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对!俺就是想犒劳犒劳你。”房东大嫂忙应着。“那就谢谢大嫂了。”我说着也端起了碗。“傻兄弟,谢啥呀。吃完锅里还有。”可她紧得往分队长的碗里盛。我想笑,没敢。
我们来到这儿已经有一年多了。生产队,生产大队的领导班子经过我们工作队的努力工作已经调整完毕。长禄当选为生产队长,入了党。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入党对他今后意味着什幺。反正他知道生产队的大权在他手里了。
工作队宣布工作队员们可以“自炊”,“自炊”就是我们可以自己做饭,不必再到老乡家去吃。“小胡,咱们自己起伙还是继续在大嫂家吃”一天分队长问我:“听您的。您在哪儿吃我就在哪儿吃。”我回答道。“嗯——。”看来我的回答分队长很满意。“你下山买两斤肉,咱们也开开荤。”分队长笑了笑吩咐着:“好咧!”我高兴地背起书包下山买肉去了。晚上我和分队长到房东大嫂家吃饭,一进门就闻见扑鼻的香味,“哎呦,馋死我了。”
我一边走一边说着。真的,真是有一年多没闻见肉香了。“呦,大嫂怎幺还有花生米呐咱这是过年呀。”我搓着手说道。
“没啥好吃的,兄弟你快坐呀。长禄,你也快点,别让人家等着。”大嫂今天显得格外兴奋,一边张罗一边说着。“小胡,把我挎包里的水壶拿出来。”
“给。”我把水虎递给分队长。“长禄,咱们今晚开戒。”分队长说着把水壶里的酒往碗里到。什幺时候买的酒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我们刚要动筷子,就听长禄说:“老娘们家别上桌。”房东大嫂一下定在哪儿了。空气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平时咱们不都一起吃吗今儿怎幺拉”我看了一眼房东大哥说道。
“今儿咱这是席。我们这儿的规矩是:妇道不上席。”房东大哥好象次行使他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力正言地说道。
房东大嫂看着分队长,那眼神是乞求,是怨恨。可就是不敢往前挪一步。
“什幺狗屁规矩。长禄。咱可不兴这个。一家人干嘛分着吃。来,大嫂坐这儿。小胡你挨着大嫂座也好照应点大嫂。”分队长历声说道。“咱不是怕坏了规矩吗,”听见分队长发话,长禄一下就没了底气嗫嚅地说道。“兄弟你多吃点……要不也喝点”房东大嫂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眼睛不时的看看房东大哥。伸手要拿水壶。
“我不会喝。您别拿。酒有什幺好喝的喝在嘴里就象着了火似的。我说大嫂,您也吃呀。别光顾我,您也给大哥和我们分队长夹点啊。”过分的热情让我有点受用不起,我赶紧说道:“咱们一个锅里舀食,就是热热呼呼一家子。干啥还分你的我的,男的女的。”大嫂说着看了一眼分队长。
“长禄啊,你现在也是党员干部了,不能再有封建思想了。经过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咱们应该大有提高呀。你刚才说的那些个沉芝麻烂谷子的旧规矩以后不许在提。听见了来。喝酒。”分队长说道。
“那是,那是。您先请。”房东大哥随声符合地说着,端起了碗,喝了一大口。“大哥,您慢点喝,这可不是水。小心一会儿您喝醉喽。”我赶忙劝道。看了一眼大嫂。
“兄弟,你就让他喝。在家没事儿。真是醉了上炕就睡。”房东大嫂说着瞄了分队长一眼。说真的到现在我都没听说过媳妇劝自己的男人多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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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幺瞧着房东大哥就象个“儿皇帝”。真有点“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家作不了主”的意思。家里家外都是分队长说了算。看这架式分队长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呢。房东大哥他能管什幺事儿他有啥权力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真没意思。
“老程啊。俺和屋里的合计过,场院(和牲口棚在一起)离这儿挺远,你们总住牲口棚也不是个事儿。来回跑也不大方便,您是不是搬过来住俺们这儿她把屋子拾钭(tou)好了。”房东大哥说着又喝了一口。“小胡你说呢”分队长想了想问我:“问我呀”我装傻地问道。
我看了一眼房东大哥,他正有滋有味地吃着喝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房东大嫂低着头坐着,脸憋的红红的,手一个劲儿的搓衣角,好象我的决定对她来说非常重要。怕我说出什幺别的想法。
“行啊。咱们就搬过来吧。”我回答道,又看了房东大嫂一眼,房东大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眼角瞟了我一下,仿佛在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兴奋,这个小小的动作只有我感觉到了。
说搬就搬,我们第二天就搬到房东大哥的院儿里来了。
小院儿似乎有了生气,大嫂不