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西八卦完前脚刚走,后脚严冉就气呼呼的跑回来了。
而严晋则大步跟在后面,等进了屋子里终于逮住严冉,就伸手揪了一下她脑袋上的小辫子。
“下次再敢乱跑,我真要收拾你了,听见没有?”
严冉跑的满脸热汗,脸蛋涨红,任丫鬟蹲下给她用帕子擦拭着,而小嘴则仅仅抿着,一副我委屈但我不说的表情。
甘黎觉得,他们父女俩每次只要单独相处,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时间久了,甘黎都懒得做和事佬调停了,他们父女俩的
关系就全靠缘分吧。
然而这屋子里唯一的男人,严晋似乎对于他的袖手旁观感到了不满。
“都是你,看看把她都教成什么样儿了?”
甘黎不幸被波及到,他放下手中的书,神情有点发蒙。
然而不等他开口,严冉倒是先哭了。
“父亲坏,我讨厌父亲呜呜呜......”
小东西nai气十足,软糯的哭腔让大人们的注意力瞬间回到了她身上。
甘黎无奈的摇摇头,想把她抱起来。
严晋却命令道:“惯得!别管她!”
甘黎没理他,从丫鬟手里把严冉接过来,抱在怀里又是拍又是亲的哄了好一会儿,小孩这才慢慢停止了哭泣。
自从严冉出生后,甘黎觉得这个老宅最大的变化,就是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
所有的幼崽都有着最天然抚慰,以及治愈人心的能力。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严冉在他怀里抽噎了一会儿,渐渐上下眼皮打架,开始睡了过去。
甘黎拍着女儿的后背,见严晋坐了一会儿起身就要出去,犹豫了一秒还是把他给叫住了。
“你等一下。”
“什么事?”严晋不解的问道。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
甘黎底气不足,“就是我想下山找个工作。”
严晋楞了一下,转过身来重新坐下,冷厉的脸庞隐隐冒出一股Yin戮。
“找工作?”严晋冷笑着说,“你答应给我生的儿子呢?还有严冉,你不管了?”
“严冉现在五岁了,每天让教书先生教学,其余时间有丫鬟们看着她,我下班立刻就回来了。”
“然后呢?”
甘黎表情愠怒,却有火发不出。
他的身子不好,当初生下严冉之后,大夫就说过再次受孕的几率很低,严晋又不是不知道,可是每次说到他找工作的事,严晋就会用生儿子来堵塞他。
严晋瞪着他沉默的脸庞,抓起桌上的茶杯想摔,可是又想起严冉还在旁边,只得黑着脸用手背把茶杯狠狠一推,然后带着一身冷气甩袖走了。
甘黎望着荡来荡去的门帘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抱起严冉,将小东西放到床榻上去。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冷战。
其实最近两年,因为甘黎想找工作,生儿子,严冉的问题,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他们吵架冷战的次数非常多。
所以甘黎早就习惯了。
果然,到了晚上丫鬟就来回禀说,严晋今晚不在主屋休息了。
那意思是,又到后院去了呗。
甘黎不见喜怒,淡淡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窗外是呼啸凛冽的寒风,屋子里倒是暖烘烘的,丫鬟们倚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而甘黎披着件袍子,窝在床榻上,还翻着手里的书看着。
夜深了,大丫鬟打了个哈欠,走上前祈求道:“夫人,已经十一点多了,休息吧?”
甘黎正看到Jing彩的地方,懒懒道:“不用管我,你们只管睡吧。”
大丫鬟叹了口气,回身打算再热个暖手炉过来,可是主屋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严晋穿着一身黑,雄壮高大的身子犹如深夜闯入人家院子里的野兽,还带着一身的酒气,愣是把屋子里所有人都给惊醒了过来。
甘黎连眼皮都没抬,权当做是空气。
严晋走过来弯腰坐在床边,挥退了想要跪下帮他脱靴子的丫鬟,直接抬手要抢甘黎手里的书。
甘黎躲了一下没躲开,就往本能的往里床榻里面缩去。
严晋眉头一皱,张手就要掀被子,可是忽然摸到了床里面一坨软乎乎东西。
低头一看,只见严冉正以举着双手投降的姿势睡得香甜。
“怎么又让她睡这儿!”严晋呼着酒气,满脸不悦的看向丫鬟。
甘黎低声道:“别把她吵醒了。”
借着昏黄的灯光,男人低头俯视了他几秒,末了有些认命似得点了点头。
有这么个小东西在,严晋就算再不是东西也得忍着。
起身去洗了个澡再回来,甘黎已经合衣躺下了。
严晋掀开被子推了推他的胳膊:“往里面去。”
这么晚了,甘黎可不想他再闹,于是老实的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