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寒初终于结束这个糟糕的周末,回到欢情馆的几日后,管家一大清早就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也不管自家主人还是不是躺在床上,连忙说道:“馆主,不好啦,戴将军的那批货,被海关扣住了。”
“什么?!”秦寒初猛地惊坐起来,二话不说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快,马上跟我去看看。”
“车都已经备好了,就等您了。”
秦寒初点点头,以最快的速度将风衣披上,一边走一边问道:“他那边通知了吗?”
“这”管家有些踌躇地说道,“馆主昨日回来的时候说以后和那位恩断义绝,我们我们也不敢通知啊。”
秦寒初心中一震,叹气道:“罢了,这事情耽搁不得,你快派人去通知他到码头。”
管家唯唯诺诺地应了,他是知道秦寒初和戴先禾事情的,本以为这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会一同扶持渡过这乱世,现在看来只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路上已经非常不太平,几乎可以说是汽车没走几步就要停下来通过关卡检验,街上到处一片人心惶惶,甚至还可以听见时不时在头顶徘徊的轰炸机声音。然而,就在这纷飞的战火中,有些人依旧是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今日的傅春水换了一身挺拔的军装,使得他本就带了一丝邪魅的面容看上去更加夺目。秦寒初分明知道这个人是如何无耻下流,但在此时此刻,他也不禁被傅春水的气质所折服。
“秦馆主,消息挺灵通的。”
明明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从事情报生意,何必如此虚情假意?秦寒初脱下了皮质手套,一改那日在酒宴上柔弱的扮相,冷冷地看着傅春水说道:“傅先生谬赞了。”
傅春水一挑眉,却是笑道:“哎呀,早就听说这外滩有一处英式下午茶是好去处,今日便由我做东,还请秦馆主赏个脸面。”
本来还是一片嘈杂的话语仿佛因为傅春水这股邀约而安静了下来,秦寒初看着他那双璀璨的眼眸,明明那日晚宴结束的时候,他还说着要和自己一刀两断的,呵,男人。
秦寒初呆滞了一小会,这才开口说道:“听说我从美国运来的一些时下流行的小玩意被傅先生扣住了,敢问是何缘故?”
“也没什么,不过是例行检查罢了,值得秦馆主如此大动干戈?”傅春水在他身边踱着步,又说道:“还是说秦馆主这批货物里面,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寒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来如此,一共十三艘货船,几万箱的货物,还请傅先生好好派手下检查检查了。”说罢,他竟是又有转身要走的意思。
傅春水也是微微笑起来,下意识便抓住了秦寒初的手,将他纤细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掌心中仔细摩挲了起来。
“放手!”秦寒初没想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敢这样调戏自己,当下脸便涨得通红,却是怎么都甩不掉傅春水的手。
“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想请秦馆主看看。”他说话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东西来塞入了秦寒初的手中。后者只感觉掌心一凉,吃了一惊,傅春水放在他掌心的,分明是一枚美国产1式加兰德步枪的子弹,也正是他这次煞费苦心运来上海的军火之一。傅春水在这个时候将子弹拿出来,分明就是在暗示他,他的一切行动早已在对方的监控之中了。
“怎么样?”傅春水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那枚子弹塞入秦寒初的手中,“希望秦馆主哪天在牢里,可不要用这枚子弹自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欲望、试探甚至一点点的感情,傅春水也沉默着,等待秦寒初的回复。
后者咬了咬唇,那原本是红润的嘴唇此刻血色全无,甚至声音都有些哀求:“我要怎么做?”
“先跟我一起去喝喝下午茶如何?”傅春水微笑着,示意身边警惕的保镖都放下手枪。
“好。”秦寒初知道,等到了那所谓的餐厅,免不了又是要遭一顿凌辱的,只是只是这是戴先禾东山再起的命脉,他绝不能绝不能容许它们有一点闪失。
面对着面前的Jing致甜点,秦寒初完全提不起半分兴趣来,他的坐姿非常紧绷,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似的。傅春水浅浅喝了一口红茶,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秦馆主这个样子,嗯,值得纪念。”
下人们都守在外面,整个偌大的咖啡厅已经被傅春水包场了,秦寒初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那批军火?”
“很简单。”傅春水这回倒是不再戏弄他,只是笑着:“我们五五分成,你拿走戴将军要的,剩下的留给我。”
“不可能!”秦寒初冷笑一声,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些玩意从美国运来上海,怎么可能在最后关头让傅春水白白占了这么多好处去。
“好啊,那就三七开,你七我三,不过还有个附加条件。”傅春水今日意外地爽快了起来。
“什么条件?”
“你,秦寒初必须要当我三年的性奴,中途如果我厌倦的话,你可以随时离开。”
这个匪夷所思的条件简直让秦寒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