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小勇,我也借这儿谈点私事,不敢惊动你这大老板。”
她又对小皮低声地说:“还不快撤。”
小皮还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还不快走,帐也不用结了,没看见财神来了?”
张燕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脸去,她一转身脸上立即风景无限,散发出卖弄性媚笑。
“这地儿还不到接待你的档次,走吧,要喝酒我们重找个地。”
鲁小勇说。
隔壁紧挨在门边的石头对刘昌说:“不好,鲁小勇来了。”
为了便于他们的行动,那两个小姐早就打发走了,此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刘昌立即把目光挪开了。他的眼睛里在这突而其来的变故中静然不动,如一只鳄鱼静卧在水下,他到了门边,借着那扇玻璃窗观察着外头的动静。
鲁小勇高大的身躯和张燕已从他的跟前经过,她的腰肢在经过7的门前时蛇一样绵软华丽,留下了一阵幽幽的淡香和女人身上才会有的诡异气息。
“吴雨去了香港,我正愁着怎打发这漫漫长夜,正好,你要喝酒,我们就一醉方休。”
刘昌轻轻地开了门。
他开得极慢极轻。当他步出走廊的时候,只能目送着张燕和鲁小勇走出三四步了。刘昌没有跟上去,只瞟了那个女人的背影一眼。然后他跟石头进了隔壁的房间,就望着烟缸里的那半根摩尔。
雪白的烟腾起一缕孤直的青烟,刘昌重新抬起的脸凭空而来的一股杀气,如烟缸里的香烟,燎起Yin森森的冷蓝色雾露。但他的眼睛依旧在笑。
他抬起的目光与石头的眼睛不期而遇了。四只眼睛开始了绝密会谈。他们的交流只用了几秒钟,就地开幕,就地解散。自始至终他们没有说一句话。
一直到了凌晨四点,张燕才由人送回到了梦幻家园的家。
刚下车,让夜风这么一吹,张燕顿时感到一阵微微的晕眩,一股酒意涌上了她的脑门似的,刚才灌下去的那几杯洋酒好像渐渐着力了,她觉得两眼发热,视线都有点朦胧起来。
她语不连贯地谢绝了要送她上楼的司机,颠颠歪歪步履踉跄地进了电梯,电梯里的光线暗淡,只有着一盏昏黄的吊灯。她半仰着面,头却差不多歪跌到右肩上来了。
她的两只手挂在墙壁上,几根修长的手指好像脱了节一般,十分软疲的悬着。
她那一袭灰色的长裙,差不多拖跌在地上,在灯光下,颜色陈暗,好像裹着一张褪了色的旧绒毯似的。那头已经散乱的长发覆过她的左面,大绺大绺的堆在胸前。
幸好她还能认得了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门开了。推开厚重的红木大门时,她大吃了一惊,刚刚还是滚热的面腮,吃这阵惊吓,汗毛都张开了。
她的两条腿好像中了风似的,都不听指挥,忽然心内一空,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一身瘫软到地板上去,一阵酒意涌了上来,张燕觉得屋顶已经压到她头上来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挟住了她。
她大声地喝斥道:“你们是谁?”
“我就是刘昌。”
其中一个说,将她像老鹰叼小鸡一样拎进了客厅。
石头开了灯,白天石头就来过,想不到晚上一亮灯,客厅里的灯光极是讲究,上下左右一打,竟让厅里生出水天浩淼,灯涛雾浪般的感觉,脚下也有了波光粼粼的幻影。
张燕蜷缩在沙发上,情急之下张燕知道遇到了劫持,她反倒平静下来,她说:“你们需要什么,我尽量满足,只是不要伤害我。”
“老子没那么容易打发。”
坐在她对面的刘昌咬牙切齿地说。
石头寻出了绳子和封口胶纸。
刘昌说:“不用,像这样密封的房子,她就是扯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他坐到了沙发上,手中玩弄着一个镀金的打火机,一开一闭火一会点燃一会熄灭。
“张燕,你知道我为什么寻你吗?”
张燕当然明白,但她还是摇摇头伴装不知。
“你老爸抓了我的老婆,你老爸那老色鬼你清楚。”
刘昌愤愤地说。
张燕靠在沙发背后两只手用力压着胸口,她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了,热辣辣的酒在她胃里化成了一团热气,一面翻腾,一面直往上涌,她的头好像有副千斤担子压着似的,重得连抬也抬不起来。
“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放了你老婆。或是我亲自找我爸,将你老婆领回来。”
张燕断断续续地说。
刘昌大声地:“笑话,你这些话连三岁小孩也不会信,你当我是什么人?”
事到如今,张燕知道说什以也没用,她感到浑身无力,如同漂在水面上一样,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咯,咯、咯、咯……”
她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地,慢慢地向她走过来,每走一步,张燕的心就用力紧缩一下,疼得她快喊了出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