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舞会,灯光流光溢彩的把每个人都镀上华彩。
这时李正在紧张的筹备,冯库lun在他旁边叉着腰说:“这样真的能行吗?”
李面无表情的说:“如果您没什么事可以去前厅跳舞。”
“不,你不能这么嫌弃我,明明昨天你还很温柔,虽然我不会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我可以看着你弄,这很有趣。”冯库lun吹了个口哨。
“我想这不是必要的步骤。”李用力把消防警报的塑胶外壳扣上。加百列走进来,扯了扯领带。
“还有多久?”
“不,还得一会。还要调试,它必须得在合适的时候响起。”李有条不紊的把消防警报安装回原位。
“不过你真的确定劳lun斯姨妈和那位先生……”
“管家院的消息。”李回答说:“再加上埃布尔小姐的消息,他虽然不知道那位劳lun斯夫人和那位埃布尔先生是如何发展的,但他们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
加百列不太耐烦听这些,只是说:“我没有完全的把握把那位夫人引过来后,她真的会做点什么。”
李说:“先生,我很抱歉要让您听到这样的事。不过我们没必要真的让他们两个做些什么,只要他们在谈话时消防警报响起来就好。”
“况且劳lun斯姨妈认为是埃布尔先生请她来的,下意识就会认为这个地方是安全的,而埃布尔先生也是一样。”
“‘双头蛇’,对吗?”冯库lun做了个比喻,李点点头,他用手抬了抬眼镜。
“让贵族们放下现下的热点的最好方法就是制造一个新的,没人会认为他们在舞会高chao期不在舞池里而是私下约会只是为了谈谈欧洲流感疫情。”
加百列点点头走出去,冯库lun看着他的背影撞了撞李的左肩说:“多么动人的先生,不是吗?”
“如果您指望我会因为恭维表示出赞同或者是因为某些不明原因表现出反对,那么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李还是冷淡的说。“另外,您介意您忠诚的管家稍微向一位来自东方的同乡透露您刚才的意思吗?”
冯库lun做出一副投降的表情。
“拜托,别这么刚正不阿。”冯库lun很委屈的说:“你得偏向我,因为我是你的主人,这是天经地义的。”
“好吧,主人。我非常赞同您,那位先生的确是欧罗巴的珍宝,他的眼睛被上帝吻过。”
“……我要你偏向我!不是要你夸他!”
正在冯库lun气急败坏的时候,慕容昭刚跳完舞走过来,加百列说:“他们很有把握,只是我真的不想去见那位夫人……”
“你的主人只能对你表示同情,你要知道,比起你,我更加不想去。”慕容昭眨眨眼。
加百列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那双绿色的眸子里“委屈”两个字写的明明白白,慕容昭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飞快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好了,去吧先生,我们在这聊这么久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加百列走向舞池,很绅士的请埃布尔小姐跳了一支舞,可惜两人的心思根本都不在对方身上,舞曲刚一结束,埃布尔小姐就飞快的跑走了,加百列刚想去给李通风报信,就看到劳lun斯姨妈走过他面前的过道,他急忙停住,侧身藏起来。
加百列有点焦急,李和冯库lun恐怕还没有撤出来,但愿他们能够听到脚步声。
而这边,李最先听到急匆匆的高跟鞋的声音,他一把拉住冯库lun藏进了柜子里。柜子里的空间很小,冯库lun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推开门的声音传来。李默默往里退了一步,贴在冯库lun的身上,冯库lun顺势揽住他的腰,有点心猿意马。
李看着自己这时还有心情色欲熏心的主人深深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劳lun斯姨妈走进来,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桌子上留下的螺丝。
那是用来改造消防警报的部件,劳lun斯姨妈拿起螺丝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而这时埃布尔先生进来了,两人开始说话。
李根本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他的注意力全在在自己腰间作怪的那只手,尤其是现在以他的姿势,力量全部靠在后面的男人身上,他深吸一口气抓住那只手,他的指尖有点冰凉。
冯库lun停下来,忽然从后面死死抱住他,然后只是把头贴在他的颈边,希望那种带着温暖的呼吸能够让他平静下来。
忽然李就安静下来了。在这一刻男人的的心跳和脉搏让他变得平静,就像永远按规律在走的时钟秒针。
而很快,尖锐的警报想起来,外面一阵混乱,李和冯库lun就静静地待在柜子里,直到完全平静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
“我想我们成功了,对吗?”
李没说话,回头望着他,笑了笑。
很快,太阳下山,李和慕容昭走在腓特烈庄园旁的小路上。
“他说了什么?”
“让我跟您诚挚的道歉,当然还有西格蒙德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