,最终还是走得多,留的少,不缺胳膊少腿,不智力残缺,基本上不会选择固守在这片“封闭”的土地上。
玉柱还是一个未及成年的少年,不过多少月他就会结束自己镇子上的高中生活,开始选择自己的道路,赵父没有过多干涉他的意向,赵父对自己的事业乐在其中,感觉自己身体还算硬朗,能在支撑不久,也没过多逼着玉柱,但是父子二人对于一件事是基本上默认的就是玉柱一定要继续把洗浴所开下去,无论现在的选择是什么,但凡赵父干不下去,玉柱第一时间就得回来继续继承这分基业。
十八岁的村里人,早点的都可以许个婆娘,找个吉日就能办个酒席,从村头开到村尾,虽然法律上不能去办个证,但基本上过个几年去办证时,手里报俩背三的不在少数,赵父算是一个不算“合格”的父亲,他坚持要玉柱读完书,即使再烂的成绩也要读完,玉柱就继续吊着车尾读完了三年学,赵父也不着急给自家儿子找对象,他觉着就算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也比自己这样婆娘跑了来得强,赵父第三就是让玉柱不能放弃按摩的训练,坚持留下手艺,这几年的真枪实战下玉柱的妙手不能回春,却能使人流连忘返。
玉柱现在总算是跌跌撞撞,混了几年,终于混到了毕业证,正处于迷茫期,不知道是继续留在村子里,守住这洗浴城,还是去县城里去打工。
他纠结一番,还是没能做出背井离乡的准备,只好继续全职在洗浴中心打个下手,客人不算少,但也就都是熟面孔,里里外外几十号人,营收算不上好,但也没处去增长客源。
这里的人对于洗澡这件事来说十分看重虽然家家户户都能冲个凉,但是和实际上在洗浴城里还上班不一样,为了去县城谈生意,又或是刚下地种完庄稼,再或是家里又什么婚丧嫁娶,都要清洗。但是来来回回,都是村子里的俩半人,泡在池子里闲聊。
这样专程为了泡澡来的大叔们,基本上不会用到玉柱这种“高级服务”,玉柱则闲的在池子边上吊着狗尾巴草看着眼前满身横rou的男人们,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泡在浴池里,年久失修的白花花的肥rou实在没什么好看的,玉柱实在百无聊赖,侧着一只耳朵听他们闲聊。
“村口黄老三家的闺女,长得也不算水灵,不知道黄老三走啥狗屎运搭上一个县城的当官的亲家。”一个大叔头顶着毛巾,脸被蒸汽蒸的红扑扑的。
“啥?黄老三的闺女?那个闺女我见过,个不高,皮肤也不白,城里人不都喜欢白白瘦瘦的那种么,那姑娘别说和城里姑娘比,就连村里有个谁谁都不如呀。”另外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头回道。
“就是说呀,你可别提老黄多嘚瑟了,天天炫耀自己家马上要升上枝头变凤凰了,县城的官,听说还不是小官,好像是因为生意,结识的,也不知道那女婿看上她家啥了。。”老头眼里说不清是羡慕还得嫉妒,反正玉柱觉得口气听起来怪怪的。
“难不成那个男的有什么隐疾?”秃老头又问到,感觉这个话题十分八卦有趣,村子里不光妇人喜欢嗑个瓜子,聊闲天,老头没事八卦,扯闲篇也是打发无聊时光的最好手段。
“老黄好像给我们看过照片,那小伙子张的。。”胖老头说话还没完,突然水温高的有点受不了,“干!这水怎么突然太她娘的热了吧。”
玉柱工作就是调节水温,适时往池子内加热水,方才听的太入神,水一下子就倒多了,玉柱听到胖大叔骂道,才觉自己一直在加热水,连连抱歉。
俩大叔也算看着玉柱长大的,没在意孩子莫名的走神,就待他加完凉水,又回到池子里继续泡澡。
“你继续说呀”秃大叔对这闲事还是十分好奇的,又问到。
“哦哦,那小伙子挺俊的,白白净净,高大帅气,一看就是城里人,看起来正常没啥问题。”胖大叔又适应了水温,舒服的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也不知道看上她家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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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被老黄拿到什么把柄,在家里愁嫁的闺女推销出去,也说不定呢。”秃大叔声音压低了许多,鼓弄玄虚道,二人似是盘算黄家肯定不可能是走了狗屎运,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玉柱在一旁听着,也就当了个八卦,没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