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抱着欢爱后没什么力气的周清远出来晒太阳,故意把一屋‘将军百战’的样子留给王府的下人打扫。周清远虽默认了这种行为,在王轩要喂他喝粥时,还是有些扭捏不自在。
“a……啊——帮、帮你试个温度,别会错意了!”周清远的脸连耳根都红了。
“……威风凛凛的镇远王啊……”王轩似是怜爱似是戏谑地说着。
两人对视良久,王轩又吹了口粥,把勺子递过去。周清远看着他,吃了。他又低头吹粥,这时一个道童冲破仆人的阻拦、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惯性太强,道童一想停就顺势跪了下来,滑跪到周清远面前。“请您救救我的师傅吧!”
眼泪像豆大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道童低头一边抹泪一边说。
王轩漫不经心地说:“他的师傅刚刚在为你招魂,本想让你喝符水的。”
“对,符水!就是符水出了问题!”道童跪着移到了王轩面前,抓着他的裤脚就磕头:“请神医救救我的师傅!您一进去镇远王大人的病就好了,我师傅您也……呜呜呜,如果没了他,我一定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呜呜呜……”
王轩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周清远看王轩,不禁皱眉:“你是个采药人,熟悉草药特性,有对口的症状尚可一试,但治病救人并非你的长项。我府中有别的医师,我让他们来吧!”
“想不想知道我在(九夷)山上都在做什么?“王轩对周清远说,而后转头问小童:“你的师傅喝了自己的符水,就倒下了?”
“是、是的!他刚刚收拾祭坛时不小心就着烧鸡就喝掉了,出府之后又吃了酒菜就特别想睡觉,刚刚小二催我结酒钱我去叫他……发现他、他已经没有呼吸了!”小童瞪大了眼,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那不是已经死了吗?”“都没有呼吸了怎么救啊?”旁边的仆人们窃窃私语。
周清远无奈地叹了口气,“恐怕是有人为了杀我,在道士的符咒上下了毒。本想借我病重昏迷,让我在昏迷中以病为名死去,没想到却误伤了你师傅。你以后就来府中帮忙吧,你师傅的丧葬费也由王府来出。”
“不、不行……如果他不活着的话……”小童声线颤抖,忽然捂住口鼻,血还是从缝隙中喷了出来。
“孩子!”“你!”“吓!”
“这是怎么回事?赶快把人抬到床上去!去叫李医师!”老夫人立马跑来,和周清远一起扶起道童。
道童用力挣开两人,用沾血的手紧抓住王轩的裤脚,眼神涣散像是以头撞地似的磕了一个头:“求……您了,您不行的话就没人能行了,原因我不能说,但是没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王轩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只要让他活过来就行吗?”
“怎么可能,这太疯狂了!”“这个医师是个疯子吗?仵作都来验尸了!”
道士是在客栈客房里倒毙的,楼下、门外都围着大群吃瓜群众。县衙也派人来了,如此无症状地倒毙自然被怀疑是毒杀,仵作在进行初步验尸,捕快在旁边搜证,客栈老板一脸菜色地站在门口,一副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样子。
“王爷!”“王爷!”“老夫人也来了!”“听说周王爷就是被这个医师治愈的呢!”
镇远王府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现场,周清远认为这事自己有责任,也坚持要来现场。因为病重初愈的他要来,所以王府一行人来迟了些。
王轩早在镇远王府下人的一路开道下,顺畅地分开拥挤的围观人群,无视要上来招呼的府衙众人,直奔向房间内的‘尸体’。
虽然系统已经无法帮他了,可是九夷山上学到的医书的知识都在脑里!
王轩从仵作的工具箱里顺了手套,先戴一只,默不作声就把仵作拦到一边。
“你这个人!你是谁啊?这里可是重要现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
王轩不受干扰地在为‘尸体’把脉。
“他是镇远王府的医师,刚刚治好了王爷的病。”
“他治好了周王爷的病?!”仵作惊讶地说。
‘尸体’没有脉搏,身体冰得就被冷藏过,但是此刻距离他喝下符水只有2个时辰左右……王轩拿起他的右手,弯曲他的手指,一点僵直都没有——现在是冬末春初,气温是现代人穿一件毛衣就够的程度,而且尸体在不透风的室内还盖着被子。如果身体彻底失温→死了非常久→应该有尸僵——特地查看了右手食指和中指的中间,缝隙间有一些细碎的金粉。
“吃了酒菜后特别想睡觉……”王轩低喃着,想着小童说毒发的初步症状,再转身看桌上的酒菜——几碟下酒菜、两坛女儿红……他之前又在王爷府把祭坛上的祭品都吃了,中毒的第一个症状难道不是暴食吗?
“小童,你师傅平时会吃这么多吗?”王轩问。
小童也在王府下人的搀扶下来到了现场。
小童拼命摇头,“我们在路上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偶尔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