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那中年男子醒来,只见收藏室一片狼藉,那洞箫的玻璃柜不知为何碎成了片片,他再去寻谭希端时,只见他身边另外多了一位年轻男子。
“谭先生,这位是?”
谭希端昨夜被苏明鹤在车上折腾了一夜,现在老腰还是酸痛不止,还未开口,苏明鹤便抢先笑道:“您好,我叫做苏明鹤,与谭希端乃是师出同门。”
那中年男子顿时肃然起敬:“原来是谭先生的同门,如何,昨夜谭先生可有什么收获?”
谭希端答道:“收获自然是有的,问题就出在那管洞箫的身上。”
“洞箫?”中年男子仔细回忆了一下,“此箫乃是我从大陆专程收购而来,不知其中有何蹊跷?”
谭希端冷笑道:“你可知那洞箫是由什么制成的?”
“这我只记得那洞箫有些软,但又有些硬,实在不知是何物制成。”
苏明鹤叹道:“这管洞箫乃是世间绝品,乃是南北朝时期宫中的一管阳物洞箫,它乃是由两兄弟的阳根所拼凑而成的。”
“什么?”那中年男人大惊失色,想着自己还时常把玩那洞箫,甚至放在嘴边吹奏过,当下更是一股鸡皮疙瘩上身,恶心不止。
谭希端蹙眉道:“先生不必反应这么剧烈,这管洞箫若是先生不喜欢,待我驱除那妖邪之物后先生再转手卖出便可,这等珍宝,可谓是有价无市。”
中年男人一听到钱,心情也立马放松了下来,连连点头答应:“不知谭先生要如何驱邪呢?”
谭希端答道:“这个么,还希望能让谭某将这洞箫带回家中几日,以免惊扰到了先生。”
中年男人见着这邪物就头疼,想着自己的阳痿早泄全是拜此物所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早日将它脱手才好。
苏明鹤倒是不嫌弃,他手里捧着那阳物所制成的洞箫,却是有些惊叹:“这些人倒是有本事,竟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做此等污秽之物。”
谭希端在一旁的电脑上搜索着资料,半晌才道:“找到了。”
苏明鹤闻言去瞧,只见那电脑屏幕上,赫然正是一段南北朝的深宫往事,也不知是谭希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那上面记载着北齐时代,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受了太后的宠爱,越发飞扬跋扈,妄议朝政,惹来了很多朝臣的嫉妒。于是他们趁着一次太后前往行宫之际,暗中调度兵马,将这对兄弟处死。而两兄弟死后,有人好奇这两兄弟平时那里是如何巨大,将太后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当下便将两兄弟的裤头解下,只见两人虽死,下身那阳物却都屹立不倒,高高耸起,足有九寸之长。
再加上那太后素来喜爱听洞箫,便由着朝中重臣牵头,竟是将那两兄弟的阳物割下,拼凑在一处,制出了这一根匪夷所思的洞箫来呈给太后。
那太后本在行宫逍遥,如此一听自己的两位娈宠丧生黄泉,当即赶回京城,却只剩下了这一管洞箫。
她颤抖着手吹起了洞箫,却是自此之后也日渐疯癫,不过数月便抑郁而死了。
苏明鹤啧啧称奇道:“想不到这洞箫之中还有这样一段故事,这两个娈宠身为人臣,却不懂得不可干政的道理,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谭希端道:“你此言不差,只是这些朝廷重臣将他们的阳物作为这等邪物流传后世,实在是恶毒了些,也难怪这两兄弟怨魂纠缠于洞箫之内,千年不散了。”
苏明鹤将那洞箫放在桌上,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家师弟:“我只是有点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理这对兄弟。”
谭希端一时没有回答,只是看向苏明鹤:“如果这是你的客户,你又会怎么做?”
苏明鹤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两兄弟昨晚欲对你行不轨之事,按我的想法,自然是让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谭希端蹙眉道:“不可如此,虽然他们昨夜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但毕竟他们是千年的怨魂,若说偿罪便也够了,何况他们在那洞箫中多年,也未曾谋害过主人性命,你此举实在有违仁义道德。”
苏明鹤也不反对他的话,只是笑道:“那师弟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谭希端叹息道:“自然是要将他们以常理引出,渡化方可。”
苏明鹤凝眸片刻,只是说道:“师兄我自然是要帮师弟一点忙的,这纯阳之血便由师兄出了罢。”说罢,他竟是伸手往自己手臂上一划,鲜血喷涌而出,悉数滴落在那洞箫之上。一股奇异的甜香立即从洞箫上散发了出来,谭希端狠狠瞪了苏明鹤一眼:“接下来的事情,还请你出去,我独自完成便可。”
苏明鹤自然不会答应,他笑眯眯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谭希端:“那可不行,我容许这玩意进入你的身体已是极限了,若是那两兄弟再出来作乱,我定要让他们魂飞魄散。”
谭希端想到等下自己用这洞箫自慰的场景都要落入苏明鹤眼中,心中除了羞耻之外,更是另有几分期待,索性冷声道:“你爱看便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